云帆拧着脑袋往后看,胳膊自来熟的搭在裕华肩膀上,贱贱的看着拧着眉头明显不高兴的启封。
“明明知道熙爷喜静,如何聚众喧哗,你们的事情都做完了,熙爷的地方也是你们随意来的。”启封的话如冰碴子砸在几人身上,最先变脸的就是云帆,向来年纪小没有人不给他面子,被人如此训斥,哪里还有颜面可言。
“真把鸡毛当令箭了。”在云帆眼中,启封就是一个靠着哄着熙爷的玩物,熙爷给他脸,还真当自己是爷了。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真当是院内管事了,你顾好自己便好,何必多有闲心放在我们身上呢。”
他们都知道启封在熙爷面前的得力人,可是有些太过霸道,就恐怕他们在熙爷面前露脸,影响他在熙爷面前的位置,以往是给他面子,不过多的计较。
但云帆认为裕华这人还有点意思,自然而然的将人护住,怎么能让启封总是看不上欺负。
“熙爷让我全权处理惊龙岛上的事物,你们是对熙爷的命令有所异议!”
启封的话是对他们三人说的,可是眼睛却落在裕华身上。
本把自己当成隐形人的裕华,面对启封的厌恶眼神,眼中冷光闪过,他从未把熙爷以外的事情放在眼中,可是总有一人咬住他不放。
收到裕华毫不退缩的眼神,启封的心更沉了,要说在岛上有他最讨厌的也莫过于他了。
启封始终都记得那个暴雨之中漂浮在江中的黑衣男子,锋利的目光带着满身地狱爬出来的杀气,可是遇到熙爷,那个全身伤成血葫芦的男人,如同刺猬亲手扒光身上的利刺,毫无保留就是为了留在熙爷身旁。
“熙爷,这人来历不明,不能留在身旁,还是交给属下处置吧。”熙爷的脾气很好,总是将一些可怜人随手救下,可面前这人如野狗的眼神,让人看着头皮发麻,如此危险的人物怎能放在熙爷身旁呢。
“无妨,有如此强烈的求生感,定不会轻易死掉,什么时候见过熙爷做赔本的买卖呢。”
熙爷本是随手救下的人,等医师治疗后知道活了过来,便放在脑后。
可这人却不知足,想要留在熙爷身旁,虽有他极力阻止,还是没有劝过过熙爷的任其想法动摇。
“你可知,熙爷心善,将你留在岛上,这并不代表你能够有其他的想法,一旦对熙爷不利,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裕华眼眸一缩,每次见到启封都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对自己的淡淡杀意。
这也是让裕华有些烦恼的地方,从他逃出来后遇到的熙爷一行,那时怕走漏他的消息,本打算灭口以绝后患,当时已然受了重伤,拼命一搏说不定还有几分胜算。
无意间一瞥,让他心若繁花,他的生命是充满了算计了血腥,惟有此刻失去生命的人多的幸运。
每当他陷入绝境之时,总会想到那人,能近距离看他,那是他第一次体会什么叫黑暗的世界出现的莹莹之光,哪怕就那么渺小,已经足够给他无限的支撑。
他穿一身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惨绿少年的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少年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
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他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觉得就算是天使,也绝对不会比他更美。这种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却被那片耀眼的美丽所震撼。阳光打在琴儿身上,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他微仰着头,神色静宁而安详,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一只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动作自然而潇洒,就像美型的王子,那样优雅而充满阳光,吸引着少女的爱慕和所有贵妇的爱恋。
一个俊邪冷媚的男子穿一件明黄的绣龙锦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