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第一次看他脸色除了冷漠以外第一次那么激动的样子,程浩一时被问住了“是那个员工找的人”
许修强迫自己冷静“去把她叫来”
“是”
很快,那个女人进来了,那女人以为画没有修好,她害怕的不敢抬头,已经做好了被辞退的准备,小声地说“对不起,老板,我愿意赔偿……”
许修紧盯着她,没有理会她的话“画你让谁给你修好的?”
女人一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住了“什么?”
许修冷着脸“我问画是谁修好的”,
那女人终于回过神“噢,是我去找回忆画廊的画家给我画的,她人很好,没有收我的钱,还愿意帮我。”
许修轻抿着唇,深思着什么,缓缓开口问“雾蓝色披肩发的女人?”
那女人点点头。许修被巨大的消息震惊住,许修一时没有了反应,他目光空洞,许久,才回过神来。他挥手让那人离开“继续回去工作吧……”
那人看她并没有辞退她,开心至极“谢谢老板,我会好好工作的”
许修走到画前,深情地看着画里笑的甜美的女人,看着那幅画,他眼里满是欣喜,不一会儿,便猩红了眼眶,程浩一时看不透“邢总,这画有什么问题吗?”
许修却含着泪笑着对他说“楠楠没死,我的楠楠还活着……”
程浩也震惊了,一脸不可置信,许修看着他“觉得不可思议对吗?我也觉得”
程浩似乎还是难以相信“那你是怎么认定夫人没死的呢?就凭一幅画?”
许修满目柔情地看着那幅画,笑着说“一副已经被毁的面目全非的画,她没有原稿,却能画的一模一样,甚至还超越了原来的那幅画作,试问,作者对这个人该有多熟悉?”
程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许修打开手机给他看屏保上的照片,又指着某处开口“那天我没有戴着这个黑色的耳钉,原画自然也没有,而她却加上去了,还有这个眼角下的泪痣,原画师是个美国的画家,他们注重大体的形似,而不看重神似,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自然也没有画上去,可是修画师却知道,不是我的楠楠,还有谁对我这么了解呢?”
程浩终于明白了,笑着问“邢总,那你要去把夫人接回来吗?”
许修摇了摇头“她不愿意认我,自然有她的理由,但我坚信她还爱我,我会等她,等她自愿回到我的身边……”
许修再一次走进画廊里,看着那一幅幅生动的画,想起她那天对自己说的话,一切就都可以解释的通了。许修看着那副正中央的画,看着对画的注解《执念》,作者主要表达的是对爱人深深的思念,画出了两个深爱之人相知相守却不能相伴一生的痛苦,抱着执念过一生,只期盼着对方幸福”
许修看着看着就红了眼眶,陈雅楠看到画廊里有个人影,还纳闷了,下雨天,还有人来看画吗?,刚走上前,猛地僵住,再也迈不开腿,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想逃已经来不及了,许修转身看着她,陈雅楠强压内心的激动,艰难地走上前,露出礼貌的微笑,
许修静静地看着她,那精致的五官,高挺的鼻梁,粉嫩的薄唇,他自然看出她整容了,她也瘦了好多,已经看不出陈雅楠的影子了,但却美的更加惊心动魄,以前的陈雅楠是甜美可爱,现在多了一份性感知性,更加撩人心弦
许修也以笑回应了,那抹笑容直击陈雅楠的内心,她心里掀起惊涛骇浪,陈雅楠慌张地错开眼,不敢看着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想逃,许修自然看出了他的意图,他伸手拦住了他,温柔地笑着说“可以给我介绍一下这些作品吗?我有一些地方不太明白。”
陈雅楠不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答应,许修指着那幅作品,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问“既然它叫执念,为什么不选择化解,或者选择毁灭!放任着执念缠身,不是很痛苦吗?”
陈雅楠被他问住了,陈雅楠看着那幅画“或许,放弃舍不得,而痛苦却让人感觉实实在在地活着……”
许修紧锁着眉,猩红着眼眶看着她“那为什么不选择化解,既然彼此相爱,为什么不愿意找他,或许对方也一直在等你呢……”
陈雅楠觉得这个问题很熟悉,上次许修就问过她,陈雅楠深吸一口气,依旧不敢直视他,全程低着头,缓缓开口“人生如戏,不是所有的相爱都有结局……”
许修强忍泪水,冷漠转身地离开,在车里,他静静地看着陈雅楠看着那幅画在哭泣。许修心疼不已,想上去抱着她,却不敢,也没有身份……
一连几天在下雨,陈雅楠因为当年那场车祸,左腿就落下病根了,一到下雨天,腿部神经就会开始隐隐作痛,肌肉也酸痛的厉害,陈雅楠这次却疼的厉害,陈雅楠倒在地上,倒吸一口冷气,疼的她满头大汗,说不出话来,陈雅楠咬紧牙关,浑身抽搐着,痛到她失去理智,她拿起桌上的剪刀,想往大腿上插下去
许修刚走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他心脏猛地一缩,他冲上去抢下她手里的剪刀,怒吼着“你疯了吗?”
陈雅楠缩在他怀里,疼的浑身抽搐着,脸色惨白,像死人一样
许修心疼的厉害,抱起她就往外跑,在车上陈雅楠满头大汗,好像已经神智不清了,陈雅楠瘦的不成样子,许修抱着她都感觉不到重量,看着她的模样,他心脏就像被撕裂了一样疼,他恨不得替她承受,他抱紧她,轻柔地擦干她额头上的汗,哄着“乖,再忍忍,我们去医院,很快就不疼了……”
许修面色如霜,冲着司机冷冷地开口“开快点!两条命在你手上!你看着办吧!”司机吓得汗都出来了,不由得加快速度。
到了医院,陈雅楠已经打了止痛针,已经睡着了……医生看了她的情况对许修说“她这是老毛病了,以前肯定遭遇了重大撞击,伤了神经,所以会经常性的神经性疼痛。”
许修焦急地问“有可能治好吗?我愿意出高价,请最好的医生”
医生看着他抱歉地摇摇头“抱歉,她早就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了,根治不太可能,只能打止痛针还有辅助按摩暂时减缓疼痛。”
许修静静地坐在一旁,他握着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背,突然他无意间看见她手腕上一道长长的伤疤,他掀起她的袖子,那道疤很深被缝了很多针,像一条蜈蚣一样,他又检查了一下她的右手,发现两个手腕上都有伤!陈雅楠自杀过!不止一次!!他震惊地掀起她的裤脚,到处检查,发现她浑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
难怪,在这么炎热的夏天,她还穿着两件衣服,长袖长裤,那些伤疤刺激着他,像刀子一样插进他的心口,许修如鲠在喉,强忍着眼泪,深情注视着躺在床上的女孩,“陈雅楠,这么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你是在惩罚我丢下了你吗?可为什么不让我承受这些呢……”
陈雅楠被噩梦缠身,陈雅楠挥着手,嘴里大喊着“不要,不要过来”激动地浑身发抖,许修急忙按住她的手,抱着她,安抚着她,轻柔地开口“不怕…不怕……我在这呢……”
陈雅楠眼泪已经把枕头打湿了,哭着说“深哥哥,不要这样……我害怕……不要过来……”
许修猛地一僵,意识到她在说什么,许修心痛到窒息,他恨不得去把那个男人千刀万剐,也恨自己,当初为什么就狠心离开了她!许修躺在床上,抱着她,不停地安抚着她,陈雅楠终于平静了下来,她睡的很沉,而许修守着她,一夜未眠。
…………
疯子!疯子!黎笙在心里呐喊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苦不堪言……
……
黎笙经历了一场残忍的酷刑,蜷缩在一起,下嘴唇都咬破了,直到眼泪流干。
黎笙躺在床上,傅修烨从身后抱住她,揉着她的肚子,轻声问:“阿黎,你说,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
有的话,她也不可能生下来的!黎笙在心里默默答道。
傅修烨一走,湛妈就跑来,黎笙紧抱着她痛哭,湛妈心疼不已,黎笙突然想到什么,慌张地比划着说:湛妈,你去给我买避孕药吧,如果怀了他的孩子,我会发疯的!
湛妈点了点头,安抚道:笙笙,你熬也要熬过去,不可以放弃希望,琉辉在等你!
黎笙那空洞的眼神像是重新有了光,透着希望,是啊,琉辉在等她,她必须好好的!黎笙捣蒜般点头,比划道:湛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我的琉辉还在等着我,我们还没有开始幸福的生活,我不会放弃希望!
湛妈拿热毛巾敷在她红肿的眼睛上,黎笙突然想到什么,针眼摄像头!她把毛巾拿开,示意湛妈把拿厚不透光的帘子拉起来,湛妈照做,黎笙扶着酸痛的腰,强忍着下身的疼痛,湛妈搀扶着黎笙。
黎笙把灯关了,拿手机用红外摄像头四处扫描,扫描各个角落,每一个显示有红点的地方,湛妈都去把它给拆了。电视机顶盒,对着床上的照明灯,门背后连不起眼的生活用品都有。
黎笙冷笑,心生寒意,这是在干什么?自己的生活直播给他看?
黎笙看着那收集起来的一大堆的针眼摄像头,愤怒地拿花瓶砸的稀巴烂,每一个都毁的很彻底。
办公室里的傅修烨看着她的举动勾起嘴角,程野笑着说:“夫人好聪明!也够魄力!”
傅修烨撑着下巴,笑着说:“我老婆怎么会是平常女子?”
“傅总,夫人把房间里的摄像头都毁了,要不要再派人按上新的?”
“不了,她这会肯定在气头上,再去弄就会惹火她了,再说,现在我们在备孕,生气不容易怀上孩子!”
程野惊的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问:“夫人居然会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她不乖,总想着跑,性子又那么倔,能套住她的就只有孩子了!怀上我的孩子,她这辈子注定跑不掉!”
“那叶小姐呢?她也有你的孩子。怎么解决?”
“给她一笔钱吧,让她自生自灭,要不是黎笙劝我,我也不会留下那孩子!”
门外的叶初恩在那一瞬间,仿佛听到有什么东西从高处坠落下来,是她的心啊!心像玻璃般碎成一片。
悲凉的情绪从心底扩散出来,冷的她浑身颤抖,脚像是被冻住般挪不开步子,她抬头仰望着,可依旧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无声地流着,心痛到窒息。
黎笙躺在床上,傅修烨洗完澡出来,伸手搂着她,,黎笙拿着手机给他看:傅修烨,你死了这条心!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就算死都不会给你生孩子的!如果有,我会亲手把它给弄死,听见了吗?”
傅修烨笑了,眼神突然变得阴狠,“笙笙,生还是不生都由不得你!我的孩子只有我能决定它的生死!”
说完他就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把她的手按在头顶,冷笑着说:“笙笙,你以为毁了摄像头我就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了吗?你要吃避孕药我不拦你,那我就一直做下去,直到你怀上孩子!怀上孩子我有一千种方法保住它!你弄没一个我们就再怀一个!苦的只会是你!”
黎笙气的浑身颤抖,发狠地朝他拳打脚踢,挣脱他的束缚,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傅修烨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地方,一脸的桀骜不驯,冷哼一声,死死按住她的手,“笙笙,我这辈子就没为谁低声下气过!你是第一个打我的人,打了这么多次我都由着你了。
要知道,若是换了别人,我定要把他的胳膊给拧下来!”
黎笙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怒火和恨意,再无其他。
傅修烨冷笑着说:“笙笙,今夜才刚刚开始,你惹火我了,注定要吃一番苦头的!”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缓缓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药瓶,黎笙惊恐地看着他,傅修烨邪笑道:“笙笙,知道这是什么吗?”
黎笙害怕地想逃,拼命挣扎起来,傅修烨紧压着她的身子,她动弹不得。
他优雅又带着点邪气地笑了笑,“笙笙,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我开始期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