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问我一切可順利,什么时候能回北京。
我象见到知音一样,顺势就把碰到狼精的过程跟她详细说了。小熙听了呵呵直乐。
我问:“小熙,你是相信我的,对吗?”
小熙说:“嗯,我当然相信你,可是,你当初遇到我的时候,不也把我当成猫精了吗?”
小熙说完就挂了电話,但她的话对我来说,如当头一棒。又如醍醐灌顶。一下子让我从执拗中清醒过来!对啊,有些事情,眼见也不一定为实,我又怎麽能轻易去下结论呢?
于是我对陈帅虎说:“你先休息,我还要去龙山村,查探一下瞿新的事情。中饭我會让服务员给你端上来。”
我独自去了龙山村,径直找到司秦麦老人的家。
司秦麦老人见我又来了,奇怪道:“后生仔,你还没回北京呢?”
我说:“嗯,还有點事。老人家,我又要来向您打听事情啦!”
司秦麦老人说:“后生仔。曹冬娥的事情,我知道的就这麽多啦。再问我也说不上来了!”
我微笑道:“老人家,我问的是别的事情。您还记得去年冬至前后,村里死过人跳过丧吗?”
“去年冬至?”司秦麦老人努力回忆道:“唉,年纪大了,脑筋不好使了,我想想哦。”
司秦麦老人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他走进屋里去找出一本日历,翻看着。
“有了,还好我记着呢!”司秦麦老人说:“去年冬至后没几天,是跳过一场丧!”
我激动地问:“是给谁跳的?是不是外乡人?”
司秦麦老人说:“也不算外乡人吧!我记起来了,他人虽然住在外地,但根是在这里的,村里亲戚也都在。”
我急问:“他叫什么名字?是怎么死的?”
司秦麦老人说:“我想想,哦,姓向,哎,我记得那天在坟地我跟你说起过,他的墓就在你朋友坟墓的左边,叫什么,你还有印象吗?”
“向争鸣?”我疑惑问道。
“对对对,就是他,也是年轻后生仔,冬至回龙山村做客,一场大火死的!”司秦麦老人说。
这么说,去年冬至后是给向争鸣跳的丧?这跟瞿新有毛关系啊!可是为什么瞿新死后会托梦给方旭尧,展示跳丧舞给他看?还有最重要的是,向争鸣死的日子,和瞿新死的日子,怎么这么相近?这里面又会有什么瓜葛呢?
我决定去向争鸣亲戚家里问问,但是我和向争鸣没有任何关系,实在找不出去打听的的理由。
事到如今,我只能问问司秦麦老人:“老人家,向争鸣的亲戚中,有没有您熟悉的人?”
司秦麦老人说:“有到是有,我徒弟里面,就有个姓向的,给向争鸣跳丧那天,我听他提起过,他们是亲戚。”
我说:“方便带我去问问吗?”
司秦麦老人说:“既然是我的徒弟,那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叫他过来就是。”
他跟在晒谷场上玩耍的孙子说:“去,看看你向哥在不在家,把他叫来。”
他孙子出去不一会儿,就领回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进屋就问司秦麦老人:“司秦爷爷,您找我有事?”
司秦麦老人说:“这位后生仔问我去年冬至后跳丧的事情,我年纪大记性差,所以把你叫过来。”
我看看这个年轻人似乎比我岁数大一点,就说:“向哥,不好意思,打扰了。听说去年冬至后,你给自己家的亲戚跳过丧,是吗?”呆扔吉血。
向哥说:“对,但是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说:“是这样的,向争鸣的墓和我朋友方旭尧的墓相邻,我想既然是邻居嘛,我们做风水的时候就互相照顾着点,所以想了解一下墓主的情况。”
我说得高深含糊,向哥听得似懂非懂,但这样的说辞,也算是个合适的理由吧!
向哥说:“哦,没错,向争鸣去年冬至后意外去世,是我师父带着我们去给他跳丧的。”
我问:“向争鸣多大年纪?”
向哥说:“他比我小五岁,今年虚岁二十五,本命年!”
我又问:“他发生了什么意外,能详细跟我说说吗?“
向哥说:“争鸣他家在怀化市里住,但每年清明冬至都会回龙山村给爷爷奶奶上坟,去年冬至他也回来了,住在村尾他大伯家里。忘了是过完冬至第几天了,反正不久,他说去银屏镇上玩,就一个人去了,一玩就是一整天,到了傍晚的时候,他大伯打电话叫他回来吃晚饭,他说马上回来,但等到晚上八点都没见他踪影,这天夜里,村口存放柴油的库房着火了,村民们都去救火,等到把火扑灭,就看到一具尸体,已经烧得不象样子了,但从现场遗落的手机来看,就是向争鸣的。”
我说:“这么说,你们是仅仅从遗落的手机判断,死的是向争鸣?”
向哥说:“尸体已经无法辨认了,等了三天向争鸣也没再回来,就肯定是他了。而且争鸣死的当天曾托梦给他妈妈说,让他妈妈不要再等他了。现在大半年都过去了,争鸣也没出现过,死的是争鸣就没有什么疑议了。”
照向哥的描述,葬身火海的是向争鸣,基本没有什么疑问了。但是我认为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能做最后的断定。
我说:“向哥,你有向争鸣的照片吗?我想看下。”
向哥想了想说:“他的微信相册里有,你等一下。”
他掏出手机上了微信,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张正面的。
我拿过来,放大一看,挺帅气清秀的男孩子,一双丹凤眼透着媚气,有点象台湾偶像组合f4里面的吴建豪,眉间还有一颗醒目的黑痣。
虽然是第一次看到向争鸣的照片,但我却觉得很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尤其是眉间的黑痣,让我记忆深刻。
该问的我的也问了,向争鸣长什么样我也知道了,今天龙山村算是没有白来,我把手机还给向哥。
向哥收好手机,问我:“你还有什么要问吗?我家里还有客人在。”
我赶紧说:“没有了,谢谢向哥!”
向哥跟他师父打了招呼,就回家了。
我向司秦麦老人表示谢意:“老人家,多亏您了,您对我一个外乡人这么帮忙,我真不知道说啥好了。”
司秦麦老人说:“不打紧,我见你们这些后生仔就感到亲切,得空再来我家坐。”
告别老人家,我想去刚才向哥说的村口放柴油的库房去看看,就骑车向村口驶去。
经过曹冬娥的门口,我看了一眼,院门紧闭着,也不知道她在不在里面,自从海叔说了了曹冬娥和我前世有缘分后,我心里就怪怪的,想见又不太敢再见到她。
村口的柴油库房很好找,还没走到跟前,空气中就弥漫着柴油味,我跟着气味往前走,就看到库房。因为去年火烧过,所以库房是在原址上新建的。
一辆拖拉机停在库房门口,有两个人正忙着把库房里的空油桶搬上拖拉机。
我两手插在裤兜里,看着他们忙碌。
看库房的看见我,对我喊道:“小伙子,千万别在这里抽烟!危险!”
我说:“放心吧,我不会抽烟!”
他说:“你打柴油?”
我摇头:“不是!”
他说:“那别在这里站着,离这远点!”
我只好退后几步,等他们装完空桶,拖拉机开走了,库房的人看我还站在那里,便好奇地问:“你不是本村的吧?没见过你!”
我走近几步说:“是的,我是来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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