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高扬不禁一阵嘘嘘。[((八〈一小<说{网 w]w)w].]
如果他们不赖蛤蟆做梦想吃天鹅肉?如果他们固守道义,忠于自己的主子,不生二心?如果……
人已死,太多的假设皆是徒劳。突然,他的眼前一亮,计上心来。
老板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下得床来,其间整理好衣裙。跟着在无表情地踱步到两具蜷缩的尸体前,最后一次阴冷地看着他们。
嗖!
她手掌用力一吸,男尸怀抱里的黑色袋子便飞跃到她手掌之上。
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眉毛一弯,脸上露出轻浅的笑容来,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妩媚。
突然,她的面色一紧,眉头紧皱,快步奔到门前,用力去拉房门却怎么也拉不开。
门外徐徐有声:“最毒妇人心,这话半点不错!想不到堂堂天下酒楼的老板娘,竟然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谋财害命!而且,竟然还敢太岁头上动土!连苏府的人都敢杀!”
啊!这事明明做得天衣无缝,怎么会这么快就败露了呢?
老板娘惊愕万分,不由得加大的手上的真力。可是,屋外之人分明在自己之上,奈何他不得。
“你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她惊问道。
高扬刻意利用不太流利的腹语说道:“放心吧,本尊如果想害你,你认为你还能好好地站在屋里吗?那我早在你没出手害大牛和三狗前就动手了。”
屋外,高扬说得轻描淡写。屋内,老板娘战战兢兢,声音颤抖地回应道:“阁下能否进屋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其实,她是想一睹庐山真面目。光凭这显然有意掩饰的腹语,她无从分辩出来有用的信息。不过,他自称本尊,应该至少是一宗之主……
高扬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放心吧,本尊来是有一事不得不拜托老板娘亲自出马,明天上午务必把门口这卷宗交到苏天行手上。打开它的密码就泸沽一案的暗号,你就是想看也没办法打开它,所以本尊劝你不要打那个主意。如有半点差池,这天下酒楼和你都将成为历史。本尊会在暗中看着你,卷宗一旦送达,今夜之事,本尊全当没生过。”
老板娘忙不择迭地回应道:“好说好说,只不过是送呈一信卷而已,妾身与苏府还算有点交情,一定能够办到。”
“呵呵,亏你还说得出交情二字!不过,你放心,本尊是个一言九鼎,言而有信之人。不过,我还是得再次提醒你,本尊有着极品透视眼,你休想打什么瞒天过海的馊主意,否则,刚才所说之话,绝对不是三岁孩童闹着玩儿的。”
高扬说完,真的就把族长所托信卷置于门上。
“可以了,你出来取信卷吧。”
咯吱!
老板娘诚惶诚恐地拉开房门,抓过门把上的信宗,接着四下一阵眺望。一个声音破空而来道:“不要再找了,我已经走了。你好生保重便是。”
老板娘一惊,慌忙向着正门外拱手道:“恭送佩尊。”
接着,她返回屋内,小心收好信卷。从床上扯过床单,往地上一扔一收,两具尸体便瞬间就被捆成一个大包袱。
咯吱!
她又打开房门,一只手朝着包袱凭空一抓,那包袱便腾空而起,慢慢飘移出门外,落到三楼之下冰冷的地板上。先前向苏栋报信的那名店小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奔到包袱面前,二话不说把它扛在肩膀上,拨腿便往院门外跑去了。
“哎,可惜,可叹,可恨!人生一世,就这么没了,连块牌子都没有,黄泉路上也是注定是非多哪!”
高扬故意把这句话传到老板娘耳朵里。让她知道,自己确实有那个极品透视的能力。好让她不敢生二心。之后,他才悄然返回了苏府,安然躺下,静侯佳音。
虎仔按照大牛的吩咐用飞镖一路将苏栋引到了怡馨园后,马上头也不回地奔回了房间和衣睡下,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天明。
第二天,天才刚刚白,苏栋就阴沉着脸去找曾经和他一起到过天下酒楼的四个红甲侍卫问话。可是,他只找到了眼神躲躲闪闪的虎仔和大暴牙尹一。三狗和大牛的房间紧闭,凭他怎么粗声吆喝,重脚踢打门板,都无动于衷。苏栋更是火冒三丈,算定是他们合计使用阴谋诡计盗了自己的万向水晶球。
砰!
他咬紧牙关,一个飞脚就把大牛房门的门板给踹个粉碎。
一旁的虎仔越神色慌忙,内心不住埋怨大牛和三狗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低级错误。可是,大家都猜错了。
房间里空无荡荡的哪里有大牛的影子,再一看被子折叠整齐,根本就没有人动过。大牛一宿未归!
苏栋顿感大事不妙,又怒气冲冲地折返身出去。砰!又一记重脚将隔壁三狗的房间门给踹个粉碎。同时,嘴里怒道:“臭小子,竟然敢在天王老子头上拉屎,活得不耐烦了!”
虎仔的心咯噔了一下,身体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
尹一瞅见了,凑过头来附在他耳根低语道:“瞧你这一幅胆颤心惊的模样,给是你知道他们做什么亏心事跑了?”
虎仔没好气地附和道:“去,管我什么鸟事。八竿了打不着。”
苏栋顿时傻了眼,心里担心的事验证了,这三狗也没有在!他吞咽着赶干涩的喉咙,哽咽着对尹一和虎仔说道:“跟你们直说吧,昨天我们不是一起到天下酒楼,得了那傻小子的两样东西,一个储物袋,一个会蓝光的水晶球。没想到这两个白眼狼竟然串通起来,使用阴谋诡计把老子的水晶球偷了!从现在起,你们什么都不要做了,就专心去找他们。镇里找不到,就查一查他们乡下老家,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给找出来!知道了吗?”
“是,队长!”
“大声点!”
“是!队长!”
苏栋甩着手气呼呼地走了。
然而,没走多远,他却看见一个熟悉的红色身影,在急慌慌地埋头赶路。再定眼一看,顿时一惊,高声呼叫出来:“老板娘!”跟着,快移步上去。
“哎哟!我的苏大队长!干嘛叫得那么大声,吓死人啰!”老板娘一只手不住地拍打着颤巍巍的胸脯,另一只手拎着两只红色的箱子。
虽然她强作镇定,苏栋还是从她眼睛里捕捉到了一丝不安。
“你这样火烧眉毛的样子是——”苏栋直愣愣地盯着老板娘手上的红色箱了,欲言又止。
老板娘嘴角一咧,释然道:“哦,哪有,这不时间还早,天气有些凉,走急些暖和嘛。我去换苏老爷说个事儿。”
苏栋眉头一皱,脑袋向前一伸,问道:“说事?什么事需要这么急。老爷这个时候没准还没起来呢。”
老板娘尴尬一笑,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趁时间早,店里空闲,就过来了么。要是老爷没起的话,我在大堂里候他一会儿便是。请问大队长还有什么吩咐么?”
“没事,没事,你先忙去吧。”
“嗯,那我先走了。得空再带着兄弟们到酒楼来作客啊。”
“好说,好说。”
老板娘走了,苏栋倘然若失地望着她的背影。
她到底提着什么东西,还这么急于见苏天行呢?
强烈的好奇心又拉回了他的脚步,苏栋略为迟疑,还是紧跟着老板娘消失的身影追了上去。
苏天行其实早早就起来了,这些天他一直在为诛邪剑的事情苦恼不已。那神龙宗宗主欧阳莫竟然胆大包天,违背了对自己的承诺,私吞了诛邪剑。苏无威和苏风两位长老率三位香主全力追辑,却渺无音讯。更别提还有那惨死的冤魂赵无讳!这八大宗门宗主怎么会在同一时间就变褂就变褂了呢?全然不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看来,苏府的威慑力已大大不如从前了。
哎!
他长嘘一声,双目紧闭,又重重地跌坐回摇椅里,踌躇不安地晃动起来。
恰时,倚立在门口的侍女进来通报称天下酒楼的老板娘求见。苏天行一惊,点头挥手示意让她进来。
“苏老爷!许久不见,您老的身体依然是这么硬朗呀!怎么也不抽空赏光到酒楼去坐坐。”老板娘很会说话,脚才一进门,就满面春风地笑道。
“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浪费时间。”
“这是一点小心意。”老板娘说时把手上的两只红箱子递给站在她旁边的侍女。然后,又摸出贴身的储物袋,从中取出信宗。毕恭毕敬地给苏天行呈上。
苏天行轻轻挥动一下手掌,驱散那阵随之而来的浓烈香味,他不喜欢茉莉花的香味。然后,手掌在半空陡地番转一下,老板娘手中的信宗便被抛到空中。只不过,一道金黄色的激光闪过,提示信宗被加密了,不由得脸色微微一震。
老板娘马上压着嗓子告诉他解秘的方法。苏天行顿时嘴角抽搐一下,跟着,手掌又刷刷凭空直劈出两掌。只见两道急的流光砸在老板娘身上,转瞬即逝。
“你知道的太多了。”
“不是我——”老板娘断断续续地吐出这三个字,嘴角轻轻一动,鲜红的血不断地流了出来。一双眼睛瞪得比青蛙还大,颓然而倒。到死都不明白苏天行为何要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