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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宁想要见楚谟,可是,天不从人意。八√一w√w★w .√
南诏使臣团第二日就到了南州城。
秦绍祖作为南州州牧,不敢怠慢,亲自安排了使臣团的食宿等等。
镇南王府作为南州实际的最高管理者,楚谟这个世子自然少不了要露脸一下。
因为元帝怕南诏使臣团不知大楚礼仪,特意派了礼部官员陈侍郎来南州,说是告知使臣大楚的礼仪。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是圣上太高兴了,故意派人来折腾南诏一下。让你们年年犯边,让你们想侵占我国土,现在,还不是得乖乖按我朝礼仪来觐见?
颜宁记忆里没有南诏公主这回事,心里总觉得有点怪,难道,这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一世?因了这份忐忑,她这几天有点心神不宁。
陈侍郎一路风尘仆仆的南下,刚巧,和南诏使臣团同一天来到南州。
这样一来,使臣团就要待几日了。
从南诏使团要到南州下榻的消息传出,南州的贵女们又多了谈资,南诏琼玉公主可是带着和亲使命而来。
南诏使臣和礼部官员都来了,秦绍祖这个州牧当然要为他们接风洗尘,设晚宴款待。而王氏作为州牧夫人,带着秦家的姑娘们招待琼玉公主,邀请南州贵女们作陪。
颜宁不喜欢这种热闹,原本是不想参加的。
傍晚时分,虹霓拿了一张纸进来,上面写着“晚间一见,有事相告”,纸上还画了只虎头。
有什么事不能让自己二哥带话吗?颜宁暗暗皱眉,男女相见多有不便,又是在这种宴请使团的晚宴上。她前世喜欢楚昭业但是人家跟她没有多少花前月下,今生还刚开始还没有机会认识多少男子,所以这种“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少女情怀,还真没有过。
楚谟要是知道自己这么浪漫的传书,惹来的居然是颜宁觉得他办事不谨慎的评断,估计要暗暗胸闷了。
要知道为了写这么一行字,他可是废了一叠宣纸啊。字写太多怕颜宁觉得啰嗦,写太少怕颜宁直接不见,多少想说的话,最后凝结为这八字精华。
在落款上,更是将自己与颜宁前后相见的所有事都回忆了一遍,确定颜宁这辈子应该只和自己一起打过虎。
颜宁虽然嫌麻烦,但是见还是要见的。
晚宴开始,秦绍祖在前院邀请官员,一群人听歌看舞把酒言欢。
女眷这边,王氏就尴尬了。
晚宴时辰过了近一刻,所有受邀女眷都来齐了,但是晚宴主角琼玉公主未到,大家只好在花厅中等着。
“这公主听说长的天香国色的。”
“我也听说了,据说是南诏国主最宠爱的公主哦。”
“不可能,最宠爱的,怎么舍得送来和亲。”
颜宁站在王氏不远处,听到身后的姑娘们小声谈论着。
又过了半盏茶功夫,一个婆子带了一个南诏服饰的妇人进来。
“我家公主远道而来,身体疲劳,今日就不出席宴会了,让各位夫人姑娘们自便。”这妇人应该是琼玉公主身前伺候的女官。眼光倒是狠毒,在几个夫人中,一眼就找到了王氏,一进门就看着王氏朗声说道。
说完,也不等大家反应,竟然转身就走。
满室女眷先是愕然,接着就窃窃私语起来。王氏捏紧了手指,不知该如何反应,又怒又尴尬。
这琼玉公主若真不能出席,早就该告知。如今大家等了她一刻钟才来传话,故意晾着大家,摆足架子。
如此无礼的做派,实在气人。可是若是指责,会不会引起矛盾?
王氏拿不定主意,那女官走了几步,背影越加倨傲了。
颜宁看大舅母还不说话,说了一声“慢着”,眼神示意了虹霓一眼。
今晚她带了虹霓和绿衣两人。
虹霓接到颜宁眼神示意,大声说道:“姑娘,南诏的奴才真好当。”
绿衣轻声细语地搭话:“奴才还有好不好当?你说说怎么个好当法啊?”
虹霓一开口,厅中静了下来,只有她和绿衣的声音。
“说话不要弯腰,告退说走就走。难怪听说那边是蛮人呢。”虹霓脆声笑道。
这话,等于是指着鼻子骂人了,那女官自然不能忍:“你一个奴婢,竟敢出言不逊!这就是大楚贵族之家的礼节和规矩?”
虹霓笑着回道:“我主家虽然只是公侯之家,比南诏皇室的规矩是大点。”
“满室夫人贵女,哪里有你一个奴婢说话的地方?”那女官呵斥道,又转向王氏喝问,“王夫人,你竟然纵容婢女辱我公主?”
“满室夫人贵女,你一个宫奴,哪来的资格说话?怎么?帮公主殿下传话,就以为你就是公主了?”颜宁不等王氏开口,抢先训斥,“见了州牧夫人,大楚两品诰命,竟然不用行礼?”
“我是……我是公主殿下面前伺候的。”
“哼!虹霓,将这刁奴绑了,带到前厅交给南诏使臣,今日琼玉公主身子不适,就不打扰了,你让南诏使臣转告公主:这刁奴说自己是公主面前伺候的女官,见到大楚诰命不需行礼!”
那女官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要绑自己,还想说话,虹霓哪会再让她开口,上前抓住直接反剪了双手,绿衣趁机拿帕子堵了她嘴。
王氏、南安侯夫人等夫人们都呆住了,秦婉如等姑娘们也是惊吓了,没想到转眼之间就把人绑了。
“大舅母,这奴才的行为若不处置,有伤我大楚国体。您放心让人陪虹霓送到前院去。”颜宁看大舅母还呆愣着,往前移动两步,轻声说。
“宁儿,这……这毕竟是公主身边的人。”
王氏怕琼玉公主闹起来,两国邦交若因此有问题,那自己承担不起啊。
“大舅母,宁儿不会害您的。”颜宁无法多说,只能肯定的说了一句。
“好吧。”王氏咬咬牙,人都绑起来了,也只能依照颜宁说的做了。
她命令两个婆子陪同虹霓送人到前面。
颜宁又说:“大舅母,您招待客人,晚宴还要您主持呢。我到二门那里看看。”
“好,你去吧。”王氏想起还在宴会中,打起精神招呼大家,“公主殿下身子欠安,今日不能出席了,我们开席吧。”
在座的夫人们谦让着入席,说笑着掩饰了刚才的尴尬。
颜宁赶上虹霓,轻声交代了几句,让她押着那女官走了。自己带着绿衣,慢慢走到内院垂花门门口,听着前院传来的歌舞乐曲着呆。
绿衣也不打扰,只是陪在边上静静等候吩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