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有的事实来看,褚宗华被人陷害,这内奸说不定早在许久之前就布下了陷阱,只等褚宗华入网。
在褚宗华被送押之后,褚未遥完全不知道原本跟在褚宗华麾下的那些人去了哪儿,但似乎并未有太大影响,最起码没有像褚氏族人一样被处罚。
褚未遥若是想为褚家平反,就必须去接触那些人,甚至还需要那些人的帮助,可是那些人是否可信呢?
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褚未遥去规划。
不着急。
他们在寨子里过得时间不长,在融入寨子后,褚氏族人有的还跟原住民一起下山去劫东西去了。
寨子里的生产模式虽然接近自给自足,但是并不能完全脱离外面,他们能有每天胡吃海喝的日子还得依靠平时在外面的劫富。
寨子驻扎的这个山位于两个城镇交界的必经之道上,不说每天都会有经过的人,但是隔几天就会有人经过,时不时的还有商队等经过。
路老大他们打劫也是看人的,他们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则就是劫富不劫穷,除此之外,他们打劫的同时还要注意不能伤害到对方,当然除却那些人对他们极力反抗,一般他们不兴杀人这一套。
对于老人妇人和小孩,他们还会放他们一马。
有时候官府会有人经过这里,他们也都不惧。附近的城镇都是知道这边的山头是有寨子的,寨子里有不少落草为寇的百姓,在一开始的时候,官府还派人来招安,后来招安不成,官府又派人攻打寨子,只是打了几次都没能打出个名堂来。
后来官府只能罢了。
因着以前的事迹,所以寨子里的人都不怕打劫官府,有时候在看见官府押送人口或财务,山寨还会拦下这些。所以这也导致了一种情况,附近的这些城镇上的官府和寨子有一些合作关系,平日里只要官府交纳足够的过路费,寨子也会当做没看见。
而当初押送褚氏族人的官兵都是燕京来的,他们显然就不知道这个道理。
在山匪们把褚氏族人都带上山后,那些个燕京来的官兵去寻了附近城镇的官府,想要他们派兵攻打山寨。
然而,他们那边才说出这个想法,这边山寨就知道了全部。
城镇的官府不想与山寨为敌,但他们也不敢得罪燕京来的这群人,一时之间,他们僵持不下。
“大人,不是我们不帮您,实在是我们也有心无力啊。您也看见了,我们这里穷乡僻壤的,百姓稀少,镇子也小,我这府衙里也没几个人,哪里敢去攻打那个山寨呢?”最近被缠上的镇长觉得自己头都要秃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镇长,他的府衙里根本就没有多少个捕快,这个镇子上如他所说的这般,人口稀少,他做镇长一年也没什么油水。
如果光靠镇长一职的俸禄,那他别提养活一家人了,就连他自己都吃不饱。所以哪怕他是一个镇长,但他平日没有公事的时候,还要去发展几个副业,像什么种种稻子,卖卖米之类的。
镇长一脸为难的看着面前这群人,这些人都是从燕京来的,燕京是什么地方,那里可是天子脚下,出了名的繁华盛城,他这辈子活了几十年都没有去过那里,只是听闻别人说那里有多么的繁华。这些人刚开始来找他说他们是来自燕京,镇长还不太相信,毕竟燕京离这里太远了,这些人没事儿要往这边来干嘛。
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些人还真的是来自燕京,而且一个个人看着年岁不大,但身上的官职却实打实的高,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多官位这么高的人呢。镇长丝毫不敢得罪他们,只能把这些人当佛来供着。
他大概猜到了这些人肯定有事相求,不然不会来找他,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要求的事情居然还与附近山头上的那群山匪有关。这就难办了。
“况且,您这么多能人异士都打不过那群山匪,我们这几个手无寸铁的人怎么能打得过那群山匪呢?”镇长非常实心眼儿的说道。
那群官兵不乐意了。
“你这怎么说话的?会不会说话啊?”说话的人还想上前,被为首的拦住了。
镇长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们,难道说的不对吗?要是这群人没输,他们怎么会求到这里来?
为首的人微笑的看着镇长:“镇长,我们知道您的难处,但您也知道,我们都是为圣上做事,按道理说我们应该同气连枝,那些山匪既然违背圣上,就该被剿灭,怎么能让那群山匪继续祸害百姓呢?所以我们提出这件事情,并不仅仅是为了我们自己,也是为了您啊。”
“大人说的是。”镇长低眉顺眼的应下了,却丝毫不提是否同意出兵的事情。
刚刚说话的人眸光渐冷。
送走了那群人,镇长叫来手下的人,让他们赶忙去通知山寨。
出了府有人愤懑不平的说:“我们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
“可我们都在这里一个多月了,到现在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这可怎么办啊?”
“是啊,我们该怎么向圣上交代?”
为首的人冷着一张脸,看了看他们:“行了,不要再说了。”
众人立即噤声。
“你们不必担心,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就算到时候不成,回京之后就向圣上直说,相信圣上不会处罚我们的。”
然后在几方人的有意之下,一场会战在所难免。
山寨里的人自然要应战,而褚氏族人也被允许去参战,而褚未遥和褚未容因为年纪小没有去,但他们听回来的那些人说,那群燕京来的人根本就是胆小鬼,不敢来硬的,他们只不过是砍了几个人,那群人就被吓得跑了。
估计以后他们也不敢再过来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城镇里就穿出消息说那群人已经走了,往燕京那个方向去的,应该是会燕京复命去了。
在这些事过去没多久,冬季逐渐拉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