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电照了照小龙,就看到他这样静悄悄的爬在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心里疑惑,然后低声的喊着:“小龙?小龙?”没有任何回应。
看到这一幕,我不得不承认,我心里有点害怕了,心里扑通扑通的感觉都快跳出来了。在银棺跟前静坐了好一会儿没动。
我心里特别害怕小龙就这样死了,但是也害怕他突然蹦跶了起来,然后继续发疯的攻击我们。
就在我们陷入两难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有一阵金属在地面划动的声音,那个感觉就好像铁锹在沙子上磨一样,听的人头皮发麻,十指发痒,犹如竹签扎入指甲盖一般。
大家的灯光还都在小龙的身上,眼见着他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刚想把手电转向别的方向,那声音却突然停止了。
还没等消停了几秒,在我身后竟然传来了金属摩擦的声音,我吓的猛一哆嗦,差点叫出声来,随即就把手电照向了我的后方。
这墓室算是蛮大的,在我的灯光之下,我就看见在那墓室的墙角之处竟然有一个黑色身影,很模糊,但绝对是一个人。
我这灯光照过去,安顺立马就窜到了我的身前,军刺出手拿在自己的手中,这个时候那黑影之处,突然传来一阵“嗑嗑啪啪”的响声。
就像关节过度变形所发出的声音一样,在这的墓室之中虽然不光光我一人,但是依旧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随后那黑影竟然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当我还在幻想着那黑影会不会是李雨蒙的时候,,那如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已经传入了我的耳朵之内。
不过,听到这诡异的喘息声,我基本已经绝望了,这他娘的哪是人能发出来的,安顺看着那黑影朝着我们走来,也不敢托大,护着就一步步的往后退。
而何北方在看到那黑影的同时,就已经当机立断没管躺在地上的小龙是不是装死的,立马就从包裹中把那小龙给捆成了粽子一般。
然后把他给丢到了墓室的一角之处,立马就来到了安顺的跟前,想着小龙已经生死不知了,我也惧意全无,拿着铁铲就准备来个火拼。
安顺却护着我们小心翼翼的慢慢朝后退去,动作慢的几乎要以厘米计算。退了还没多远,那物的一只脚已经清晰的落在了我们的灯光之内。
这次离得近了,我甚至都能闻到这个人身上的所散发那股腐烂的死气,而且喘息声中,就像是铁棒顿在地上的声音。
看着那黑影渐渐的靠近我们,安顺还有何北方却没有任何的动作,我自己却是忍不住了,从地上捡起何老爷子那变形的铁铲,然后就朝着那人影丢了过。
这一下仿佛激怒了那黑影,那黑影蓦然发出一声嘶叫,发飙似的朝我们这边就奔了过来。
看着那黑影朝我们扑了过来,安顺当即就握着手中的军刺,刺了过去,可是那货手里拿着铁棍。
还没等到安顺手中的军刺碰到它的时候,它的铁钎就朝着安顺刺了过来来,安顺习惯性的一躲,那铁钎就刺到了我左锁骨的下方。
我只觉得一阵钻心的剧痛猛然轰击了大脑,就在我感觉快要被穿透的时候,我举着手中的铁铲就朝着那人砸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那物全身如披了一层钢板一般,我连人带铲的直接被弹飞了出去。
砰的一下我就落在可地上,紧接就感觉有人过来扶我,几乎被强行着从地上拽到了角落的里面。
我刚要说话,口便被捂住了,紧接耳边就响起了龙爷的声音:“别出声,轻呼吸。“一听是龙爷的声音,我整个人才放下心来。
随后我们俩人蜷缩在墙角,紧紧盯着那若有若无的黑影,那黑影似乎非常恼怒,破风箱般的喘息声更大了,喉咙中偶尔还会发出一种“咯咯咯”的响动。
这种声音是我听过的最让人毛骨悚然的,就像恐怖片中的那些女鬼所发出的一般。
我靠在墙壁的之上,一手紧紧握着铁铲,另一只手使劲压着伤口,疼的我直冒冷汗,两眼阵阵发黑。
这个时候在灯光下,我才看清那物,还真是个人。不过身上的穿着却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服装了,而且已经快烂的没一个摸样了,那根拇指搬粗细的铁钎就立在双腿边。
随着我的视线慢慢上移,很快便看到了那人垂着的双手,吓得我和龙爷同时一哆嗦,那双手竟然和之前看到的那条巨蛇一样,上面长满了脓包。
只不过这人手上要更加丰富,除了脓包之外,还有一块块如中指盖大小的白斑,这是身体腐烂的特征。
我和龙爷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惊骇的表情。那个人的脸部和手上也一模一样,满是脓包和白斑。
最为让人恐怖的是,这人竟然连眼珠都没了,空洞洞的直如一个活着的骷髅。就在我们惊骇不已的时候,那空空的眼洞中竟然爬出一只蛆虫!他娘的,这就是一具会动的腐尸!
“怎么办?”我没出声,嘴型动着向龙爷问道。龙爷叹了口气,摇摇头,显然对这个带有剧毒并且刀枪不入腐尸也是毫无对策。
就在我们蹲在墙角,不敢动弹的时候,何北方二人也慢慢的后退着,那腐尸竟然和没看到一般,没有任何的动作。
我瞬间就想起了,何老爷子拿铁铲吸引着腐尸的举动,同时又想到了一向凶猛的安顺刚刚竟然没有主动出击。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这腐尸应该是没有视力的,只能通过耳朵来辨别别人的位置,想到这我不由得对自己丢铁铲的举动后悔不已。
就在我暗自懊恼的时候,龙爷碰了碰我,我转头一看原来他从包裹中拿出了一小瓶双氧水、一团纱布还有云南白药然后我看着他的嘴型,大致是问我伤到什么地方了。”
我抬起来自己的手臂,然后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也鼓动着嘴,龙爷看明白我话里的意思,然后就帮我解开了衣服。
然后拿出棉球,用双氧水擦了下伤口,而我的胸前早就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甚至用来擦拭伤口的棉球都被染的通红。
这伤口颇为吓人,应该是我这辈子受的最重的伤了,龙爷帮我测试了一下,然后就把一整瓶药都给倒了上去,我们不敢有大的动作,所以根本不敢起身包扎,只能用纱布叠成方型,然后按在伤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