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这很有可能,厉海芬脑海中的片段回放了一遍,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是喜还是悲。
喜的是常欢喜的桃花运还是有的,连许新远那木头也对她动心了,然而悲的是怎么感觉都是烂桃花。
这,他们还没开始呢,就跳出一个老顽童来,厉海芬虽然也不喜欢看到他们走到一起,但心里就是不大舒服。
但老顽童的话她又不得不去照做,因为她也不希望许新远和常欢喜走得太过于亲近。
看来他们还是得守着常欢喜才行,厉海芬暗自下定决心了,这桃花有点烂,掐掉,掐掉。
这也是她本意,老顽童的条件算不上为难。
厉海芬这么一想,心里反倒是没那么难受了。
这一大早的,许亚强和许新远,还有许念芝便一同出来了。
但许亚强是要和许念芝去喝早茶的,然后去她工作的店里买个暖炉回来给许妈妈,许新远不想去凑热闹便要求留在店里。
而许妈妈不想走动,也赖在家里没出来,许念芝劝不动,只好由她了。
许念芝对于许新远是否出现并不大在意,她只是想要尽尽孝心而已,许新远不在她的名单里面。
常欢喜看到许亚强和许念芝父女一同出现还是挺羡慕的,要是自己爸爸还在的话,他们或许也会偶尔一起出去逛一下商场什么的。
“许叔,芝姐,早啊。”想到这里常欢喜神色有些黯然,但还是笑着和许亚强父女打了声招呼。
“早。”许亚强乐呵呵地说了声。
常欢喜开了店,便进去忙碌了。
许亚强有些不大放心店里,还是先进店里帮一下忙再去喝早茶。
许念芝只好顺着他的意思。
“刚刚那个常欢喜真不懂礼貌,好像当阿远不存在似的。”许念芝站在厨房门口,看到忙碌的两人,忽然开口说道,甚至有些愤愤不平。
怎么常欢喜那人做人那么差劲,和她,还有爸打招呼,偏偏就是漏了许新远,什么意思嘛?
“她可能没留意到阿远吧。”许亚强倒是没想那么多,还替常欢喜辩解了一句。
“这个大个人也看不到吗?我看她就是性子怪。”许念芝嘀咕了一句。
“她看不到我。”许新远沉默了片刻,然后还是说了出口。
这是事实,厉海芬和常安两只鬼跟在常欢喜左右,不让她看到自己呢。
可是为什么呢?
许新远有些想不懂了,那么的肆无忌惮,在他的面前做出鬼捂眼的举动,是想要彻底断了他的念想吗?
常欢喜看不到自己,是想要她永永远远都看不到自己吗?
许新远有些心不在焉了。
但在许念芝看来,许新远是一副怨夫的样子。
这不禁让她更加生气了。
为了常欢喜那样的女人值得吗?
“多了,多了,倒多了。”许亚强连忙拉住许新远的手,有些惋惜地看着锅里的酱油,看来还得重新调配一下才行。
幸好他跟着来了,不然的话今天的烧腊可能就大失水准了。
“你就不能专心点,想那么没用的做什么。”许念芝有些怒其不争气。
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子失魂落魄的,许念芝有些看不起许新远了。
之前她还担心许新远这辈子都不会对女人动心,没想到一动心便是一副情圣的样子。
许念芝有些担心父母日后的生活了,可不能让许新远被常欢喜给带偏了。
常欢喜可是厉海芬的女儿,厉海芬是谁,她可是喜庆里出了名的泼妇。
没有希望更加好,许念芝想着有机会还是得将许新远骂醒才好,别陷得太深了。
许亚强则是专心地调制着酱汁,没有留意到许新远和许念芝两人的神色。
许新远有些懊恼的,不该轻易给情绪所左右。
他应该要更加清醒才对。
只有那样他才能找出问题所在。
想到这里,许新远尽快调整好心态,该干嘛就干嘛。
许亚强帮忙准备好酱汁,又看着许新远动手做好了一个酱油鸡,闻了闻,看了看,这才放心地和许念芝外出。
许新远将今天准备的烧腊都摆好,然后便开了店门。
可惜的是隔壁的店门还没关。
厉海芬看到许新远的视线落在甜品店的方向,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别肖想了。
许新远收回了目光,看来他得尽快找机会和常欢喜好好谈一谈了。
就在他走进店里没多久,隔壁便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常欢喜抬头看了看天,今天也算是风和日丽了,希望生意也跟着水涨船高。
这一大早的倒是有客人来了,是常自在。
常欢喜有些想不到了。
常自在也是不想来,但李立仁怕她一个人在家会胡思乱想,便带她来这里了,她也不好拂了他的意。
自己的妈要带着三个孙子,哪里还顾得上她。
至于她的婆婆,常自在和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特别是经过常欢喜的事情之后,简直就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来了。
便是她肚子里面的这个也得不到她婆婆的青眼,在她心里就她小叔子的婚事最大,其他的都得靠后。
不过那么久了,也没有听到半点风声,常自在也懒得理会他们,只要不烦着她就行了,管他们怎么作。
“你这还能撑多久?”常自在打量了一下店里面熟悉的装饰,没什么变动,还是老样子。
“你放心,撑到你生完儿子是绝对没问题的,少不了你那份礼金。”常欢喜一脸黑线,语气就有些不大友善了。
这一大早的,常自在绝对是来踩场子的。
“啧,脾气大了,我这不是在关心你吗,你说你就靠这店过日子了,实在是过不下去,我让我老公介绍个男朋友给你,养着你呗。”常自在丝毫不将常欢喜的气话放在心上。
就肚子里面那个已经够她闹心的,哪有多余的位置留给常欢喜。
“谢了,不需要。”常欢喜怕怕地说道。
她可信不过常自在,更加信不过她的眼光。
她们是活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若非那一层稀薄的血缘关系,她们今生或许便不会有任何交集。
“哧,我还省事了,你就慢慢等吧,等到你老了就知道后悔了。”常自在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呵呵……”常欢喜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