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sir皱眉,“小菁做人别这么倔强,难道你想以后经常和景洲见面?你难道不觉得尴尬?”
“尴尬什么?我说赵sir,你红颜知己满天下,我相信你也经常碰到你的前女友,或者前前女友吧。”
“咳咳——咱们现在是在说你的问题,你扯到我身上做什么。”
云斓努努嘴,没多说什么,“赵sir,我明白你是好意,但是我不需要。难不成是我做错了什么,所以以后都得特地避开陈景洲不成?”
“你当然没做错什么。但是小菁——”这去见前男友终究是一件尴尬的事情。
“我没做错那就行了。赵sir,我们林家向来是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我不觉得自己需要特地避开一个人。赵sir你也应该相信我。我可以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会因为任何人影响到自己。我也希望赵sir你呢,别因为考虑到我和陈景洲是前男女朋友的关系,就把我当成易碎的花瓶,凡是在陈景洲的问题上,你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赵sir你这样子,我的压力很大啊。赵sir,我想咱们还是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你说这样行不?”
赵sir抿着薄唇,似乎是在沉思,良久赵sir才叹息一声,“看来是我白担心了。小菁你的恢复能力超出了我的想象。好,我答应你。”
“谢谢赵sir了。”
到了下午,赵sir又是召集同事一起讨论案子。
讨论到最后,赵sir下了总结,“行,目前看来也就这三人的嫌疑最大。咱们明天就请这三位来警局喝茶!”
“赵sir现在下班了,咱们可以去happy了吧!”老费眯着眼睛,一脸沉迷。
“我说老费,咱们这儿还有两个女士呢,你摆这骚样干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做啥呢!”阿帆一把搂过老费,眯着眼,不怀好意地打趣。
赵sir敲了敲桌子,“行了啊。你还知道这里有两个女士呢。说话注意点。”
“赵sir,别把我们女人想得这么没用。荤调子什么的,听听也没什么。”云斓手上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对着赵sir道。
“好了,咱们启程出发!”
赵sir作为一个花花公子,挑地方的本事真心不错,这家新开的酒吧很有品味,灯红酒绿,舞池处好几个穿着比基尼的年轻女孩儿在跳肚皮舞!在场的男人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有几个差点没流出口水。
云斓点了一杯鸡尾酒,慢慢喝着,向她身边的赵sir看了眼,只见他也是满脸痴迷地盯着舞池。嗯,更准确地说,他是死死盯着一个女孩儿。
云斓就着他的视线看去,啧啧——那是一个穿着橙色比基尼的女孩儿,大约二十出头吧,脸上画着艳丽的妆容,姿色在一群跳肚皮舞的年轻女孩儿中都是上上等。
品味不错!这是云斓对赵sir的评价,但是——
云斓凑到赵sir身边,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开口,“赵sir你是不是看上了那穿橙色比基尼的女孩儿啊。”
赵sir正看得满眼痴迷呢,云斓的声音在他耳边乍然响起,吓了他一大跳。
“我哪有。”赵sir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掩饰他的尴尬。
口不对心!
“赵sir,我劝你呢还是换一个目标。”云斓淡淡道。
“哦?为什么?”赵sir不以为意。
“赵sir,我偷偷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啊。那橙色比基尼女孩儿应该得了脏病。”
“咳咳——咳咳咳——”赵sir正喝酒呢,一听云斓的话,直接将口中的酒水都喷了出来,差点没呛死。
“头儿你怎么了!喝个酒怎么也呛到了!”赵sir这里的动静闹得有些大,惊动其他人还不至于,但是他们一组的人都是坐在一块儿,自然是被惊动了。
赵sir摆了摆手,“没事。喝酒喝得太快呛到了。”
老费、阿帆和小晴见赵sir真的没事,这才转头继续欣赏表演。
好一会儿,赵sir才止住咳嗽,满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云斓,“小菁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赵sir你说呢?你说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不知道啊!赵sir在心里呼嚎。
赵sir凑到云斓耳边嘀咕,“这可关系到女人的名誉,你别瞎说啊!”
“赵sir,我告诉你懂医术哦,多高明算不上,但是眼睛一瞄,八成就能看出人是不是有病。”
“你有这本事?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赵sir有些怀疑。
“赵sir,你现在身体看起来不错。不过呢,我跟你说实话,你的肾怕是用的过多,有些不好了,你还是赶紧找个大夫好好看看。西医中医都好。”
赵sir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天啊!这是一个女人能说的出来的!太颠覆他以往的认识了!
“你没开玩笑吧。”对一个男人来说,肾就是命啊!
云斓挑眉,“赵sir你可以不相信的。我不强求。不过酒吧真是乱啊,我一眼看去,就看到很多不好的。”
“有哪些不好的?”
“喏,舞池里那穿深绿色比基尼的,我看她有艾。滋,还有那在抽烟的男人他那儿怕是有毛病,对了还有——”
“你别说了!求你别说了!"赵sir真是怕了云斓一张嘴了,她说的那个穿深绿色比基尼的女孩儿,那可是仅次于穿橙色比基尼女孩儿的,他指不定也会出手去追,但是现在云斓都说了这两个有病,虽然还不确定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心里总存了一点疙瘩。反正赵sir是再也没勇气去追她们了。
说实话,别说这两个,就是其他人,赵sir怕是也没这个勇气了。赵sir深感他很长一段时间怕是都不会再去追女人了,深怕他运气不好,一追就追了个有病的!
云斓瞧着赵sir被吓破胆的模样,嘴角一勾,她就是故意的。前世,赵sir就因为玩儿的太过火,导致得了脏病,而且情况很严重。正处于上升期的赵sir因为这件事被迫辞职,作为一名警官,再怎么样也不能是个得了脏病的。赵sir前世去世也早,不到四十就死了。
“赵sir,按理说你的私生活我不该干涉。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要跟这些玩儿得开的女人交往,她能跟你玩儿的开,跟别人也一样可以。”
赵sir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云斓给吓到了,接下来一段日子都安分的紧,一下班都是老老实实地回家,再也没有去酒吧泡女人。
云斓见状不禁淡淡一笑,他们的案子也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
第一个被请回来喝茶的就是那被杀黑社会老大的对头,人称王老大的。
王老大四十多了,留着一个光头,裸露的双臂,左臂纹着青龙图案,右臂纹着白虎图案,长得凶神恶煞,很能吓坏小孩子。
“我说阿sir你们不是吧!你们难道是怀疑我害死了癞皮成?我跟癞皮成虽然是对头,但我也是讲道上规矩的,我怎么可能暗杀他呢!”
“四月十三号早上八点到中午十二点间你在哪儿?”老费严肃问道。
王老大拧着粗黑的眉头,“这都快过去一个礼拜了!我哪儿记得这么清楚。”
“你也说这才过去一个礼拜!你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啊!”
云斓在一旁盯着王老大,同时做着笔录。
“哦!我想起来了。四月十三号,我一整天都跟我的兄弟在一块儿庆祝拿下了一块地盘。阿sir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随便找我的兄弟问啊,对了,你们还可以调监控,到时候不就清楚了!”
赵sir,阿帆和小晴也分别在审问另外两个嫌疑人。
“得,问了一早上,什么都没问出来!个个都有不在场的证据!那个什么王老大有兄弟作证,还有酒店的监控。死者的情妇那时候去美容店做美容,美容店的人可以给她作证。至于死者的那个心腹小弟叫阿伟的,他在死者死时被派出去做任务,他当时根本就不在J市,诺,有他离开J市的证明。赵sir,这么查下去,案子就僵持住了。真是见鬼了,好不容易锁定的三个嫌疑人,整的一个嫌疑都没有了。”阿帆瘫坐在椅子上,一脸呜呼哀哉。
老费用手中的文件朝阿帆的脑袋打了一下,“这么灰心丧气做什么!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相信咱们一定是可以查到真相的!”
“老费你真行,还拽了一句诗。烦啊!”阿帆白了老费一眼。
“行了行了!老费阿帆你们两个别打情骂俏了。小菁你对这案子怎么看?”赵sir看向沉默的云斓。
“从审问的结果,还有咱们查的证据来看,他们三个的确都没有嫌疑。死者的情妇和心腹小弟如何,我不能确定,但是那位王老大他说的应该是实话,而且他不是凶手。”
“啥?小菁,你凭什么说王老大说的实话,你又从哪里看出他不是凶手?”老费奇怪了,他是和云斓一起审问王老大的,他怎么就一点都没看出来。
“人的眼睛和肢体动作是不会说谎的。还有退一步说,死者真的是王老大杀的又怎么样?这两人都是黑社会老大!他们之间出点什么事情,一般而言咱们警局是不会管的,黑社会仇杀每天得死多少人,真要去管,怎么管得过来?管这事的是扫黑局,不是咱们重案组。”
“这也是。那王老大的嫌疑是能彻底排除了?”老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赵sir拧着眉,显然也在沉思,“小菁继续说说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三个嫌疑人呢,自然还是得关注的。但是我建议还是好好查查还有没有其他嫌疑人,免得漏掉。还有我对死者的死亡时间有些疑虑,万一不对呢?赵sir你也知道,死亡时间是可以用某些手段作假的。”
“鉴证科那边——”赵sir说到这儿顿了顿,云斓前面才说了作假,他怎么就傻乎乎地接了话呢?
“你说的对,死者先是头部受了重创,然后被烧死,怎么做才能造假死亡时间呢?这个问题——”
“找professor陈帮忙!”小晴想都不想地回答,说完才发现现场尴尬一片。小晴立即不好意思地看向云斓。
和前世一样,也是陈景洲最先发现死者死亡时间有问题。
“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找professor陈就找喽。难道因为我和他分手了,以后咱们都不找他帮忙了?”
老费小心翼翼地看向云斓,“那个小菁啊,你没事吧?你心里要是不舒服,尽管说出来,咱们都是同事伙伴——”
“老费你懒看我的脸,难道我脸上写着我不舒服三个字吗?”云斓很奇怪,为什么人人都觉得她不高兴呢,每次提起陈景洲就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浑说什么呢!公是公私是私!小菁像是公私不分的人嘛!好,咱们去找景洲帮忙。就由我和——”赵sir正想说小晴,但是接触到云斓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赵sir硬生生将没说完的话在嘴边绕了绕,“就有我和小菁一块儿去。”
“啊!”小晴叫了一声。
“啊什么啊!带小菁去不行啊!有功夫多想想案子,别老想这些有的没有的!对破案一点用都没有!”
小晴嘟着嘴,心道,赵sir你难道不知道前男女朋友这关系很尴尬嘛!你居然还主动让他们见面,你想干啥呢!
赵sir心里也苦啊,他当然也不想他们见面,但是一看云斓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弄得他不带她过去,好像就成了自己心虚理亏似的,真是见鬼了。
赵sir和云斓去了大学陈景洲的实验室,推开门,看到的就是一美丽的女孩儿站在陈景洲身边言笑晏晏,女孩儿眼中的情谊只要不是瞎子应该都能看清。
赵sir花丛老手一个,这两人要是没什么,他把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陈景洲一见赵sir和云斓,不知为何,心里一虚。
“景洲啊,你和这位小姐——”赵sir的视线在陈景洲和女孩儿间来回游移。
“这是宝轮集团董事长的千金贝菲菲,她因为喜欢化学,所以来我这里参观。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最后一句可以不说的,但是陈景洲硬生生加上去了。
贝菲菲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
赵sir“呵呵——笑了,“女孩子里能对化学感兴趣的,真是很少啊!贝小姐真是难得。”
“是啊,我从小就喜欢化学。我特别喜欢景洲讲得化学,深入浅出,听起来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