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给她说了一下,这幅画是戴忠让送去的,泺淇也不知道是不是戴忠说的东西,便道:“不管了,去的晚了,怕我大伯睡觉了,就这幅画吧!”
说着,她就要去接过画,不过秦逸并没有给她,道:“走,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泺淇疑惑。
“是啊,都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出门多危险,我陪你去吧!”
秦逸笑着说道。
“……”
泺淇顿时看向他的眼神里,有些异样。
或许是她从小身份高贵的原因,从没有男生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他们连明面担心都不敢。
不过。
她不知道的是,秦逸只是想在路上,再多看几眼这幅星空画。
二人结伴上路。
泺淇的大伯星正天居住的岭南,就在落星门所在的落星山上,只不过门派在北,星正天在南,大概走五六里地就能到了。
明月当空,星辰璀璨。
没有了污染空气的阻挡,明月将山上照的十分明亮,非常方便边走边看那幅星空画。
“对了,还没来得及问你。”泺淇看了眼秦逸,道:“我爸都跟你说什么了?你表现的怎样。”
“你爸很生气。”秦逸坦诚道。
“生气?”泺淇不解。
“当然,我跟你爸说,是你追的我,一旦你离开我,就会为我殉情。”秦逸说道。
泺淇一听,当即气恼的去掐秦逸,道:“你就不能说点正经的?”
“别闹,我也没办法。”秦逸叹口气,道,“我是俗世的,如果不说你为了我会死,恐怕没人会把我当回事,随时可能被灭杀。”泺淇想了想,他说的话似乎也有道理,便无奈的哼了一声,道:“我的尊严,全被你毁了!我可告诉你,回头等把杜云邈的事解决后,咱俩各走各的路,同时我得想大家宣布,我甩了你,多少能挽回点颜面
。”
“不行。”
秦逸摇了摇头,道,“我觉得,还是说我甩你的好。”
“为什么?”泺淇疑惑。
“因为你爸说了,只要我离开你,你们落星门上品挤的丹药,神兵,随便让我挑。”秦逸耸肩说道。
“……滚!”泺淇怒道。
秦逸撇了撇嘴,继续边走,边捧着星空画看。
泺淇则在愤怒完后,看着一直盯着画看的秦逸,心想这家伙该不会是故意气自己不理他,他好专心的看那幅画吧?
她正这么想着。
见秦逸突然停下了脚步,轻闭双目,一动不动,似乎在冥想着什么。
紧接着。
她看到秦逸的身上,似乎闪现出一颗颗耀眼的亮星。
但眨了眨眼睛,就消失不见,像出现了幻觉一样。
不过。
恍然间觉得秦逸似乎比以前帅了许多。
星空下。
夜风吹拂着他额前的碎发,有那么一点点玉树临风感觉……
泺淇正出身的看着,秦逸这时冥想完毕,睁开了眼睛。
睁眼的一瞬间。
他的双目,犹如星辰般闪过一抹光亮。
“果然是幅好画!”
秦逸心里兴奋的道。
刚才他又参悟了些,让整个心神都得到巨大的提高,甚至觉得让前不久刚突破的炼体后期的修为,得到了极大的稳固。
而且也让他之前学的幻术,也有了提升。
这时。
他注意到泺淇正盯着他看,扭头狐疑道:“我脸上有脏东西?”
“哦,没有。”
泺淇心神恍惚,忙把目光瞥向一边,并拆开一个草莓味的棒棒糖,放在嘴里,道,“赶快走吧!”
山谷里时不时传来野兽的吼声。
但秦逸和泺淇并不在意。
野兽已经对他们构不成威胁,再说这座山是落星门的势力范围,根本不用担心。
不时。
二人很快来到岭南星正天的住处。
星正天住的地方,只有一所木质的房屋。
房屋前,是栅栏围城的院子。
院子里种了些瓜果蔬菜。
此刻。
一个中年男人,正在门前一张小圆桌上喝茶,像是在等什么人。
桌上,有几个小菜,摆了两套干净的碗筷。
泺淇还没近院子,就兴奋的打起招呼,叫喊道:“大伯!”
这个中年男人,便是泺淇的大伯。
一身粗布衣衫,一头散发披散,唏嘘的胡渣也极少刮的样子,看起来有些邋遢,但他身形魁梧,而且精神气却十足,尤其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堪比天上星辰。
泺淇简单给他和秦逸相互介绍了一下,见饭桌上有刚端上来的菜,狐疑道:“大伯,有客人要来?”
“呵呵,不就是你吗?”
星正天温和笑道。
“你又算到我会来了?”泺淇说着,看到小圆桌上空又酒杯,没有酒,便再欣喜道,“大伯,你的观星术越来越厉害了,居然算准我会带酒来了?”
“观星术?”
一旁的秦逸疑惑了一下。
他听说这种道术,是靠天上星辰来演算过去将来。
但这种道术,已经很少有人学了。
泺淇笑着解释道:“我大伯的观星术非常厉害,每次都能算对我什么时候来。”
星正天则摇了摇头,苦笑一下,道:“但是今天,我算错了。”
“错了?”
泺淇不解的道,“你都算准我带酒来了,哪里错了?”
星正天一双星目,看向秦逸,道:“我算准了你会来,却不知道他会来。”
言语间。
他语气里满是费解。
就像一个天才数学家,在答完试卷后,却发现算错一道题,这道题看起来并不难,但无论怎么算,都算不对。
星正天往前走两步,抬头望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天上璀璨的星辰看。
直到泺淇催促他饭菜都快凉了,他才收回目光。
“异数,你是异数!”
星正天再看向秦逸,凝眉说道,“我又重新演算了一遍,你不该出现在这里,但你却真实的出现了,这是异数!”
秦逸则笑了笑,说道:“大伯,这是意外,一开始我也没计划过来。”
“不,一切意外我也能算的出来。”
星正天神色凝重的道。
“行了,饭菜都凉了,大伯,赶紧坐下吧,我去把酒热一下。”
泺淇说着,提着酒壶就要去厨房。
这时。秦逸忽然叫住她,道:“不用热,老村长的烧刀子直接喝口感最好,热一下,反而没了应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