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莲顿觉全身凉透,心里生起绝望的情绪,但她旋即打醒精神,厉声喝令:“梁三,快给我开门!”
恶仆梁三很猥琐,觉得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感觉真好,能让这些高高在上的小姐吃瘪。』『8Ω1中 文』』Δ网ww w. 看这个小姑娘生气的样子多可爱,红扑扑的小脸多诱人,里面那两个小姑娘一定也是气出了气质,气出了绝世风姿,嘿嘿,真想看看她们现在生气的小脸!
他转着猥琐的心思,却一副正气凛然貌,无动于衷道:“对不起了小姐,家主不许您出去。”
易朵用剑指着他:“快快开门,否则后果自负!”
梁三不屑道:“能有什么后果?我不畏强权,忠于职守,家主只会奖赏我。”
一个小丫头到夜家来撒野,能翻起什么波浪,她父亲很快就不再是高手了,届时与夜家的地位约等,他才不怕呢。
夜丽舞大力踢门,愤怒地骂道:“梁三混蛋,你想造反吗?马上开门!”
梁三干脆不理不睬,任三个少女如何威胁、斥骂,他都油盐不进,专心欣赏美少女的生气貌。
易朵大怒,挥剑狂刺乱斩夸张的重门大锁,奈何门和锁的质量太好了,丝毫不动,她转而向梁三展开了凌厉的攻势。
四段高级的修为已相当不错了,剑影漫天,寒光闪耀,破空声急,普通人见到定会惊呼“绝世高手”。
但梁三的修为是五段中级,这种程度对他来说毫无压力,只一味淡定地上蹿下跳,反正易朵也伤不了他,还可以欣赏到美少女扭动柔软的娇躯,做着各种可爱的动作呢。
夜家的会客厅里,两个蓝蓝眸的中年男子中,留着短胡子的是夜阳南,较为年轻的看起来比较软弱,是夜清莲的父亲夜阳北,坐在他们对面的,是印耀锋和他的母亲。
夜清莲的母亲因为支持易洛,所以没资格参与进来。
就在他们宾主皆欢,正欲将亲事确定下来时,易洛闯了进来,与印耀锋怒目对视。
夜阳南“呼”地站起来,指着易洛怒喝:“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
两个夜家护卫灰头土脸地紧随而来,一左一右抓住易洛,要将他拖走。
易洛连忙喝道:“慢着!清莲是我未婚妻,这个事实人人皆知。一女不嫁二夫,而您却要将我的未婚妻许配给某人,这是什么天理?希望您解释清楚,不要坏了清莲的名声,也不要让某些人误会了您!”
这一个切入点震住了夜阳南,他还真怕印家心生芥蒂,挥手让两个护卫退到一边待命,目光凌厉地盯着易洛,大声武气地质问:“无耻小儿,清莲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未婚妻了?”
易洛挺直腰身,深呼吸一下,让自己激荡的情绪稍为冷静了点,缓缓地道:“夜大伯,您当年亲自将清莲许配给我,您不会不记得吧?”
“先,不要叫我大伯!”夜阳南冷漠地说着,重新坐了下去,“其次,终身大事,口头岂能作准?那未免太儿戏了!”
“口头,就是承诺,正所谓一诺千金,难道,夜先生的承诺一文不值?”易洛满腔怒气,犀利地反击。
“大伯”什么的,易洛才不喜欢叫呢,值得尊敬的长辈才配得上这个称谓,既然他不喜欢,自己不叫就是了。
夜阳南神情为之一滞,随即恼怒狡辩:“不要偷换概念,承诺和戏言是两码事。当年,我也就那么随口一说,你竟然当真,我没有及时纠正,倒被你个无耻小儿利用了。现郑重声明,我夜阳南从未将清莲许配于你,是你自作多情而已,以后切莫到处乱说,否则,我夜阳南定不饶你!”
无耻的人竟然骂别人无耻,易洛鄙视地摇摇头,不卑不亢地道:“我和清莲两情相悦,如果你真心为后辈着想,就应该将清莲许配给我……”
夜阳南怫然作色地打断他:“住嘴!清莲是我们夜家的女儿,我们愿意将她许配给谁,是我们夜家的自由,你无权干涉。一个道德败坏的废柴,也敢觊觎夜家高洁的公主,阻挠议亲,实在是无知、无耻、无礼之极!护卫,把这只臭虫赶出去!”
一直冷冷地看着易洛的西若梅开口了:“既然他话未说完,让他说下去吧,我们印家还是有这个度量的。”
西若梅的宝贝儿子在易洛那里吃了苦头,她正要找易洛算账,正好让他在此受尽羞辱。
她是个强势的女人,有一定的话语权和决策权,因此,在夫君出门在外的情况下,擅自携带重礼上门提亲。
其实这样是于礼不合的,而且,昨天生的事让她正惶惑着,只是拗不过爱儿的哀求,也是因为她自持身份,瞧不起夜家这种二流家族,才会有今天之行。
易洛没有气馁,虽然恼火夜阳北的懦弱,但他是唯一的突破点,惟有转攻他:“夜伯伯,女儿是您的,交由他人安排,这样真的好吗?清莲外柔内刚,不会委曲求全,她的心意,您很清楚,您忍心让她受到伤害吗?还请三思为妥啊!”
夜阳北脸色难看,嘴唇蠕动着,夜阳南警告地瞪着他,印耀锋有点紧张地握了一下拳头。
夜阳北性子懦弱,神使修为是六段初级,而他的兄长是六段高级,他处处受兄长掣肘。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时代,他要傍着家族这棵大树,一家人才能活得平安喜乐。
而且,他也嫌弃易洛是个普通人,还有着“****的嫌疑,这就更令他不喜了。
见他无言,易洛对他是绝望了,既然争取无望,还管什么长幼尊卑,也不怕往死里得罪了!
易洛怒火狂燃,尖锐地控诉:“棒打鸳鸯,罔顾清莲的意愿,草率将她许配出去,你们是为了清莲吗?就连你们自己的心中也早有答案,其实是为了家族利益!生意做不大会死人吗?不会,而将女儿卖出去,会死人,会生不如死!联姻,其本质就是卖女求荣,是男人无能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