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想不到纱纱终于动情了!”狂炮老怀大慰,差点失手将“未来亲家”的家俱拍碎,“到了明年,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五岁,刚好是婚嫁年龄,为父就为你作主,让你和箭儿一起与易氏兄妹完婚!”
桃银纱的表情是羞喜交加,狂箭心里喜忧参半,自从马华事件后,狂箭查了很久,才知道马华已离开了风舞城,不知所踪。狂箭恨不得将易洛揉扁搓圆,想了一大堆报复的诡计,这才是开始呢,可要是姑姑嫁给他,自己岂不是要叫他姑父?那还怎么报仇啊!
易仲恒夫妇脸色大变,唐薇秋的年龄比桃银纱只大了一岁,一家人刚到风舞城时,路上遇到桃银纱,她看到年仅两岁的易洛长得太可爱,还贸然地跑过去抱他,她可是易洛的母亲级别的女子呀!
唐薇秋羞恨欲死,目光凌厉地盯着狂炮,愤怒地道:“狂炮,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怎么欺人了?小女虽然年纪大了点,但胜在仍青春貌美,寿命也比你儿子更长,待你儿子百年之后,小女再嫁已不太可能,要守几百年的凄凉活寡,吃亏的是小女才是,你有什么不满的?”狂炮大嘴一咧,满脸的委屈。
神使女子和普通男子的结合,使得老妻少夫的现象比比皆是,别说三十二岁的女子嫁给十五岁的少年,就是五十岁的女人嫁给十五岁少年的事情都偶尔能听到。
可就算易洛是普通人,唐薇秋也无法接受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女,她气得差点吐血,嘴唇哆嗦着,已是忍无可忍,倏地站了起来。
易仲恒连忙喝住她,脸色铁青地沉声道:“狂炮,回去吧,不然的话,我易仲恒不惜与你们拼个鱼死网破,你们最少也要留下一条性命!你已失去了一个儿子,你成功的代价,难道都是献出亲人的性命吗?”
“哼,我狂炮岂容你伤人!既然你们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狂炮随手一掀桌子,豪气万丈地指着易洛兄妹俩躲藏的房间,朗声下令:“孩子们,抢美人儿和美少年去吧,哈哈哈——”
狂箭的肥脸堆满兴奋的笑容,率先向里面的厢房扑去,易洛已从屋里冲出来大喝:“都给我住手,我有话说!”
这是一家人生死存亡的时刻,跟在哥哥后面的易朵已忘记了害怕,愤怒得涨红了小脸,小手紧紧地握着宝剑。
此时,易仲恒被狂炮一掌轰退了几步,刚稳住脚步,唐薇秋手中的宝剑被狂标的重剑一招击飞,穿破院子里的围墙,钉在外面的地上。
外面有两个少女背靠围墙蹲着,她们紧挨在一起,紧张地偷听里面的争吵,那把宝剑从两人之间的肩膀上方飞过,吓得她们花容失色,完全没留意到纷纷落在头上和脸上的粉尘。
狐巧狸看看插在身前地上的宝剑,根本没在意这把剑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心上人就要被迫娶其她女人了,她的心里很难过、慌乱,下意识地低声问:“地妠,怎么办?”
“我、我们冲进去吧!”地妠泫然欲泣,鼓起勇气说。她心里非常难受:洛哥哥那么好的人,怎么能嫁给一个女魔头呢!
“傻丫头,他们一掌就能拍扁我们,进去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增加冤魂,听听易洛怎么处理吧!”狐巧狸一听地妠这种初生之犊不怕虎的建议,顿时清醒过来,摆出一副大姐头的样子教训道。
她们怎么会在这里呢?地妠听说洛哥哥搬回来了,高兴地过来探望;狐巧狸自从跳出懵懂状态,每天都要见几次易洛才能安心,他一搬走,她只好追到这里来看他了,两个女孩就这样知道了屋里的危险,一时之间芳心大乱。
众人在易洛愤怒的大喝声中呆滞了,易洛盯着桃银纱的大眼,镇定地问:“你真的喜欢我?”
向来野蛮霸道的桃银纱,此刻却显得非常柔弱、害羞,一张美丽迷人的粉脸涨得通红,肉感的红唇蠕动着,柔声说道:“是的!”
易洛明白了桃银纱的真心,不露声色地继续问:“你是否希望得到我的心?”
“心在身中,把身抢回去,自然就有心了。”狂箭狂妄地笑道,那双眼睛一直贪婪地盯着易朵,说话时,已迈起脚步向她逼近。
桃银纱声音微颤地喝道:“站住!”
狂箭的脚步只是停滞了一下,但小美人的诱惑太大了,他又抬脚向前,狂炮爆喝:“臭小子,你敢不听姑姑的话?”
狂箭被吓得全身一抖,垮着肥脸,非常不乐意地停下了脚步。
“呛啷”一声,易洛抽刀横在颈项上,冷冷地道:“如果身没有了,那么心也就没有了!”
易仲恒和唐薇秋大骇,同声喝道:“洛儿,快放下刀来!”
易朵吓得小手一抖,宝剑落地,想要拉开架在哥哥脖子上的刀,又怕刺激到他,伸出的双手僵住了,她带着哭音央求:“哥,你不要吓我!”
外面两个少女听到情况不妙,慌忙跑到门边往里张望,看到易洛视死如归的样子,不由惊吓得魂都差点丢了。
桃银纱神情痛苦地望着易洛,急忙劝道:“易洛,千万不要冲动,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宝刀架在易洛的脖子上,就像架在唐薇秋的心上,她决绝地吼叫着,“洛儿,快把刀放下,母亲即使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母亲,这件事,请交给我来处理!”易洛先望一眼父亲和母亲,示意他们安心,然后转向狂炮,坚定地道:“狂前辈,我可以考虑明年迎娶桃银纱小姐,但有一个条件,我妹妹绝对不能嫁入狂家,否则就是乱了辈分,落人笑柄。”
狂箭一听,自己花了那么多心思,结果是一场空?他急了,暴跳如雷地道:“混蛋小子,这个时候,哪里轮得到你们谈条件!”
“如果不答应,你们只能得到我的尸体!”易洛望着狂炮,唇角勾起了浅笑,仿佛死亡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