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莱士和乌干达抵抗军的人约定的地点,是在一个土丘之下。到了约定的时间,有一辆老旧的卡车开了过来。
车上的黑人武装分子要求林锐等人上卡车,而且任何武器都不能携带。
“不能都上来。你华莱士,还有你的老板,最多再加上一个人,你们只能去三个人。”黑人武装分子摇头道。
“这恐怕不行,你们不让老板的保镖跟着,他就哪儿都不能去,这怎么办?”华莱士低声对那个武装分子道,“他这是第一次跟你们做生意,不得不小心一点。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可不相信你们,万一你们不守信用,绑架了他怎么办?”
那个武装分子皱眉道,“我们不能冒险带那么多人去。”
“他们这才几个人?你们的训练营里可是有好几百人。我的雇主去你们那里谈,而不带着保镖,不带着武器,这怎么可能?真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就缺乏了做生意的基础。这趣÷阁生意没法做了。”华莱士摇头道,“反正这地方,有人手又肯当雇佣兵的人太多了。”
“等等。”看到华莱士不干了,那个黑人武装分子也有些尴尬地道。“这是独眼说的。”
“如果不让带保镖,不让带枪械。那么我们就换一个方式,让你们那个独眼维纳克来见我。我可以让他带着保镖和武器过来。这你觉得怎么样?”林锐皱眉道。
“看看,瑞克先生可是很有诚意的,但你们这样也太过分了。”华莱士摇头晃脑道,“这它妈的就是生意,谁出钱,谁就是老板;谁出力,谁就是雇员。哪有雇员敢这样跟老板这样说话的?”
黑人武装分子犹豫了一下,只能点点头。“好吧,上车,不过瑞克先生的保镖们最好小心点,我们都在盯着你们,最好别乱来。”
疯马和桑德罗耸耸肩,“只要你们能够提供足够的安全措施,保护瑞克先。我们简直求之不得。”
那些黑人武装分子看着他们,最终林锐、将岸和疯马,桑德罗一起上了车。表面上林锐是黑岛军事公司的代表,而将岸是他的秘书。疯马和桑德罗是他们的保镖,黑人华莱士是中间人,看着确实是一副准备来谈生意的架势。他们上车之后也很放松自如。
卡车开走了之后,蛇眼和谢尔盖等人从山坡后面转出来。蛇眼看着手里的gps定位仪,点头道,“信号良好。我们追上去么?”
“再等等,我们不能跟他们太过接近。”叶莲娜回答道。“这会非常危险的。我们现在只要能够锁定他们的位置,就早晚能够找到他们的训练营。而且我们只负责在外围给他们提供协助。”
“没错,你们狙击组需要守在外围。他们的这个营地除了那些儿童兵,本身就没有多少人。瑞克需要你们在战斗打响之后,迅控制局面。避免他们将那些儿童兵推向战场。所以你们需要找到那些儿童兵的位置。”谢尔盖看着他们道,“剩下的就看我们其他人的了。”
蛇眼和叶莲娜都是点点头。
前面的那辆卡车在土路上开着扬尘极大,到处都是黄色的灰尘。车上的黑人武装分子却兴致很高,手舞足蹈唱着林锐根本听不懂的歌曲。这些非洲民族似乎天生就有一种乐观的心态,不管是在什么时候。
他们看到林锐在抽烟,甚至主动向他讨要香烟。林锐满足他们之后,这些黑人武装分子也很高兴,其中一个人还很兴奋地拍着他的肩膀,用中文说“朋友!”
近年来中国在非洲的项目很多,大批中国人有的在非洲做工程,有的在非洲经商。这些黑人对于中国人的感情其实很复杂。他们看不起这些黄皮肤的亚洲人,有些羡慕,但有时候又有些仇视。但不管怎么样,都不可否认中国在非洲很多地区,都有着很大的影响力。
这个黑人武装分子告诉林锐,他的中文是在给中国人工作的时候学的。当时中国人在当地建设一栋大楼,他是去当工人的。他说至今还很怀念那里,说那里的伙食很好。有时候还能吃到烤香蕉。
林锐并没有搭话,只是低头抽着烟。他知道,一个小时之后,也许是两个小时之后,这些乌干达抵抗军的黑人武装分子,一个都不能活。包括这个现在跟他称兄道弟的黑人。这无关个人感情,只是生意。
“还有多久?”将岸低声问道。
“没有多久,我们就快到了,大概还有一两个小时。”黑人武装分子摇头道。
他们在两个小时之后才到,这个营地原本是乌干达抵抗军主要头目的一个藏身之所,可容纳五百名游击队员,原本有地下战壕、观察哨、通讯中心、医院和防空系统。但是因为曾经几次被政府军占领过,所以毁坏的很厉害。
而独眼维纳克等人也是到处逃窜,等政府军离开了,他们又回来继续占山为王了。他们这些游击队就是这样,政府军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你打他就逃,等你撤了他也又回来了。这些游击队让正规军头疼的就是这一点。
另外就说他们经常越过边境,因为这非洲几国的边境没有什么遮拦,反正几个国家的老百姓随便出入。但你正规武装和军队就不行了,正规部队武装越境,那就有入侵别国的嫌疑了。所以这也是武装,大量在边境集结的原因。
他们打不过就往对面跑,政府军还真不能追。结果政府军前脚刚走,他们后脚跟着就回来了。乌干达政府军也是不胜其烦了。所以对于一些小规模的武装组织,只要他们不闹出大事,也就随他们去了。追剿他们简直劳命伤财,还没有任何效果。
所以这个训练营地虽然是几经易手,被严重破坏,但最终还是回到了乌干达抵抗军的手里。虽然破烂不堪,但依然聚集了为数不少的武装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