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洁戴着自制bra,高耸着胸,在甬路上晒了一趟,周府算是炸了锅,虽然身上依旧捂的严实,可还是议论纷纷。
宁采洁很满意她们的反应,正笑嘻嘻的跟红梅说,要不要开家内衣店,赚起钱来肯定顺溜,被红梅狠狠甩了个大白眼,告诉她,先过了姑爷那关再说罢,不挨打算是姑爷慈悲。
周利回来,竟没注意到宁采洁的胸有多大,宁采洁一上午的兴头顿时灭了,他竟然没注意?这多没面子。
周利坐在桌子边,双手捧着茶壶“吐噜噜”的喝水,宁采洁坐在床边,脸一会比一会难看。
待周利放下茶壶,宁采洁的脸已经漆黑了。
周利坐过去,将手摸进她的上衣内,笑嘻嘻的道:“要不要来一发,我有事求你。”
宁采洁黑着脸,转头,哼哼:“自我嫁过来,你就没正眼瞧瞧我是不是?”
周利怔了怔:“这是怎么说,怎么恼了?”说着那手下使劲,想去解她的小衣,摸索了半天,只摸得着布料,却不得其萦,不由诧异的道:“穿着什么这是?”
宁采洁缓过神来,推开他,下地,双手叉腰,走了几下猫步,回头,问:“怎么样?好看不?”
周利”嗯——”了一声。
“好看?“宁采洁的脸缓和了下。
“我刚才只是清嗓子。”周利正经道。
“然后呢?”宁采洁盯着他的脸。
周利摸摸下巴:“说实话,你别打我,怡红院的姑娘穿低胸衣更好看。”
宁采洁顺手将手边的茶杯扔过去,一脸不悦,她以为周利怎么也得夸她两句,这倒好,倒讨人嫌了。看来这项改革任重道远。
“你有什么事求我,快说。”宁采洁换了话题。
周利过来,将她搂到怀里:“我知道这事有些为难,可这关系到我的前程,所以只好开口求你。”
宁采洁来了兴致:“让我替你考试?”
周利拧了拧眉,咧嘴一笑:“你相公我可是正八经科举出来的,哪里还用考试,这些年不得升迁,实在是有志难伸,如今得了个消息,知府大人要来咱们这巡视百官政绩,这是个机会,我不想放弃。”
“我能干什么?”宁采洁好奇的问。
周利再清清嗓子:“虽说是个机会,可你相公我命不好,这位薛知府大人表面是位清廉的好官,做人极其谨慎,我就是有财都不得门路送进去。”
“你要把我送给他?”宁采洁问。
周利捂住她的嘴,一脸无奈:“你能不能别打茬?好好说话,我是认真跟你商量事情。”
宁采洁点点头。
“所以,我就想,待知府大人来了,由你出面送些东西给他,若是他不收,我还有个缓话说,只说是你的主意,我并不知情,料他也无可奈何。大不了我还是原地踏步,继续做我的知县。”周利继续说道。
“这个可以有,不信他是个铁头翁,油盐不进。”宁采洁笑嘻嘻的道,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指指自己的胸:“他带不带家里女眷过来?我送她们几个自制的BRA,肯定搞定。”
周利苦着脸倒到床上:“宁采洁,你能不能不闹,我心里可是烧着一团火,坐立不安呢。”
“放心罢,不就是跟知府大人套套近乎,拉拉关系么?这个我会。”宁采洁笑道。
“你说,送他什么好呢?”周利双手垫着头,躺在那里,声音里带着几份愁苦。
宁采洁捣鼓着她的BRA,边笑道:“送什么是其次,重要的是怎么能攀上关系?若是沾点亲带点故,这话是一种说法,若是完全没关系,这话儿又是一种说法。你与这位知府大人倒底有没有关系?”
周利沮丧的摇摇头:“即不同科,也不同乡,只是同朝为官。”
“这薛知府也就是循例下来视查一番交皇差的是不是?”宁采洁笑嘻嘻的问。
周利点头,被她看穿的滋味不好受,这是这位顶头上司任上最后一次下来巡视,听说他的岳丈认识朝中的重臣,马上要调进京,做京官了,最少也是四品。
周利做了五六年知县,每年都接见他,总是不冷不热,周利的政绩说好也不好,说不好也好,平平常常,又没有什么大出风头的措施出来,所以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
这一次周利之所以着急,是因为薛知府走了,这知府位就空缺了,以前没钱没人不好争,如今好歹岳父家有点钱,总要争上一争才甘心。
“他家没亲戚住在这里?”宁采洁思想了一阵子,又问。
周利瞪着眼想了一阵子点头:“亲戚没有,倒有个老干爹是咱们这的,因误杀罪被关在监牢里,人证物证据全,人已经伏法认罪,前些年他来视查,我说过这事,听薛大人那意思,就是要公事公办,不能徇私,所以也就无可如何了。”
“他跟这位老干爹关系可好?”宁采洁问。
“应该还好,每回来,是必去监牢探望的。”周利道。
“傻子一个,知道你为什么一直不得升迁么?因为你脑子里除了圣贤书,就剩下一坨粪。”宁采洁感叹道,眼前这个古人真是太纯洁了,而立之年也不年轻了,竟然还这么简单,也真是够了。
他的家教一定很好,说他爹也是做官的,必也是位迂腐酸臭不懂得变通之人。宁采洁肚子里只管笑着。
“娘子,为夫虽不好开这个口,可事到如今,也顾不得了羞臊了,可否将你的陪嫁拿出一二,与为夫疏通疏通?“周利低低的说出这句话来,垂下眼,连看宁采洁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的。
宁采洁“咯咯”笑起来:“我说你怎么娶个商贾之女回来,原来在这等着呢,你需要钱。”
“你要这么说,可真是冤死我了。”周利一脸委屈。
宁采洁点头称是,换一脸严肃:“监牢里的犯人什么情况下能被放出来?”
周利摸摸脑袋:“判错了案子或是服满了刑期呗,要不就是遇到大赦,再想不出有何方法能出来。”
宁采洁翻个白眼:“表现一直良好,又得了要死的病,也不能枉开一面,放出来?”
“这个?”周处眨着眼:“这个?”
“这个,为夫怎么没有想到。”宁采洁嘻嘻笑着替他说了后半句,却又加上一句:“顺便再说说他家里是怎么做善事,扶老助幼,犯人又怎样悔断肝肠思过的,如今却只剩下三两个月的命,说不定上头一开恩放了出来呢?”
周利舔舔嘴唇,一脸豁然开朗模样,伸手将空采洁拉到怀里,一翻身摁到身下,扯开她的外衫,方才发现BRA的扣子原来在身后,不由一笑,几下撕扯开,又行起云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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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巡视的薛知府带着宁采洁打点的两斤县城的土特产走了,周利求上司缓刑的折子递上去却还是没有消息回来。不由有些心灰意冷,也不提这茬了。
谁料到,又过了两天,薛知府竟便衣来到周府,在书房里与周利谈了一下午。
周府的人顿时人心惶惶,猜测着倒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宁采洁心里倒也有些忐忑不安,却又一想,如果是坏事,何用屈尊亲自来家里谈,上面批复的折子没下来,他倒是来了,看来是自己那两斤土特产起了作用了。
宁采洁正坐在卧房里,寻思着怎么改造下那恼人的茅房的时候,一脸喜色的周利一步闯进来,也不顾丫头婆子站了一地,一下将宁采洁横抱起来,在她脸上一阵狂亲。
宁采洁忍受着他的口水,待他亲完,拽着他唇上的两撇小胡子笑道:“有了机会了?”
周利在床沿子上坐了,将她放在大腿上,搂到怀里,得意的笑:“有了,知府大人说,我的表现平平,在各县里不是出类拔萃的,不好写推荐,所以与我探讨了几个法子,增加我的名气,好有说话,临走还说,如果这几件事办的好,他走了,那位置就是我的。”
“他敢明里跟你说这话?”宁采洁嘻嘻笑道。
周利顿了顿:“就是这样的意思,他也只能是推荐,委派官员这种事,毕竟是朝廷说了算。”
宁采洁点点头,心中感叹,不光是朝中有人好做官,这兜里有钱也好求人不是?不管他打的是官腔还是说的是真话,总算是看得见点回报了不是?
“也真是奇怪,你不就给他带了点蜂蜜麻花回去么?谈话间薛大人倒特特的提起过三四回,说好吃,又说要谢谢你,又说你费心了。”周利握着她的小手,有些不解的声音。
宁采洁懒懒的打个呵欠:“我那蜂蜜麻花可不便宜,就那一袋子可是一万两银子。”
周利一口唾沫呛着,大声咳嗽起来,怪异的盯着她。
宁采洁抡起拳头给他捶着背,笑道:“你不是要我给他送点东西么?我送了啊,有什么好惊奇的,一万两德贤钱庄的旧票子,全国通兑,只要认准是他家的戳,谁兑都可以,绝对不问来历,这个你该知道罢?德贤钱庄的老板就是靠这个口碑将买卖做大的。”
周利立起身来,躬身作长辑,一脸感动:“多谢娘子,那天我就是随嘴那么一说,并未指望你真这样做。”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再说了,要是我能做官,我才不这么助你,做个官太太也罢了,谁叫咱们现在是夫妻呢。”宁采洁笑道。
周利再作辑下去:“娘子,你放心,为夫绝对不会让你随鸡随狗,大丈夫在世,总要博个功名,封妻阴子才算有所作为,我周利窝囊了这些年,也该立业做正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