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公良天睿居然无耻到如此地步,明明是他落井下石引发我大义宗伤亡惨重,现在竟要倒打一耙,诬陷我们与魔修勾结,难道竟会有人相信不成,其他几个世家对此心知肚明,难道也无人替我们主持公道?”易轩一听火冒三丈,将身边的一张案几直接排成齑粉。
亢奥飞长叹道:“左丘、钟离、颛孙均无任何反应,云烟界素知我等威名,倒还有不少散修私下议论,但日耀和陷空两界有许多不明真相的宗门被公良家欺瞒,灵墟界由于仍在与魔修交战人手不足,并未派出修士,不然可能会聚集更多人手讨伐我们。”
易轩气得五内俱焚:“我们斩杀过万魔修,这些人怎么就会轻易相信公良家的谎言,如此是非不分,真是气煞我也。”
亢奥飞安慰道:“世人本就容易随波逐流,光是生气解决不了问题。我来找你就是想商议一个对策,不然我们就真的只有带着属下逃到魔修地界,偌大的修真四界再也没有我们容身之所。”
“亢大哥有何良策,还请速速道来!”
“为今之计,只有大张旗鼓的与公良家彻底决裂,将大义宗之前死难修士的陵园和斩杀魔修缴获的魔器等公布于众,只有这样才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亢奥飞说出自己的计划,易轩却摇头觉得不妥:“亢大哥,如今公良家势大,众人又被其蒙蔽在先,就算我等放出消息,恐怕也没人敢来,不过以为是我等的圈套。不如将事情闹得更大,世间修士之中,散修比宗门、世家人数多出数倍,但由于是一盘散沙,始终受其盘剥,如果能让他们支持我等,公良家聚集之人根本不足为患!”
亢奥飞眉毛一挑,沉声问道:“难道你想……”
“不错!我们一起向修真界的全部散修发出声明,将安获城及永安城永远面对散修开放,不再遵从世家管辖,永不缴纳税赋,同时我们还对境内秩序严加管控,禁止欺行霸市、作奸犯科,让德石府真正成为散修的天下。”易轩一语石破天惊,让亢奥飞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易轩继续说道:“就算公良家肆意散布谣言,但我们的消息一出,总会有胆大之人前来查看,只要我们所说属实,便会一传十,十传百形成效应,相信不出三日就会有无数散修来投,只要人数足够,我相信公良家要动手也会投鼠忌器,毕竟旁边还有魔门窥探,如果在我们这里损伤过大,不是让魔门白白占了便宜。”
“此计甚妙,以公良天睿的老谋深算,定然不会作这种损人不利己之事。我们在夹缝中或许可以谋求一条生路出来。”亢奥飞欣然接受易轩提议。
翌日,易轩与亢奥飞联手发出声明,在云烟界各府立即引起巨大反响,街头巷尾都有人热议此事,果然如同易轩所料,真有散修偷偷跑到永安城附近窥探,果然发现在永安城悬挂无数魔器,数量足有数千,如果不经历一场大战,断然不会收集如此之多。
城墙上到处都是斗法所致的痕迹,几段城墙坍塌倒伏在地,城内也是满目疮痍,顿时让散修们信了大半。等看到大义宗内供奉的无数长明灯和数不清的墓碑之后,再也无人相信公良家所说的谎言,少数有血性的散修还找到大义宗想要报名入门。
其余散修在街头一打听,居然全部空置的住宅或商铺都可以免费申请使用,这下子就像捅了马蜂窝一般,无数散修蜂拥而至,数日前还冷冷清清的街道重新人满为患……
易轩正在与纪阳秋等人商议城池的修筑复原,巴和颂手下的一名部尉来报,说有人自称是易轩的师弟与师尊,前来拜访。
易轩心中纳闷,同时又隐隐有些期盼,赶紧吩咐部尉待自己去与来人相见,果不其然,正是易轩在太虚门的师弟狄星和师尊段涵意。
之前只是由于欧阳辅等人的身份问题,易轩才被迫出走,其实心中对太虚门和师弟师尊并没有半分怨恨,一见之下,立即俯身拜倒:“不孝徒儿拜见师尊!”
段涵意自然是笑逐颜开,准备将其扶起:“这可使不得!你现在修为比我还高,又贵为一城之主,你我平辈论交即可。”
易轩却伏地不起:“师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无论徒儿身处何地,师尊便永远是师尊!”
“好好好,难得你这般尊师重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段涵意虽不看重这些繁文缛节,但对易轩此举仍然深感欣慰,朝旁边的狄星使了眼色。
狄星仍旧是不韵世事的单纯性子,奇怪问道:“师叔,你眼睛不舒服么?怎么连连朝我眨眼睛?”
“快快将易轩扶起,你这个呆子!”段涵意气得破口大骂。
“哦!”狄星恍然大悟,伸出手臂想将易轩扶起;易轩感觉一阵巨力从对方手臂传来,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都被掀了一个跟斗,半空中才调整身形,稳稳落在地上。
“师兄,对不起啊!我刚刚进阶元婴,还不适应,方才力道没有控制好!”狄星不好意思的挠头说道。
“太好了,你小子也晋升元婴啦!我就说怎么力气这么大,连我都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就被你扔了出去,这要是真的使出全力斗法,还不把我的肩膀给捏碎喽!”易轩没有任何责备,在狄星肩头锤了一拳,笑呵呵呵说道。
段涵意小声嘀咕道:“这个小怪物,力大无比,连三位元老都头痛不已,现在打发到你这里来,有你好受的!”
“师尊,你说什么?”易轩与狄星在嬉戏打闹,没有听清,随口追问道。
“没什么!我说奉掌门和元老之命,一来送狄星来你这里历练,二来与你商议一件要事!”段涵意正色说道。
“师尊请讲!只要易轩力所能及,一定照办!”易轩觉得当时愧对太虚门,特别是掌门及三位元老对自己也是另眼相待,所以不等段涵意说出,当即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