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健起身,向着魏八深施一礼,道:“老魏,你就负责保护我父亲母亲先回鬼母山吧!哪里有绿衣姐姐,还有玲儿,大家在一起,相互也好有个照顾,安全上也有保证,只有二老去那里,我才放心哪!”
“是,主人。√wくw w★.★8く1くz w.老奴一定会护送二老平安抵达鬼母山,只是你……”魏八似乎是猜到了什么,不无担忧地问道。
“哦,我要去追那铁中英,追上去,看看能不能救回玲儿的父母。”柳思健黑色的眸子中闪露出坚定的目光,看来,这么做已经是他的决定了,不可能再更改了。
“可是,主人,那铁中……铁中英神通修为非比一般,更兼心狠手辣,我怕……”
魏八不安地问道,铁中英虽然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不愿意伤害,但是,现在他却更加担心他的这个主人,他的那个亲生儿子,不是好惹的,哪怕就是以柳思健今天舞沙境的修为,那都是无法成为那铁中英的对手的,万一柳思健有个好歹,地狱十王那里,他是无法交代的。
“不用怕,老魏,我也知道不是那铁中英的对手,不过我不会硬拼的,我会见机行事,有机会就救人,没有机会,我会悄然地跟在后边,不信没有机会得手。”
柳思健便是不让魏八再说,因为他的父母在听到危险二字之后,面色都是有些改变,很是担心他的安全了,故此,他道:“现在没有时间多说了,老魏,我的父亲母亲,就拜托给您了!”
看来,柳思健真是已经铁定了主意,非这么做不可了!
他话刚落音,便是向着魏八抱拳躬身,深深地施了一礼。
“主人放心,只要有老奴一口气在,一定保护二老安然无恙抵达鬼母山!”魏八知道无法劝动柳思健,便是回礼答道,履行主人所赋予的使命,这是他最应该做的。
不过,在这之前,柳思健却得安排好父母,他背母亲沐大妮飞下高台,魏八则是背了柳老好飞下高台。
柳思健带领父母来到就近的一个镇子上,买了一辆马车,让父母坐在车上,魏八就赶了这车,向着东方一路飞奔而去。
这车不小,是两匹马拉着,跑到近东镇,鬼母山下,最多也就是两天的时间。
看着马车一路绝尘而去,柳思健的心里稍微地安稳了一些。
但他不敢有丝毫停留,转身一个纵跃,便是向着西方暴掠而去。
能否追上铁中英,他不知道,但他必须去追,玲儿的父母,跟他的父母,那是一样的,不能不救,而且,事不宜迟,越快越好。
柳思健顾不得真力是不是过度消耗这个问题了,只见他顺着鸣沙山的山脚,一路向西疾奔,一个起落,便是到了百米之外,而后,又是奋力而起。
以他如今舞沙境中期的实力,犹自无法像天级修炼者那样任意在天空之上纵横驰骋,在近南镇,从仇金豹所在的小河古堡,起飞,向着章白虎所在的白虎林场飞去,那是可以飞到的,毕竟,距离最多也就是不过一百里。
虽然那时,柳思健还是炼沙境初期的实力,但是,毕竟是从近东镇过来的,在鬼母山所服用的大量血果提供的真力支持,那还是有的,完全可以助力。
仇金豹能够从小河古堡飞到白虎林场去,那是因为有柳思健的助力,而且,后来,他的那面法旗,在修复之后,却是可以助他在空中飞行的。
只能近距离飞行是不假的,但是,对于仇金豹而言,从小河古堡到白虎林场,那距离也并不远哪,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但是,此刻,柳思健尽管已经是地级舞沙境中期的实力了,却是不得不将真力催动到极致,拼尽全力地向着西方暴掠而去。
鸣沙山不小,从沙心城北边而起,一直绵延到近西镇的尽头,少说也得有两百五十多里,这么个长度,的确是很壮观的。
不过,柳思健却是在寻找那个山岭之间的缺口,只要看到了它,他便是可以从那里转向北方了,因为柳老好听那铁中英的手下说了,他们正是要从这道缺口之间,向北方而去,目的地是沙心城西边的某个秘密地点。
什么秘密地点?柳思健不得而知,不过,只要追到了那里,一切自会明白,所以犯不着在此时多费脑子!
但是,一边飞掠,另一边,他的脑子却还是没有闲着,他在想着一个问题:“那铁中英是沙心城的司卫,位高权重,怎么竟会为了冯老爹夫妇而亲自出马,将他俩劫持而去?”
其中必有缘故,但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却又想不出来,但他深知这一点的重要,所以,尽管想不出来,他却是不能不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
多少个起落已经记不清了,总之,从柳思健的感觉来说,已经是到了西方的五六十里地之外,由于真力过度使用,此时,他心脏在剧烈地跳动,浑身燥热难耐,全身上下,汗水淋漓。
“不行,必须歇息一会儿……”
这种声音在柳思健的心头响起,在又一个起落之后,他双脚踏在地上,踏出深深的两个脚印,显示出他的用力,而在额头之上,却是有着细密的汗珠儿渗出,初春的天气里,他竟然是能够出汗!
柳思健扬起手腕儿,利用宽大的袍袖,拭去了汗水,胸膛在剧烈地起伏着,沉重的呼吸声,传出老远,不过,这些并不会让他感觉不可忍受,反而在他的心里,是有着一种浓浓的兴奋之意,升腾而起。
“自修炼至今,如此这般地运用神通修为,还真是头一次,真特么爽啊!”
柳思健在心里不禁感叹道,稍微歇息了一下,他的身体便是基本恢复正常了,呼吸变得平缓,而过热的身体也开始降温,旷野之中,一股初春的清风夹杂着浓浓的泥土的芬芳,迎面而来,送来了舒爽。
恢复之后,柳思健迈开脚步,向着那个缺口,靠近了过去,其实,就是又向西走了有五六米远,这个时候,他抬起头来,而他的目光,便是正对着那个缺口了。
这个所谓的缺口,其实只是这鸣沙山脉中间位置的一个天然形成的断崖罢了,东边和西边,俱是巍峨高耸山岭,而就在此处,却是有着一道二十多米宽的缝隙,竟然是形成了一条通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