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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主看看,这是那些人制作出来的成”赵老三让人拿了几个小瓷瓶上来给凰轻浅查看。[燃^文^书库][www].[774][buy].[com]她也不多说,都一一的打开来看了。这些适合大众的他们做得还算不错,只是那偏中上等的在技术把握上还欠缺一些火候。

“我把一些要注意的事情注明了,你回头拿去给他们,让他们都留心了。这些东西虽然需要的量在那里,但质绝对马虎不得。”

“是,属下一定会加大督促的力度。”

赵老三看凰轻浅写完之后,又想到之前想要汇报的事情,开口道:“凰主,属下听说最近南边出了不少匪类。我们的货有不少是南边要的。虽然是对方来拿的但如果中途遭遇不测,我们的计划……”

凰轻浅不得不说赵老三想得够远。如果是那边大量出现匪类,对她的商品扩散发展的确会有一定的影响。“这些匪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活跃的?”

“属下算了算时间,大概就是一个月不到的时间。”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下意识的想到武义王这个人。难道这些人跟武义王有什么联系?还是说是自己想太多了,那不过是普通的土匪而已。

“这商会结束不久,这些匪类就出来强抢,怕是要害不少人咯。”赵老三不知道想到什么,轻声的叹了一句。

为了参加这次的商会,有很多商贾不知道囤积了多少商品,如果在商会上能够直接卖完的话,会有不少银钱。南边有几个大城,如果那些土匪拦在一些必经的道路上,怕是能够捞上不小的一笔。

“任何人都不能坏了我们的事,等到他们来取货时你让人通知我一声。”

赵老三知道凰轻浅心中已有了主意,连声应是。

“这个是他们接下来要训练的项目,要一项项的落实了,我会时不时的过来抽查。”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本子交给赵老三道。

“是。”

交代完之后她立刻回了王府,现在还在过年中,会有很多人到震北王府拜见,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快些回去的好。

在她的马车行驶过梦莱阁时,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是武义王。对于男人来说,到这种地方并不奇怪。她心中虽对他有戒备,但却不想参与他们之间的斗争,便放下车帘继续前行。

王府果然有很多人前来拜会了,男宾那边,见什么人都是由容霖决定的。至于拜会的女眷赵雨莹在跟她打了声招呼后就把活给揽了过去。她本就懒得跟那些人打交道,也就任由她去。

如今小辰麟把小白从虎穴里带了过来,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跟它在院子里嬉戏。看着他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小脸,就忍不住想要上前咬上一口。

“母妃。”看见凰轻浅走进来,小辰麟喜悦的大呼一声就跑了过去抱住她的大腿。全然一副小狗腿的模样。小白也乐颠颠的跑过来对她蹭啊蹭的。

“好了,玩了好些时候也累了,快进去暖暖身子。”她牵着他的小手走进了屋子。屋内燃着炭火,还算是暖和。

另一边,赵雨莹刚接待完拜会的夫人,这会儿正往自己的回雨阁走去。

阮玉歌一行迎面走了过来。

她在看见赵雨莹时眼神闪了闪,但还是上前见了一礼。“给赵王妃请安。”

“玉歌妹妹快起来吧。这大冷天的妹妹是要去哪儿?”赵雨莹看了眼阮玉歌身后的丫鬟拿在手上的东西,明知故问道。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是一件黑色的披风。

“前些时日刚做了件披风,这会儿想要给王爷送过去。”阮玉歌倒也没打算隐瞒,她是容霖的女人,也没什么好瞒着的。

“王爷这会儿可能还在见客,不若玉歌妹妹先到本妃的回雨阁坐坐,过些时候再去亦是不迟的。”

阮玉歌想起之前丫鬟打听来的话,眼神闪了闪。“赵王妃说的是,那婢妾就叨扰赵王妃了。”

回雨阁内,赵雨莹跟阮玉歌面对而坐。

阮玉歌眼神装似不经意的打量着赵雨莹的屋子。光是桌上的这套摆设就跟她上次来的不一样!上次是青瓷杯,这一次换成了玉的!

“上次赵王妃给我的那些东西还当真是特别,就是因为这些东西,婢妾差点惹怒了王爷,好在王妃机智不然还不知道会如何了。”

阮玉歌刚刚眼中的妒火没有逃过赵雨莹的眼睛。她轻轻拨弄着摆在桌上的一株冬日西白兰。“那件事情本妃事后也听说了,王妃当真是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事先训练了那只外面带回来的小畜生了。”

阮玉歌脸色暗了暗,那些胭脂香粉是赵雨莹送给她的,她是最有可能在上面动手脚的人。当初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件事是凰轻浅在背后搞鬼,可想想凰轻浅并不事先知道她会从那里经过。“赵王妃这话说得可就让婢妾疑惑了。那畜生明明是闻到了婢妾身上的香粉胭脂味才发狂的,可偏偏就是巧了,那一日婢妾用了是赵王妃送给婢妾的那些。赵王妃说……是不是给婢妾拿错了?”

看着阮玉歌眼中的不相信和挑衅,赵雨莹笑得更轻柔了。“王妃当真是厉害,看看,现在妹妹就怪上本妃了。你可不要让王妃知道了,指不定她会笑话妹妹呢。”

闻言,阮玉歌皱眉看向她。“赵王妃这话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要告诉妹妹不要弄错了人,平白的给别人占了便宜。”

她眼神示意,让鸣儿给阮玉歌倒了一杯茶。“玉歌妹妹快尝尝这茶可合你口味。”

阮玉歌就势拿了起来小啄了一口。茶香醇香,入口清甜没有任何干涩之味,果然是好茶。“当真是好茶,赵王妃这里的好东西怕是连王妃都不及。”

赵雨莹闻言轻浅一笑,笑容绽放间尽显温婉。“这是贡茶,是皇上前些日子赏给父亲的,父亲年我喜欢就让人送了过来。如果玉歌妹妹喜欢的话,一会儿就让鸣儿给你带些回去。反正我这也用不了那么多,放着也潮了。”

“皇上对赵尚书当真是信任有加。”阮玉歌皮笑肉不笑的冷声道。她自认身份不比赵雨莹差,可如今的地位看起来却是天差地别。甚至连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蛮子都不如。

之前她还认为只要将凰轻浅这个傻子制住了她就上位在望,谁知道中途却被一个赵雨莹来!

“父亲是皇上的臣子,臣子效忠君王自然会得到信任。”赵雨莹理所当然的说道。她会这么说,不过是要阮玉歌知道想要跟她对着干到头来只会自找苦吃。

阮玉歌读懂其中的意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玉歌妹妹可是工部尚书的嫡次女,这样的身份不管是放在那里都是够用的,可如今……不知道玉歌妹妹怎么想,至少本妃看了觉得替妹妹你惋惜。”赵雨莹说着,将眼神幽幽的转向阮玉歌,果然看见阮玉歌脸色更黑了。

“赵王妃想说什么!”

“如今王爷有二妃,这二妃除了本妃之外,另外一个……并不是一定非谁不可……”

“你是说……”阮玉歌抬眸看向赵雨莹,那是一种心事被看穿的眼神。因为当初她就差一点要了凰轻浅的命!

“本妃听说王爷很喜欢王妃亲手做的菜肴,如果玉歌妹妹也能够做出来,王爷肯定会很高兴的。”

阮玉歌不是傻子,心电一转就想到了其中的弯道,也不愿再坐下去,索性站起了身。“想来宾客也离开了,就不叨扰赵王妃了,婢妾告退。”

自己想要说的话都说完了,赵雨莹也不再留,让鸣儿将人送出去了。

“王妃,你说这阮玉歌能懂你的意思吗?”小清看了眼离开的阮玉歌轻声道。

赵雨莹轻轻的旋转着拿住白兰,手指轻轻一转,兰花根茎被折断。渐渐的被她搓揉成团。“只要她不是傻子,她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阮玉歌从回雨阁离开之后并没有再到容霖那里去,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她的确要为自己的将来好好的计划一番!

武义王在皇城期间似乎很喜欢往震北王府跑,完全可以说是每日一到。每天只要不出意外都能够看见他的身影。

“本王也来了好几天了,怎么都没有看到本王的侄孙?”走在震北王府的花园里,武义王似不经意的道。

“回王爷,小王爷在静语阁呢,凰王妃是怕惊扰了王爷所以就没有让小王爷出来。”回话的是震北王府的下人。

“什么惊扰不惊扰的,你去给本王把本王的侄孙带过来让本王看看。”

“这个……”那家丁有些为难的皱起眉头。

“怎么,本王想要见侄孙还要汇报?”武义王本就生得威武,如今虎目一瞪不怒自威,一个小小的家丁又如何能够承受这样的气势。

就在那家丁为难之际只见两抹小小的身影往这边走了过来。那家丁眼前一亮快步走了上去。

“奴才给小王爷请安。”

穿着一身银白色面褂子,外披一件灰色的狼皮披风的小辰鳞闻言听下了脚步。沉着自己的小脸看着那个家丁。“起来吧。”

“谢小王爷。”

“嗯。”应声后小辰鳞就要继续离开,却被那家丁叫住。“小王爷,武义王就在前面呢,他说想要见见小王爷您。”

闻言,小辰鳞纠结起了已经成型的剑眉。也没有立马回答。

“小王爷,武义王可是您的皇叔公,您看这……”

“好吧,那小爷就去看看吧。”

家丁领着小辰鳞和花豹往等在前面不远处的武义王处走去。

小辰鳞初见武义王的样子还有些许惊诧,随后渐渐的镇定下来。母妃说过,在外人面前不能随便让人看出自己在想什么。

“辰鳞参见皇叔公。”小辰鳞走到离武义王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见礼。

武义王闪着精光的虎目将没有自己大腿高的小辰鳞打量了一遍。

“你就是霖侄儿的孩子?”

小辰鳞眨眨眼想着这个霖侄儿说的应该是自己的父王,便点头应是。

“哈哈哈,好好。过来,到皇叔公跟前来。”

小辰鳞自幼除了跟凰轻浅比较亲近之外,很少跟外人接触,尤其是像武义王这种生的有些吓人的。“离得太近辰鳞怕惊扰到叔公,叔公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辰鳞去做就可以了。”话说得恭敬人却没有上前一步。

武义王的虎目眯了眯,一步上前将小辰鳞拉住,随后大手一圈把他抱了起来。“怎么?你这样子还怕叔公吃了你不成?”

在小辰鳞被抱起来的时候花豹想要上前,却被小辰鳞用手势阻止了。让他先不要轻举妄动,现在可还是在震北王府里,武义王是不敢把他怎么样。

武义王抱着小辰鳞来到已经被冰封的荷塘旁,让家丁和花豹都退出好一段距离。

“小鳞儿,你一直都是跟母妃待在王府里吗?你母妃有没有带你去过什么好玩的地方?”武义王将小辰鳞放在石凳上,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问道。

小辰鳞眨眨眼,不知道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叔公问这个干什么。母妃说过,面对自己不熟悉的人,又不知道他是好是坏时,说话最好半真半假。“母妃带鳞儿上街玩儿过。”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武义王不甘心的继续问道:“那有没有叔叔阿姨把你带到别的地方?让你看不见你的母妃?”

小辰鳞睁着麋鹿般的大眼睛看着武义王,似不解他为什么会这么问。“鳞儿没有见过别的叔叔阿姨,那些都是王府的下人。”说着还指了指不远处的家丁。

武义王已经有些不耐起来。“你真的没有被别人带到别的地方?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也看不见你的母妃和父王?”

小辰鳞想到母妃让自己一定要保密的事情,还是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

“叔公是想要把鳞儿带到看不见母妃和父王的地方吗?”

武义王皱起了眉头,让自己刚才露出的不耐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怎么会,叔公不过是跟你玩闹而已。”

“皇叔好生有闲情逸致,这大冷天的居然跑到这荷塘边来吹风。”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其中夹杂的寒意让人从头凉到了脚。

凰轻浅灰蓝的眼眸不含一丝情绪的看着武义王。她今日出去了一趟,刚回来的时候花豹就等在院门外,告诉她小辰鳞被武义王带走的消息,她当时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停止跳动了。虽然知道武义王不敢直接在王府对小辰鳞如何,但她怎么都无放心,急急的赶了过来。

武义王一回头就看见凰轻浅眸光沉冷的站在那里。身上的白衣银色披风几乎要与白雪融为一体。“看侄媳你那紧张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把小麟儿怎么样了呢。本王不过是没有见过这小侄孙这会儿想要跟他亲近亲近罢了。”

小辰麟此时已经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在看见凰轻浅时一双眼睛都亮了。“母妃。”

凰轻浅看向小辰麟,脸上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麟儿乖,莫要扰了叔公,到母妃这里来。”

小辰麟在看见她的时候就恨不得马上冲上去了,这会儿更像是得了特赦令似的迎了上去。

“王爷想来已经在前厅等着皇叔了。你们这些奴才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冷天的居然将武义王带到这里来,还不快将武义王带到前厅去暖暖身子?”这话是对身后的家丁说的。

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武义王也无意再留。“是本王贪耍,让霖侄儿久等了,走吧。”

凰轻浅将小辰麟带回来静语阁,路上的时候还好,可刚一进院子就急不可耐的上去抱住了凰轻浅。“母妃在生麟儿的气?”

闻言,凰轻浅的脚步微顿,自己的情绪在无形中已经影响到孩子了。她蹲下身将他抱起。“母妃怎会生麟儿的气呢。母妃只是在想你皇叔公是不是又告诉你哪里有好吃的。”

知道自己的母妃没有生气,小辰麟又欢快起来了。“皇叔公没有告诉麟儿哪里有好吃的,是问麟儿有没有被不认识的叔叔阿姨带出去过。麟儿想皇叔公说的是不是上次把麟儿抓走的人,母妃说那件事情要保密所以麟儿什么都没说。”

闻言,凰轻浅眸中闪过一抹冷意。果然如此,武义王肯定是无法从他们这里下手探听到消息,现在就想从小辰麟这里下手!

“麟儿很乖,这件事情是个秘密,不能告诉别人,花豹也不能说知道吗?”当初花豹也是被抓的孩子之一,他亦是知道的。

“花豹知道。”

是夜,容霖意料之中的出现在屋子里。

“武义王今日跟麟儿说了什么?”容霖自觉的坐下,看着坐在桌对面的凰轻浅问道。

凰轻浅正低着头安静的擦拭着手上流光乍现的匕首,没有抬头看向他。“看来他早就怀疑那日闯入地宫的人是我们。他没办法从我们这里打听到消息,所以转而向麟儿下手。虽说童言无忌,可孩子往往是不是会说假话的。”当然,他的麟儿机灵懂得应变这一点除外。

“我们在离开晋城的时候就已经被盯上了。”

闻言,凰轻浅手上的动作一顿。武义王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对手,被他盯上了今后的麻烦还会更多。

她将在宫中遇袭的事情告诉了容霖,本来她不打算说的,但这件事情或许跟武义王的归来有关联。可以说是武义王在试探她是不是武功不错,现在又来试探麟儿,她可以肯定,如果麟儿说漏什么,他们之后还会遇到不少刺杀。

“你查到了武义王这一次回来,目的是什么?”

“他似乎在囤积财务和粮食。”

凰轻浅将手上的匕首收回了刀鞘中,素白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前。“有兵,敛财,囤粮……其心可见啊。”

“父皇是不会让皇叔那么容易就回去的。”

凰轻浅不置可否,武义王真那么容易被制服,仁武帝也不会这么抓狂了。

武义王在离开了震北王府之后就来到了梦莱阁,在外人看来他不过是来寻欢作乐的,就连仁武帝派来跟踪的人也看不出不同来。

武义王走上这几日常来的包间。

“王爷,您来了,香香姑娘可是盼着您好久了呢。”老保一脸热情的迎进了包厢。随后一个身穿浅粉色纱裙的娇媚女子走了进来。

“退下。”武义王大笑三声,挥手让人退下。随后来过娇媚的女子就往床榻上走去。

床帐被放了下来,隔绝了外部的视线。那些跟踪的人自然不会再自讨没趣的凑上去。

“没有查出来那暗中捣乱的是什么人?”

“没,没有……那个人避开了我们的人,我们想要追踪可来却跟丢了。”

“锦上添花的背后人是谁?”

“以前是做马帮的。”

“马帮的人能够想出这样的点子?本王随多年待在晋城,还真以为本王什么都不懂?”

“继续查,本王要知道锦上添花的幕后主使者到底是谁。”

“是,是有报来说,说看见,看见南昭国太子进去过几次…………”

“南昭国太子,天怀逸?如果是他的不会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的。那次闹事也很可能是锦上添花的人搞出来的,一定要将背后的人查出来,决不能让任何人坏了本王的大事!”

“是……”

完事之后,武义王提着裤腰带走下了床榻,监视的人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凰轻浅并不知道,自己的锦上添花已经被人盯上了。

今日赵老三送消息来说之前订购产品的商贾让人来提货了。

她不得不再一次出府,这一次她让小辰麟在院子里好好待着,不管是谁来都要想尽一切办法拦着不让他出去。上次武义王的事情她仍旧心有余悸。

一身黑衣的她刚到锦上添花的内室,赵老三就急匆匆的迎了过来。

赵老三一直都是相对稳重的,难得看到他那么慌张。

“发生了什么事?”

“凰主,这一次南边来的提货商几乎都受了伤,没有受伤的身上的值钱之物都被抢去了。”

“都是那帮山匪干的?”

“属下问过了,都是那些人干的。而且不仅仅是他们,只要是从那边经过的人几乎都被打劫了。”

“这件事情没有人报官?”这些土匪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官府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的。

“属下听说报了南边的官,可那些土匪在是堵在几个城池的中断部位,那些官员一个赛一个怕是,根本就没有人敢出来管。听说有个硬气的官员拍官兵去围剿,结果所有的官兵都是有去无回。本来那些人是想说趁着过年这段时间来,那些山匪可能不在了的,谁知道……”

凰轻浅皱了皱伪装过后的粗眉,指尖轻点着桌面,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来我们这里提货的商贾都安顿好了?”

“恩,属下都将他们安顿在客栈里。怕他们在这些山匪被摆平之前是不敢回去了。就算是回去也要绕很远的路。”

“我知道了。就先让他们留下来。”那些来提货的商贾可以算是最落魄的时候,她这么帮他们也不是没有目的的,今后她的产业要扩大还需要这些人的帮助。

“是。”

“这个消息圣上肯定还不知道,你去旁敲侧击告诉他们,他们会知道要怎么做。”虽说天高皇帝远,但皇帝大手一挥还是可以扫死很多人的。

其实在楚璃国有一鲜为人知的规矩,就是每一年,过年的时候,当朝的皇帝会在过年期间的某一天会微服私访,用一天的时候到百姓中去看看,看一年中最喜庆的节日,自己的百姓过得如何?

如果在过年期间百姓还是过得惨淡不已,皇帝就会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才导致百姓如今的状况不尽人意。

今年,仁武帝选择在大年初七这天到皇城中去看看。不过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很少,所以仁武帝并没有让任何官员臣子作陪,只带了大内高手和随从,易了容,换了身百姓穿的常服就出了宫门了。

甚至皇后太后都不知道,还以为仁武帝是在御书房处理政务。

“老爷,这外头冷,您把这披风穿上,省得冻坏了身子。”仁武帝身边的大太监四喜将一件血色的狐毛披风拿了出来,就要给他披风。

仁武帝随手将那件披风挥开,他如今穿着一身粗布棉衣,如果再配上这么一件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披风,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一行人来到皇城的街道上,这个时间街上很少有人,天气冷,又太早百姓几乎不会出门,除非那些为了生计奔波的会出来出摊。

“爷,这街上还真是冷清啊。”四喜看了看四周,除了积雪好像就看不到别的东西了。

再往前走,终于看到几家早餐铺子开门了,也有不少人出来买早餐。

这时,几个身上的棉衣有些破烂的人往早餐铺子走了过去,一个个瞪圆着眼睛看着那些刚出炉的包子,狠狠的咽着口水。

包子铺的老板一看见那些人就厌恶的甩手赶人。“走走走,哪里来的叫花子,快给我滚,别坏了老子大清早的生意。”

其中一个瘦的可怜的男子看着那老板,又看了看那些包子道:“老板,我们是糟了难的,你,你就行行好,给我们一点吃的吧,等到我们的家人找来了,一定会付钱给你的……”

听他这么说,他身后的人也连声应道。

“是啊,老板,我们是糟了难的,我们不是叫花子……”

“给我们一点吃的吧……”

谁知那老板是半点同情心也没有的,见他们不走,还转身从屋子里拿出一把扫把就要往那些人的身上招呼过去。“再不走就打死你们……”

“哼,不就是几个包子都不愿意给,不给我就就抢!”说完一个个上前往蒸笼里抓去,之后转身就跑。

那包子老板只有一个人,根本就打不过来,打完这个那个又抓了,最后看着他们差不多将一笼包子都抢去了,气恨得挥着扫把追了出去,不狠狠打这些人一顿,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仁武帝在这边正看着一个摊贩在做大饼,就听见前街响起了一阵打闹声。不禁将视线转移了过去。看见几个人在前面跑,后面还有个人在追着。

看出仁武帝的疑惑,四喜忙小声解释道:“爷,这些人怕是偷了东西,被人追着打呢。”这种事情在街上每天都有发生,也没什么奇怪的。

仁武帝点点头也没打算管,刚要收回视线,就看见有一个人摔倒在地,又绊住了身后逃跑的人,几个人就这个摔到了一块儿。

包子老板追上来,拿着扫把就往他们身上招呼,那一下下的可算是用了狠劲儿了。

“我看你们还跑,我看你们还敢跑!居然敢偷老子的包子,真是活腻了!”

“啊啊……我们的真的是糟了劫匪的商贾,我们不是乞丐啊……”

“是啊,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被南边的土匪害成这个样子的啊……”

那些人一边痛呼,一边求饶的大喊着。

听他们这么说,那老板渐渐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你们是被南边那帮土匪劫持的商贾?所有往北边过来的商界都被劫持了?都成了你们这样的乞丐?”

“是啊,那帮土匪太厉害了,我们的所有东西都被他们劫走了……”

本来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现在听这些人一说,仁武帝的眉头皱了起来。这阵子他倒是收到了一些上奏南边山匪的折子,因他一直在防备着武义王,觉得这些不过是一些翻不起风浪的山匪,就没有往心里去。

现在来看,这些山匪或许比他想象的要不简单。

“四喜。”

“奴才在。”

“去打探清楚了。”

“诶,奴才明白。”

半个时辰之后,四喜来到一间普通的茶馆内,仁武帝正坐在最偏僻的一个小角落里。

“爷奴才回来了。”

他们所在的本来就是一间普通的茶馆,来这里喝茶的都是平时做工累了来歇脚的小老百姓,这会儿看见四喜那么恭敬,不免疑惑的看过这边来。

“坐下吧。”仁武帝看了看四周疑惑的眼神,让四喜坐了下来。

四喜受宠若惊,但也知道他越是推拒就越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就侧着身子用三分之一的屁股坐在了长椅上。

“说吧,打探到了什么。”

“爷,奴才打探到,那些被劫持的商贾远远不止他们这些,还有不少人在路上饿死冷死的,更多的现在是躲在皇城的一间破庙里。有些好一点的,身上的银子藏得好没被抢完的,就住在最便宜的客栈里……”

“地方官员不管?”越是往下听,仁武帝的眼神越发的黑沉。

四喜看了看仁武帝,又小心的道:“朝阳城的城守派官兵去围剿过一回,可,可却那些官兵却有去无回,至今连尸首都没有找到……所以……”

“所以就放任到现在没有人敢去管了?”看似平静的话语,熟悉他的四喜却听出了其中的盛怒。

“爷,要不现在回去?”这龙气侧漏的样子一般人可没有!

听闻了这件事,仁武帝也没有心思在外面多待下去,点点头,一行人回宫去了。

仁武帝刚一离开茶馆,坐在茶馆里另一个角落的人将头上戴着的帽子摘了下来,赫然就是一张凰轻浅易容过后的脸。

看着仁武帝离开的背影凰轻浅唇角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仁武帝一回到皇宫就将所有还在假期中的官员都召集了回来,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商谈南边山匪的事情。

震北王府,静语阁内。

凰轻浅将两张研制新型胭脂的单子写好,准备让人给赵老三那边送过去。

“王妃,阮夫人来了,说是要给夫人请安。”出云掀开棉布帘子走了进来道。

阮玉歌居然有那个闲工夫来给她请安,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让她到偏房候着吧。”

半刻钟之后,换了一身亮红色棉衣褂子的凰轻浅来到了偏房。站在屋中的阮玉歌等到凰轻浅落座之后才上前道:“婢妾给王妃请安。”

阮玉歌今日打扮得倒是素净,身上穿了一件米黄色的棉衣褂子,下身是一条水色的棉布长裙。发鬓上也只是插了一根银簪和一朵绢花。

这放低姿态的模样是要做什么?

“起来吧。”

“谢王妃。”

阮玉歌抬眼看凰轻浅,见她只是低头喝茶并不说话,便拉出一抹笑容看着她道:“王妃虽说不用婢妾们来伺候了,但婢妾想着能够来伺候王妃是婢妾的福分,王妃可不要恼了婢妾。”

闻言,凰轻浅喝着热茶的手顿了顿。抬眸淡声道:“你有那个心就好,本妃恼你作何?”

“婢妾之前就见过王妃在小厨房里给王爷做过膳食,听说王爷很是喜欢。婢妾脸皮子厚,想要向王妃讨教讨教那些菜肴是怎么做的……”如果是改变之前的凰轻浅,阮玉歌是有十足的信心可以拿到那做菜的房子,可自从凰轻浅被丢入狼窝之后,醒来感觉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她根本就无法掌控。所以她会开口问凰轻浅要做菜的方法也是想要试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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