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没等我反应过来,夏无仁已是一脸的急切说道:“气冲丹田,由督脉往上猛击檀中、关元两穴,然后……”
“草!”
夏无仁话音刚落,我也不由在心中径直咆哮吼道:“檀中、关元乃是人体死穴,你TM想让我死啊!”
“没时间了!”
听我这么一说,夏无仁却不由有些急了:“快呀,难道你没听说过置之死地而后生吗?只有猛击这两个穴位,才能将你体内的潜能彻底激发,最多只是事后休息个一两天便可复原!你的底子太薄,要想活命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切!”
我却听得有些不以为意,忍不住冷笑说道:“大不了,我就把你交给他就是了。死道友莫死贫道,你成不成傀儡的又与我何干!”
“你!”
此言一出,夏无仁顿时气得够呛,忍不住便又破口大骂起来:“傻逼!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他真的会放过你吧?”
“难道不是吗?”
冷笑了一声,我对面的司马胤也不由催促了起来:“如何?你到底想好了没有?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瞎耗……”
“这……”
听了夏无仁刚才的话,我倒确实有些犹豫了起来,是啊,我如果真的将夏无仁交给他,他会信守承诺,转身就走吗?
可是,如果他真的想将夏无仁炼成傀儡,那他大可直接向我下手呀?杀了我,然后这夏无仁的魂魄不是照样会落入他的手里吗?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而见我犹豫,司马胤似乎也看出了我的顾忌,不由赶紧说道:“你若不信,我可以发下血誓,我只要夏护法的魂魄,绝不伤你分毫!”
“这……”
一听他竟不惜为此发下血誓,我倒越发有些糊涂了起来,在修行界,血誓可是一种非常郑重的起誓,意思是说,哪怕是以血为代价也绝不会违背誓言。倘若搁在以前,我是断然不会相信这无稽之谈的,可现在,我却对这东西深信不疑。
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并不是说举头三尺就真的有神仙在看,而是指天地间自有一种规则运转。一旦起誓,尤其是血誓,那就必须完成,否则必将遭受极为严重的反噬。
既然他连血誓都愿意发的话,那就说明他说的应该是真的了!可是这不科学呀?
他压根儿就没理由这么做呀?与其婆婆妈妈的等我将夏无仁的魂魄交给他,他还不如直接一刀宰了我,然后自己上来取呢!
而听到司马胤愿意为此发下血誓,夏无仁也不由沉默了,满脸的忧心忡忡,似乎也在担心我会真的将他交给司马胤。
“砰!”
我正犹豫着,就在此时,病房的大门却突然被人一脚踹开!抬头一看,居然是徐景阳带着两名宗教局的高手径直闯了进来,一脸的冷笑道:“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我们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太好了!这下不用纠结了,一山还有一山高啊,敢情这徐景阳压根儿就没走了。他是算准了司马胤会来找我,早早的便埋伏在了医院里!话音刚落,他与两名宗教局的高手已是径直冲了上来。
“混蛋!”
眼见徐景阳迅猛攻至,司马胤顿时脸色剧变,破口大骂了一句,他竟直接扑向了窗台!没有本分的迟疑,他竟直接一跃而下!
卧槽!
这里可是十九楼啊?不要命了吗?
没有丝毫的迟疑,我下意识奔到了窗口,这才发现那司马胤的背后正冒着滚滚的黑气,尽管起下坠的速度很快,但那黑气似乎在努力的托着他,而他既然敢直接跳下,想必也有把握不会受伤吧?
“靠!又让他给跑了!”
眼睁睁的看着司马胤迅速逃离了此地,徐景阳等人顿时气得够呛,之前他带着谢飞燕离开此地,原本就是为了故意引蛇出洞,没想到埋伏了这么久,还是被这家伙给逃跑了。
这些个老江湖,逃跑的本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未虑胜,先虑败,恐怕早在他来找我之前,就早已想好退路了吧?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之前我在窗边,可是亲眼见到徐景阳带着谢飞燕离开了这里,如今他却突然又出现在了这里,我自然有些惊奇。
“早就回来了,只是一直没进医院,直到接到通知,这才迅速赶了上来!没想到……唉,这司马胤本事一般,逃命的手段倒是一等一的……”
司马胤的再度逃跑,明显让他颇有些气急败坏,好不容易才将他引了出来,如今却又让他跑了,以后再想引蛇出洞,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摇头叹了口气,徐景阳这才问道:“对了,我刚听他向你索要夏无仁的魂魄,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因为这个的缘故吧?”
因为还有其它人在,我并没有解释太多,而是含糊其辞的将手里的“定魂珠”直接递给了徐景阳。
“嗯?定魂珠?”
看了一眼我递过去的珠子,徐景阳等人顿时眼前一亮,随即却不由一脸的狐疑问道:“这东西不是被司马胤抢走了吗?又怎么会落你手里来了?”
“这……我也不太清楚……”
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却故意让徐景阳看到了,徐景阳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却给我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这才将“定魂珠”又还给了我,同时对着身后的两名宗教局成员道:“走吧!回去再说,妈的,又TM白跑了一趟……”
说完,他便径直带人离开了这里,等了大概半小时之后,他果然给我打来了电话:“你小子,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呀?现在我周围没人了,说吧。”
对于徐景阳,我自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便将夏无仁的魂魄困在我体内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他。
“我靠!这么神奇,还可以把一个人的魂魄拘禁在体内?”
听完我的讲述,徐景阳也不由吓了一跳,随即却颇有些高兴道:“太好了!这事儿先别告诉其它人,这夏无仁可是‘会道门’的右护法!若能想办法将他的嘴巴撬开,随便向我们透露一点儿东西,恐怕也抵得上我们好几年的调查了!”
“对呀!”
一听这话,我也不由眼前一亮,之前我就光顾着想我自己的事情了,倒把这茬给忘的一干二净。
夏无仁号称“邪符王”,又是“会道门”的右护法,其在“会道门”中的地位几乎仅次于门主。若能利用他来对付“会道门”,那自然是事半功倍!没准儿到时可以一举将“会道门”连根拔起也不一定。
当然了,这样的可能性极小,“会道门”能够传承这么多年,自有其独到之处,其枝枝桠桠几乎已经遍布全球,要想将它连根拔除,其难度无异于登天。
不过要打压一下他们在国内的产业,倒是一件轻松加愉快的事情,“会道门”的组织如此庞大,自然需要很大的财力来运转。如果能断其粮草,想必多少也能给他们制造点儿麻烦。
“这样,你先旁敲侧击一下,看看能否从他嘴里套出点儿什么有用的东西,别的地方暂时不说,咱就先把黔阳的‘会道门’势力清理一下!”
顿了顿神,徐景阳这才继续说道:“咱们特勤小队,虽然前些日子才处理了像省医十四楼,以及五里冲火葬场的大案,但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最近总局那边甚至还有人再叫嚣着要撤我们的编制,再不拿点儿成绩出来,就算不撤编,咱也脸上无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