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波觉得林寻是个煞笔吧？
竟然想收购他的公司？真当他公司不值钱么？
“凭什么？”方波冷笑，“林寻凭什么敢说这种话？”
财务总监也觉得不可思议，他摇头道：“说实话，我也搞不懂他......我们星月娱乐在a区可是赫赫有名的经纪公司，每年的业绩是能破亿的。”
方波掏出一根纸烟，慢慢吸着，眉头越皱越深。
“真搞不懂这家伙！”
......
虽然如此，方波还是和林寻见了面。
见面的地点就约在星月娱乐公司对面的西餐厅。
林寻不爱吃西餐，但方波好这一口，说吃这玩意有格调。
他对未来的规划很明确，赚够了钱，就出国潇洒。
昔日在某会所里跟几个洋妞一起学了外语，可以说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现在方波还很怀念那个感觉——热情似火，激情澎湃。
方波活了几十年，还从未尝过那么新鲜的玩法。
你说做事就做事，动不动还咬耳朵？咬得还挺舒服的。
等他移居到了国外，准备天天被咬耳朵。
......
由于还不清楚林寻邀请他的目的，所以方波并没有带上方宏的团队，孤身一人前来。
而林寻，周小爱，张角已经在餐厅里等候多时了。
方波对周小爱很是陌生，以为是林寻的女友，顿时不满。
这林寻还是公司的艺人，竟然私下谈恋爱？难道不应该跟公司报备一下？
若是被狗仔拍下来该如何是好？
方波面色冰冷，有些不喜，他朝林寻微微点了下头，然后说道：“先吃饭吧！”
林寻也不急，开始点菜！
很快的，酒足饭饱。
方波轻轻打了个饱嗝，道：“红酒不错！据我所知，这家店里没这款红酒吧？”
“是我带来的。”周小爱道。
方波笑道：“看来这位小姐也是懂酒之人？”
对于一切让人愉悦的东西，方波都颇有经验。
周小爱道：“还好！”
“这位小姐气质儒雅，应该还是个学生吧？”
“嗯！”
方波心想林寻平日里看起来对一切都不甚在意的样子，但在背地里还挺会玩的。
他也交往过不少学生妹子，嗯，一言难尽。
有个学生竟然跟他讲各种xing文化，把他愣了许久，就特么进出那点事，还能捯饬出这么多学问？
他曾有一个女友，在一起后直接在平台上公开他们的关系。
那个女友还在读书，未毕业，竟然交往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家伙，被很多人所讥讽。
连方波都觉得尴尬，指责这个女友太过张扬，若是被他圈内的好友知道，定然会被取笑。
不料，这位女友淡定无比说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方波哪里读过书，曾经就是个杀猪的，他一脸懵逼，“谁是燕雀？谁是鸿鹄？大家都叫我老泰迪。”
那个女友一愣，心想要不是你有钱，老娘怎会答应当你的女友？
不过这个女友对方波还是很满意的，出手阔绰，且肾那块的确有好好保护。
......
刚开始的时候，四人并没有谈工作。
先是聊红酒，然后便是聊美食，方波越聊越兴奋，对林寻道：“看来我这个老板不合格，不够关心自己的员工，早知道林老师你这么懂美食，我就该跟你结为知己啊！”
林寻哈哈一笑，“现在也为时不晚嘛！”
方波眼神黯然摇了摇头，“来不及了，林寻啊，你估计也听说了，我要卖掉公司了。”
林寻佯装一脸惋惜，道：“可惜了！方总这些年执掌公司的水平，我是看在眼里的。不得不说，方总治理公司的思想，让我很受启发。”
听闻此话，方波都有些懵逼了！
他近些年都在玩，被朋友们批评对公司不上心，发展不够快。
结果这林寻还说他治理公司有思想？这不是奉承吧？
“哦，林老师从我身上得到了什么启发？”
“我们大度国有一本神书，叫《道德经》。昔日我以为方总不读书，但现在我才知道，方总不仅读书，还深得精髓。这‘无为而治’的思想，方总是用得出神入化。”
方波尴尬一笑，他也不知道林寻到底是夸他呢？还是嘲讽他？
难道跟他那个学生女友一样，话里有话？不可能吧，林寻是个明星，明星能有啥文化？
“林老师真会开玩笑。”
“我可没开玩笑。”林寻一脸严肃，“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有个梦想。”
林寻这个样子再次把方波搞懵逼了，“啥？”他脱口而出。
“我一直想当一个像方总这样的企业家。”林寻正色道，“这便是我的野心。”
方波低头沉思，并掏出烟盒。
“怪不得这两年你对接工作有所抗拒，原来一直以来，当明星都不是你的兴趣所在。”方波猜测道。
“嗯！”林寻点头。“以前没本钱，只能将这个野心隐藏在心里。”
“现在呢？你有本钱了？”方波点起了烟，烟雾缭绕，周小爱微微皱眉，不满地侧过脸去。
“我想有的。”林寻道。
“林寻啊，你可知道，我手上这些股份值多少么？我给你开三个亿都算是友情价了。”方波笑道。
他在试探林寻的底线——当然，在潜意识里，他并不觉得靠林寻个人的能力能出得起这个钱。
“方总别开玩笑了。”张角这个时候插话道，“据我所知，林庆那边给方总的报价是两亿一千万，且已经僵持了一周之久。”
方波心里一咯噔，这人是谁？竟然已经把行情都打听清楚了。
“你是？”
“我叫张角，是林总的私人顾问。”张角这话是在瞎掰。
方波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他继续说道：“林庆这小子不地道，我根本不可能跟他签约的。”
林寻双手合拢，身体微微后倾，靠在了椅子背上，嘴角噙着笑意，但却一言不发。
那是冷笑？方波有些怒了！
“是么？倘若方总不打算和林庆签约的话，那就是要放弃最后一家客户了？”张角摇头，“方总，以星月娱乐当前的困境，有人肯出两亿三千万，你就该捂嘴笑了。”
“你这家伙，懂不懂商业？”张角的话让方波很不舒服。
周小爱道：“我想他是懂的......毕竟是博立行的执行总监。”
方波这个时候才想起，昔年朋友曾说过，博立行有三大干将，第二便是这位叫张角的。
“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