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身上一件藏青色的马面裙,长发凌乱的披在肩上。【无弹窗.】眼底下一片乌青,面色苍白。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哭诉道:“老爷,是我对不起。府中竟被这种妖女弄出了这种事。这么多条人命啊!”
那些丫鬟见楚氏神情悲伤,眼神空洞。伸长了手指想要抓住什么的样子。人群中立马哄嚷起来:“是不是老爷回来了啊?”
“老爷回来抓那个妖女了?”
这种话一出。果然有许多丫鬟小厮跪下身去,匍匐在地上,拜礼哭泣:“老爷,老爷快来救救我们吧。”
柳越的眉毛拧的越来越厉害。他早就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定会弄的人心惶惶。在事情真相还没有出来之前,肯定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胭脂紧紧抓着柳越的指尖,咬着下唇。
她从没有见到过此种情况。那些妖女充斥在她的脑海里,越来越乱,越来越杂。
“我没有做!我没有做!”胭脂反驳道。
楚氏捏着手中的绣帕,抽抽噎噎的看了胭脂一眼,立马眸中的泪水就流了下来。停在一处半晌,她相识要不顾一切的冲上前来。
“贱人,这些都是你干的好事。你看看因为你的一己仇恨,害死了多少人。”楚氏骂道。她的力气很大,几乎要将那些暗卫挤开。胭脂垂眸,之间都在微微颤抖着。
“楚氏,你话可要说清楚,不要凭白冤枉了胭脂。你若是再这样滥说,小心本王对你不客气了。”柳越是在看不下去了眼下的情况,提声说道。
楚氏冷哼一声,不顾一切的冲破了暗卫的包围,猛地抓住了柳越的前襟骂道:“不长眼的狗东西。你是在我柳府长大的。也属于我半个柳府人。今天竟然帮着一个外姓人说话。她,慕容胭脂若是没有做过,我会去冤枉她吗?”
柳越“啪——”的一声打掉了楚氏的手,回头将胭脂的手紧紧握住。希望可以给她一点慰藉。
“就是你。你一来,老爷死了。少爷也走了。现在府上又闹出人命。都是因为你这个妖女害的。”那些外面的丫鬟婆子小厮哪会管事实怎么样?大家一起认定了是谁,也不会管事情的真相如何。
“都给我闭嘴。”陈宣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他一身碧色的衣裳慢慢出现在众人的眼中。陈宣身为柳府的管家,平日里管这些下人的事和府上大大小小的杂事。如今竟然出了人命,陈宣自然要赶紧过来。
众人见求夫人没有办法,赶紧给陈宣跪下哭诉道:“陈管家,求你一定要救救我们。我们不想要这么迷迷糊糊的就死在柳府里啊。”
“是啊,是啊。求陈管家一定要拿下这个妖女。为我们那些死去的姐妹报仇。”
陈宣沉下脸,大声说道:“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怎么就可以断定是谁所为呢?都给我闭嘴!现在开始,不准说任何人的不是。有什么话都要给我摆出事实来。”
他的面容上透露出一丝坚定,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那些闹事的丫鬟婆子开始渐渐的安静下来。但是目光仍是紧紧锁着胭脂。只要胭脂稍微一动,那些人就十分警惕。唯恐胭脂又会做出什么其他事情来。
楚氏见状,一咬牙,狠了心朝一旁的柱子上撞去。乔妈妈好不容易将其拉住,抱住楚氏哭道:“夫人,你可别干傻事啊。你要是有什么事?柳府改怎么办啊?”
“我不死,留在这里干嘛?看着害了别人的那些心狠手辣的东西,继续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吗?”楚氏满脸已是分不清鼻涕还是眼泪。她双眼赤红,神情激动。
楚氏的行为刺痛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那种悲痛的心情又在这一刻被激发出来。虽慕容胭脂在平日里,对府上的人还算是温和。但在关键时期,他们仍旧相信这件事情是慕容胭脂做的。因为在他们心目中,慕容胭脂心中又恨。
她这么年轻,嫁进一商家做客二房太太。丈夫早死,还守了活寡。这些对于她来说无疑是非常大的打击。而楚氏再怎么说,也是柳府的大房。柳洵死后,没有一个儿子继承。那柳家的财产迟早都是楚氏的。
楚氏自然不会生出想要谋害柳家的人的心思。唯独只有慕容胭脂了。这个女人,心中有恨,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对,就是这个女人。我们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好告慰那些死去的姐妹的在天之灵。”一声口号响起。那些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死命伸长了手去够住胭脂的长发。
他们抓住胭脂的长发往身后一拉。胭脂吃痛,自然也是随着那道力走。暗卫见这些不要命的丫鬟如此大胆,拔出腰间的软剑之际。柳越轻哼一声。他们又赶紧将软剑放了回去。
这些都是无辜的人,自然不能起了杀心。
胭脂被那些暗卫保护在其中,但是头上的长发仍旧被人抓在手间。柳越不得法,只得很是着急。胭脂情急之中夺过一暗卫手中的软剑,将自己的长发从中剪断。
柳越吃惊的望着胭脂的行为,目瞪口呆。胭脂将自己的长发扬在空中,大声道:“我说了,我绝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今日剪去这头发,是为了证明我自己的清白。我问心无愧。”
柳越心痛的看着那扬在风中浓密的长发,心中怒火中烧。这些完全不长眼的下人。慕容胭脂怎么会做出那种事,这是杀人啊。
楚氏弯了弯嘴角。骂道:“那又如何?证明不证明,剪不剪发那都是其他不重要的东西。在我们手里,有证据,有理由。”
柳越一听楚氏的话,顿时不乐意了,不客气道:“楚夫人,有什么证据尽管拿出来。我倒要看看。”
楚氏微微一笑,高声道:“那就请在座的人都见证一下。我楚氏从来不会乱说话。证据我已经派了人去找了,洞庭轩还有两个丫头在呢?到时不相信,尽管细问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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