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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亚夫,要是姜氏集团知道你还给他们留了那么多大麻烦,肯定会派十只舰队来追杀你。”
“哼,那么我必须提醒你,保护身份这方面我做的肯定比你干净得多。到了印度洋,你最好收敛一下你的风骚样儿,别让那些追杀你的盟军间谍嗅到你的臭味儿,给我们大家陡惹麻……呃!”
优雅的金男人突然就变了态,一把扣住了床上男人的喉头。
而床上的男人却只是在初时惊讶了一下,又闭上了眼,完全不在意金男人接下来可能会做出什么“变态”的事儿。
单方面地瞪视了半晌,金男人毫不客气地甩开了男人。
“明明弱得快死掉,还跟我装!你们东洋人真是……”
“狡诈,多端,阴诡,难辨,是不是?”
“知道就好。”
弗雷德应得有些漫不经心,刚才抓了脏东西,把他的黑手套抓脏了,他抽过床头柜上的白绷带擦拭,目光却不由得在男人和女人身上来回打量。
“弗雷德,收回你的眼光,你可以滚了。”
弗雷德却没有生气,口气带上一丝奇怪的兴奋,甚至恳求,问,“亚夫,你真的确定,不让我给你老婆试试植皮手术?”
砰!
回应的是一个玻璃杯!
弗雷德轻松接过,神色却认真了几分,“亚夫,我相信过不了几天,你就会改变主意来求我。信不信,咱们赌一把?”
叩叩叩,门响了。
“……”
“东南亚的气候非常潮湿,炎热,对于你们这种烧伤,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哦!”
叩叩叩,继续响。
“……”
“如果你输了,我可以免费为你治疗,权当实验。要是成功了,你老婆……”
叩叩,嘎吱,门自己开了,探出一颗蓬松松的小脑袋,一样的金,却是不一样的可爱小脸蛋儿,仰着看向那高大的金男人,叫了一声,“爸爸!”
弗雷德立即收回了一副奸恶的变态嘴脸,回头冲着女儿笑得温柔可亲,一切无害,叫着“葛蕾丝”,将女儿抱进怀里。
只是没想到,女儿却说,“爸爸,妈妈让我叫你去吃早饭了。叫你不要在这里欺负小宝的爸爸和妈妈,如果你做坏事情的话,妈妈就不让你吃早饭了。”
闻言,弗雷德的额头抽了一抽,仍是笑道,“爸爸没有做坏事,爸爸是在跟小宝爸爸商量非常重要的大事情。嗯,现在爸爸肚子饿了,葛蕾丝要陪爸爸一起吃早餐吧?”
“嗯!”
漂亮的小女娃乖乖地点点头,惹得漂亮大男人心情大好,临关门时又说了一句,“亚夫,看在你家人救了我家人两次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打个八八折。”
去死!
门关上时,床上的男人只做了这一个嘴型。
弗雷德抱着女儿进餐厅后,小葛蕾丝一看到另一桌上的三个小朋友后,立即跳出了爸爸的怀抱,要加入小朋友们早餐行列,而且对情绪有些低落的小宝十分呵护,非常关怀,又是帮盛米粥,又是送蛋糕点心,叽叽喳喳地传递着早餐要吃好的营养学知识。
这些美妙的待遇,明明在之前都是属于他这个爸爸的啊!
可恶的东洋人,竟敢借着儿子来反戈他!织田亚夫,回头咱有你好瞧的。
小宝很快就离开了,葛蕾丝一脸遗憾地回到父母身边,还不住地望着小宝离开的方向,跟爸爸妈妈求帮忙。
“妈妈,你给小宝妈妈讲笑话儿吧!你讲了,小宝妈妈肯定就不会觉得疼了。爸爸,你帮小宝宝打坏蛋吧,你那么强,一只手可以捏死那么多小蚂蚁,好不好嘛,爸爸,爸爸?”
其实,他现在很想一只手捏死那个拐了自己女儿的小东洋鬼子!
……
轻悠醒来的时候,就听到船窗外传来十分嘈杂的人声。
她认真听了半晌,却一个字也没听懂,她想,那应该是东南洋的土著语吧!正琢磨着,房门就被人推开了,进屋的人脚步有些急促,而且似乎还不只一个人。
“啊,怎么这么臭!”
这开口说话的声音,轻悠第一次听到,像是公鸭嗓子,很难听,而且咬字也有些奇怪,勉强能听懂。
接着,就听到小八弟承翔的声音,“这就是我姐和姐夫,他们之前被海盗袭击,差点儿葬身火海,牧师我们已经找过了,都说没办法。现在我们就是要带他们去求求巫医,看有没有希望。你是不是要我把我姐夫的衣服揭开,你才相信我们船上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东晁特务,我们是亚国正正经经的纺织厂商人,要是你们不相信可以打电报去亚国问问我们轩辕家,从百年前就是皇家御用织造坊!”
随即,这声音又压低两分,“军爷,咱就是心急为救人才少办了一份海关令。您就看在咱们八百年前是一家的份儿,都是华夏人哪,给通融通融。刚才你瞧我姐姐们穿的那旗袍漂亮不,回头我给您送两件儿比那还漂亮的,保管你夫人千金穿上了,岛上没人能比得上。可都是带金线儿的……”
那查船的人在床边晃了一下,似乎拿手撩了下他们的被子,就立即咕哝着什么离开了。
轻悠想着,小八弟这在外漂泊五年,倒没白漂啊!刚才这一串儿应对之策,使得时机恰到好处,忽悠得入情入理,真是长劲儿了。父
理,真是长劲儿了。父母有小八照应着,她也能放心了。
轻悠不知,这段旅程最煎熬的部分,才刚刚开始。不是亚国的追杀,也不是前路上的重重关卡,而是正在她身边悄悄恶化的伤情。
很快,房门又被推开了,轻悠以为他们知道自己醒了,睁眼想打个招呼。却见艾伯特和安德森提着药箱子进来后,就围着亚夫,低声交流着,用的还是荷兰语。
好在她之前学过一些,但很少用,只听懂了个别单词。
“温度太高了……搬出去?不不……感染的面积……已经问了……牧师……没有……再这样……坏死,切掉……才两天就……五天内找不到……什么?不可能,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绝对不行,那个魔鬼……”
听得越多,轻悠觉得整颗心都要停窒了。
他们在讨论的是亚夫的伤情吗?生了什么事?之前不是都还好好的,怎么她才睡了一觉,就突然变成这样子了?
“艾,伯特……亚夫!”
萌萌挣扎着大叫一声,两个荷兰医生都被吓了一跳,纷纷转身才道他们以为还在沉睡的女主人竟然已经醒了,还听到了他们讨论的支言片语,被吓得直流眼泪。
“小悠悠,你不能哭啊,泪水带盐份,会让你的伤口化脓的。哎……”艾伯特急忙拿棉团汲水,但手却被轻悠一下死死抓住了。
“告诉我,艾伯特,亚夫他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他的病情突然就恶化了?之前,你们明明说……”
两个医生齐齐长叹一声,心说,遇到这个世界上最不听话的病人,他们就是大罗神仙也无计可施啊!
……
现在正是盛夏,他们从北平一路南下,到南洋海域时,温度又升高了不知多少。
虽然承翔安排了最好的船舱,但,这个年代的豪华船舱再好,也比不过五十年后的豪华油轮,通风上依然不怎么好,更没有空调这种降温的设备。
潮湿,炎热,不通风,正是细菌生长的最佳温床。
“亚夫为了大家能脱险,撑着身子指挥油轮。唉,他的腰椎问题也很严重,他却撑着站了那么久。最严重的是他烧伤的皮肤组织的溃烂情况,并没有得到缓解,已经生坏疽……咱们带的抗生素已经快用完了,而在南洋这里尤其缺乏这种西药……若是不在五天内找到解决办法,怕……”
“会怎么样?艾伯特,你不准瞒我!”
“会引起败血症,会伤到骨头,到时候必须把坏死的组织切除掉。”
“你是说钜掉他的脚和腿?!”
“轻悠,我们正在寻找办法。”
轻悠急促地呼吸着,觉得空气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窒闷,她只闻到这房间里的药味儿,却没有闻到那种腐臭味儿,已不知死亡的镰刀已经悬在他们的头上,就要落下。
“药,只要有药就可以吗?”
艾伯特不敢直视轻悠红的眼,安德森轻声哄着说只要有药就能活。
“我,我可以帮你们找到药。可以的……船上有电报机的,对不对?快拿来!”
这一个电报,直接到了正在江陵备战的姜少言手上,用的当然是小月亮给的那个“爸爸急救命”频道。姜少言正为内战焦头烂额,因驻军在华中这片屠云的地盘,他做事很是束手束脚,心里正不爽,看到这救命短信,料到八成是轩辕家的小七的事儿,立马扔一边不理。当然,他也不是真的不管,就是想把人晾一晾,急一急。
凭什么这一帮大的老的都利用他的宝贝小月亮,屡次三番地跟他要这要那的,简直了!不理不理,回头再说。
无独有偶,这电报条子就给屠云看到了,两大帅当然就吵了一通,争了一辨。屠云不管三七二十一,派亲信将条子送到到了应天姜府姜夫人手上,姜夫人当时正在开晚会,为儿子募集军资。一看到这消息,立即离开了宴会厅,进了地下室,回报。
结果,这一日他们来来回回了几十通电报,终于让姜夫人清楚了病情,备好了药派人去送。
三天后,一个娇小的身影闯上了油轮,跟正在甲板上苦大仇深抹眼泪担心妹妹一家的锦业撞上了。
这来送药的是何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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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那你妈咪呢?
宝宝:鲜肉包儿。
某人:爹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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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为什么爹地是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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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黑线)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吗?
宝宝:爹地的肚子里。
某人:(这家教做得忒不负责了)怎么不是妈咪?
宝宝:因为大黑狗吃下了鲜肉包,才拉出了小萌包儿!
某人:=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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