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家稍稍碰了个头。??八?一中文? w?w8w?.?8811z?w8.?c1o?m?由于昨天运动太过“激烈”,以至于各自都疲累到不行,于是各自打个招呼,便离开成寨,各回据点。
一路驱车回据点,费说了一件让冯藤卓颇为担心的事,郭娉不见了,而且是不见了很久。电话联系不上,实验室也是人去楼空。
“多久了?”冯藤卓问。
“半个多月。”费坐在副驾驶,回头和冯藤卓说。
“之前有什么异样吗?”冯藤卓又问。
开车的范篱说:“大概是半个月前,她有段时间的脸色不太好,但是她说是用错了毒,已经在调理中,叫我们不要太担心。”
“她是用毒的高手?是在实验新的毒药吗?”冯藤卓皱眉,他一直觉得郭娉是没有走出失恋的阴影,未曾想到,其实一些细微的变化正在朝着不可控制地方向展。
“实验室我们也去过了,很久没有用过了,不知道她在调制什么。”费回答。
“领……”范篱见红灯,停下车。
“什么?”冯藤卓觉得范篱有话要说。
“……”范篱沉默了一会才说:“郭娉最近可能和孙桐有联系。”
什么!车上的人都一惊,要知道,孙桐可不是什么好货色,这里的人都讨厌她、厌恶她,郭娉怎么可能和这个人在一起?!真是太奇怪了。
“只是偶尔见到过一次,所以不能很肯定。”范篱解释说:“大概十几天前,我去36区的钟谷街,在一间老牌茶楼口,看见郭娉和孙桐一起走了进去。”
“你确定是郭娉?”费有些不敢相信。
范篱动车子,肯定地说:“我肯定。因为当时我也很震惊,所以在茶楼对面的咖啡馆找了靠窗口的位置坐下,想等她们出来再确定一次。我希望是自己看错了。但是,一个小时以后从茶楼出来的的确是郭娉和孙桐,而且她们有说有笑,似乎关系还不错。”
“有照片吗?”费还有点不相信。
范篱抱歉地说:“其实,我并不想把这件事讲出来,也不会拍任何影像。只是因为她最近失踪,才提。”
“我明白。”冯藤卓点点,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这件事我会详查的,等有结果再提。如果没什么事,交什么样的朋友也是郭娉的自由,我也不想干涉。”
说完,车子里一陈沉默,谁都不再讲话,车子一路行驶到据点。
据点里郭源泉、阿克鲁、博克明、冯清清已经等了会儿,茶几上喝了一半的饮料显示他们已经坐了有一会儿。冯藤卓一行人回来,各自落座,废话不多说,开始讲正事。
关于最近的工作安排,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就是全力以赴寻找前行之杖残缺的部分。
冯藤卓坐在沙中央,心思却暂时不在那半截前行之杖上。他看上去很淡然,对于物质上的追求,他向来可以取舍,可是对于麝月,却是他不能逾越的鸿沟。或者说,即使他能够逾越,他也不愿意。所以,关于寻找后半段手杖,他一直以为是私人事件,不想牵扯到自己的组织。
冯藤卓沉默了几秒,于是客厅里就安静了几秒。过了会,他才开口说:“我希望你们知道,这件事完全出于我的私人原因,一直以来,我都希望我自己的事不会太牵连你们。”
“从来就没有领。”郭源粗着嗓子说:“大家各凭本事找前行之杖,是对方先对我们不利,我们是合理反击。这不是您一个人的事,是我们所有人的事。”
“是啊!”众人赞同。
冯藤卓笑笑,表示感谢:“这么多年了,一直被你们支持着,真的很感谢。”
阿克鲁说:“领,你说一句想弄谁,不需要理由,不要需要任何理由,我们就去执行。”
“是不是这次找陈向风有阻力?我们去查。”博克明说。
“没有阻力,有了点结果。”冯藤卓摇头,先简单讲了此次成寨一行的经历,为了避免大家的担忧,他略去被袭击的部分,只提找到陈向风后人以及所留下的关于“指明针”完整的三句话。但是,他需要大家群策群力,从这三句不明言状的句子里寻找能够有所突破的缺口。
“那就找呗。”费回到屋顶,大概倒过来思路会清晰,说话语都快了点。
“继续找之前有一个问题我想说明一下。”冯藤卓看一眼麝月。
“我替他说吧。”麝月回应性地看了一眼冯藤卓,然后说:“你们领的意思是,他找到手杖以后,他会按照他始终认为手杖是海港的这条理念,把手杖给我,由我来决定是去启动海港,还是留着当装饰品。”
“我们没问题,随便你们处理。”众人异口同声,然后大家都呵呵呵呵地笑起来。
麝月也难得露出开怀的笑,然后看着冯藤卓说:“就算拿到手杖我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回海港,我只是不希望手杖落到不知名的幕后黑手手中。当然,如果海港有问题的话,我的确会考虑归还手杖给海港,毕竟那是我出生的地方。”
冯藤卓笑笑:“我明白。”
“没有手杖大不了海港不再漂浮,并不影响岛民出入的权利,也对他们的生活影响不大。”麝月难得说一些关于海港的问题,她继续道:“而且你去过海港,也看见了,海港周围的的部分海水正在变质,说明海港正在释毒,海港只有在无法保持自然平衡的时候才会开启自我调节机制,才会释放如此多的毒液到海水中。”
“这个问题以前生过吗?”冯藤卓问。
“岛志记载,13o年前生过一次,也就一次,而且释毒只有7天,一个星期。”麝月认真地说:“但是,这次释毒的时间应该有五年以上了,在我当族长的第二年就已经生了海水周围水域变质的问题,等你们把我带出岛,那一带也没有缓解,反而海水更深黑了。这是释毒的表现,连周围的礁石都黑了,说明这个过程一直存在。”
“如果海港启动,是不是就能缓解这个问题。”郭源问。
“海港停止运行是因为没有手杖,但是这和释毒并没有完全的关联。”麝月说:“是有什么机能出现了问题,才会生平衡坍塌,具体出了什么问题,只有到岛上才能查清楚。”
“需要我们协助你上岛吗?”博克明问。
麝月摇头:“暂时不需要,按理说,这些事让现任族长解决就好了。”
“我们无法回避‘手杖’所带给我们的问题,”冯藤卓补充说:“这只一直在幕后操控的黑手,把我们都当做他寻找手杖路上的障碍,随时随地都准备对我们不利。与其被他来找茬,不如让我们替他撕下假面具,看看究竟是谁在捣鬼。手杖,就是我们的鱼饵。”
“说得对,”郭源同意:“敌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他这样咄咄逼人,我们也不用客气。把他找出来,以免后患。”
众人一致同意。
“我有个问题,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阿克鲁难得出现第一个提问的。
“你说。”冯藤卓喝着茶笑道。
阿克鲁打了个比方:“我们现在已经拥有了手杖的大部分,也就是活,我们只是少一根底托。假设这是一根游戏手柄,大部分重要零件都在上部分里,下半部分只是一个托的部分,是不是基本不影响它的操作,只是样子有点难看?”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用已有的手杖假意去启动海港,诱敌出击?”冯藤卓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是。”阿克鲁点头。
一直没说话的冯清清突然开口道:“记得那个时候的预言诗吗?‘摆一个电
视剧的姿势,未必能写出一篇好文章。坐姿舒适才有利于思维展。’或许,这就是对于前行之杖的残缺部分的一种注释。不必在意它是否破碎,恰恰相反,它已经适应了残缺的现状,也许有些时候是我们的心希望它愈合。”
“有一定的道理,”麝月同意她的说法:“或许手杖也不不在意是否被修复,但是,没有下半截底托根本启动不了海港。它的精密程度非同一般,缺任何一部分都会导致海港无法正常启动。”
费在屋顶说:“怪不得那些家伙只到我们据点找过一次手杖就没再行动了,对方也认为手杖必须完整,所以都力去找寻下半截作为筹码。”
范篱说:“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回到‘指明针’的问题,尽快破解它,在对方之前获得后半段手杖,抓住主动权。”
众人同意。
关于指明针有三句没有关联的话“简单?心,相信下一颗彩蛋里,藏匿,曲
折;职业,只是外套,扑克脸,不适合担任愉快,微笑着去玩弄精彩;歌颂者,查无此人,所有赞美都是对成功的多余加冕。”它们到底在表述什么呢?
冯藤卓说:“这三句话是陈向风在设定指明针的时候就已经随之出现的附语,也就是说,这份联系在三十年前就已经存在了。所以,我们可以得把时间往前推算,在三十年前的这个时间段寻找契机。”
“既然每一句都有所针对,我们最好从最容易入手的开始。”博克明说:“在这些话语里,扑克脸和彩蛋是直观的人物和事物,还有歌颂者,也能深入分析分析,或许会有些线索。”
郭源说:“扑克脸让人想到小丑,彩蛋叫人想到复活节,歌颂者则像是表演者。可是,其它搭配的字又如此奇怪。”
冯藤卓说:“这样,郭源和阿克鲁去查一下关于彩蛋的问题。三十年前36
区很少有彩蛋一说,看看有什么商店或者特别的活动有所涉及彩蛋的。另外我在想,彩蛋是不是‘电影结束放映后出现的彩蛋环节’?因为他说了藏匿。彩蛋是表面,电影彩蛋才藏着各种隐藏情节。所以,阿克鲁你要顺便查一下关于电影方面的问题,看看三十年前有什么电影是带彩蛋的。”
“收到!”阿克鲁点头。
“歌颂者这个非常晦涩,范篱和费去查一下关于歌剧院、话剧院、舞台剧等等的资料。”冯藤卓说。
范篱和费领命。
冯藤卓继续说:“假设扑克脸是小丑,‘不适合担任愉快’说明他似乎并不胜任这个职业,‘微笑着去玩弄精彩’是不是意思他是勉强在工作?”
博克明想了想说:“‘职业,只是外套’很明显,扑克脸小丑在这个人看来,只是一份职业,他有养家糊口的无奈,所以才会有后面那些不情愿的话。我想去调查一下三十年36区马戏团的分布,看看有多少在册的马戏班,说不定里面会有一些小丑的线索。”
冯藤卓点头同意:“那么就按照这个安排各自查找,先看看查的内容,再做下一步打算。散会。”
有了事做,于是大家各自散去,各凭手段继续调查。
冯藤卓开门去阳台透气,外头天色不错,风也凉爽,吹得人心境都变得有些愉悦。
“那个……冯先生。”冯清清跟到阳台上,似乎有话要说。
“有事吗?”冯藤卓笑问,阳光里他的笑容依旧清澈而无害。
冯清清笑笑解释道:“冯先生,您不安排我做事吗?”
“你是客人,已经帮我很多忙了。”冯藤卓笑着说:“调查这种事,我们会处理好的,深入调查之后或许还有很多事要请你帮忙的。”
“好好。”冯清清用力点点头,心里挺高兴,至少自己在这里不是吃闲饭。然后她突然想到什么,然后轻轻地说:“冯先生,关于上次对您说的那个预言诗‘摆一个电视剧的姿势,未必能写出一篇好文章。坐姿舒适才有利于思维展。’或许是针对手杖,但是,更深层的也许也是在影射麝月。”
冯藤卓眨眨眼:“影射什么?”
“在麝月的内心深处,她已经是把自己放在你这一边的事实。对于海港的过往,她是真的看的很开,不在意了。”
冯藤卓眼里露出满意很惊喜,他点点头:“谢谢,这是我听到最好听的、最愉快的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