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照常一起用早餐。
桃夭特地给丁念儿单独做了一份,径直摆在了丁念儿面前,没有允许分享的意思。
“念念辛苦了!”
看着她前后默默张罗了这么多事,桃夭很体贴她会受累。
桃夭说的这一句,引来几道意味不同的眼神。
舒长烟故意轻咳了几声。虽说这个女儿比自己有主张,可到底她是女儿自己是母亲,桃夭这样无视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对于两人的关系,她可是还没表态呢!
丁一铭则是一副挑剔不满的样子,这个可能的妹夫,他可不喜欢。作为一个男人,平素高冷不搭理人也就算了,怎么能一直躲在妹妹的身后,像个贤妻良母一般,毫无男子汉气概呢。
会下厨讨好人又怎样,他是要做妹夫,又不是要做厨师。
长得也这么人神共愤,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用来观赏还可以,做妹夫,绝对不合格。
也不知是什么修为,等夏琉伯的事了了,有机会一定要试试他的本事。
至于其他人,春华一脸艳羡,启孩满心含蓄收敛地妒嫉,萧萧一脸的不敢苟同,不能一一言明。
只有应芸,此时脸色惨白,心情比较复杂。
她现在心里,可是七上八下各种念头,复杂得很。
一方面嫉恨丁念儿被桃夭献殷勤。
一方面倾慕桃夭的颜,一方面又想着魏熵的身份,若是两人的所长能合一起就好了。
一时又想着,丁念儿对自己不闻不问,像平常一般,师傅启孩也像平常一般,自己的卧底身份到底是败露了,还是没败露,也判断不清楚。
一时又想自己潜伏到这里的任务,也不知何时能够完成。每多呆一刻,便多一刻暴露的危险。再不济,就算拿不到丹书,早些从师傅那学得炼丹之术也好,可惜师傅总要自己先用火术锻造筋脉,打好了基础才能教自己炼丹之术。
应芸忐忑不安,食不知味地吃完早餐。本以为丁念儿这会该提昨夜的事了,丁念儿却还是不提。
一家子人像平常一般,到点去了复仇挑战的主竞斗场,不早不晚,刚好在决斗开始时到。
应芸坐去了观众席,看着夏琉伯府的方向,越发觉得煎熬。
夏琉伯世子现在是什么决定,她很想知道。夏琉伯有没有被救回,她也很想知道。
这么,急着,应芸额头上出了些微的冷汗。
启孩见到了,吩咐道,“你面色不好,若是不舒服,就回去休息。”
应芸听了,如蒙大赦,假意推脱了几下最终离开了。
……
“昨天丁家率先赢了一场,不知道今天又会怎样啊!”
观战的人,有些后知后觉般地发表感慨,他没有明确说出自己的感想,但眼里的神色,充分暴露了内里的心思。
原先认为丁家必输,现在看来,皇家才是必输的那一方。
现在,输赢已经不是关键,关键是,丁家若赢了,之后会怎样呢?
难道真的可以按照赌注,要夏琉伯抵命?
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也是大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一个平头百姓,谁敢,或者说,谁又能,让向来踩在平民头上耀武扬威的皇族抵命?
就算皇家应了丁家的挑战,就算皇家输了,这也是不敢想像的事情。
丁家,真的胆大妄为到敢要求夏琉伯兑现赌注?
他们就不怕,因此,彻彻底底不留余地地得罪皇家?
皇家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抄了丁家九族。
丁家何敢?何敢挑衅皇族的绝对权威?
就算丁家有个灵皇,也是寡不敌众,真动起真刀真枪来,在皇族面前抵不了事。
魏氏皇族,那是上面殷氏大国所认可的。如果真的威胁到了魏氏皇族,上国不可能坐视不管。
灵皇,在魏氏王国或许确实没有,但在殷氏大国,却并不是凤毛麟角。
丁家真要闹到一定要拿了夏琉伯的命,也要顾忌魏氏皇族以及上国的报复。
皇族,神圣不可侵犯。
或许,今天的这场比赛,最终会成为一个不了了之的笑话。皇族只会再一次向世人宣告他绝对的地位。
信用是什么?输又怎样?在皇族绝对的地位和武力面前,这些都算个鸟。
观战的人,大多这样想着,心中对丁家未来的生存,抱着一份极大的不确定。
因为这些心思,观战之人对接下来的比赛输赢,倒没了多少期待,直到看到丁一铭戴着白巾上场,才又惊奇躁动起来。
“丁家难道没人吗?丁念儿之后,怎么又是一个修为尚浅的少年?”
“就算没有外人肯帮丁家出场,也不至于让丁一铭出战啊。丁小姐不是已经赢了一场,只要那名叫吴书的灵皇再赢一场不就结束了?”
“难道是那灵皇,其实也不肯帮丁家出战怕得罪皇族?若是真的,这可就有好戏看了!”
“或者,我倒觉得,丁家也不想把路堵死了,他们打算退让一步,故意输掉后面的两场比赛。”
“怎么可能?如果不敢得罪皇族,当初就不会提起复仇之战!”
“谁知道呢,也许当时只是一时冲动,现在后悔了!”
“那上一场用歪门手段赢了刘大队长,又是怎么回事?怕得罪皇族,就不怕得罪刘大队长?”
“也对,丁家应该不是怕了。莫不是真如你们说的,是没有外人肯出战,而那吴书也不愿意,所以只好丁一铭凑数!这一场,不会又想用诡计赢战吧?”
“这就真的有好戏看了。谁输谁赢,还真是不一定呢!”
观战之人兴致高昂地议论着。同时看向夏琉伯府的人手出场的方向。
不知道这一次,继刘大得之后,又是哪个灵王替夏琉伯府出战。
对灵王他们少有机会瞻仰,不管丁家后果如何,他们只要能瞻仰到灵王的神彩,就算是赚到了。
这一次,夏琉伯府的人肯定有所准备,再不会被丁家后生的手段骗到。灵王的真正实力,这一场一定能展露出来。
观战之人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
却见夏琉伯的人手出场的方向,一个眼熟的穿着华丽战袍的女子,款款而出。
“轰——”观战之人脑中突然懵了,“怎么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