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爷,您……您这是在干什么呢?”杏儿在门口好像被定住了一样,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我在给大禾束发呀!你都不知道,她刚刚的道姑头真的是……”大瑾一脸嫌弃的样子,一只手将我的银簪子晃来晃去。
“把我的簪子还给我,这是我的,你可别把它弄坏了!”我将簪子从大瑾手中拽了回来。
“哎,你别拿走呀!没有簪子我怎么帮你把头发固定住呀?”
固定……固定个头呀!我分明已经看到杏儿的眼中有刀子向我飞来!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一定是觉得我趁她不在的时候和大瑾打情骂俏!
“那个……”我正想跟杏儿解释解释,让她别误会。
“少爷,茶凉了,我给您去热一热。”杏儿打断了我的话,端着那杯刚倒过来的茶转身出去了。然而,接下来的上课时间里,杏儿没有来。
什么呀!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为啥弄得我好像一个破坏别人和谐感情的小三一样,有些负罪感呢?唉,做人难,难做人呐!我瘫坐在椅子上。
第二天中午,我正在房间里编写一些小学的课本内容,从易到难。这些简单的学习教材是我给平儿准备的,包括语文、数学、英语三门课。
像平儿这种年纪的孩子,若是在现代应该在上一年级了吧?可是,以他家里的情况,该存多久的钱才能上得起学堂呢?不知道为什么一时头脑发热,我决定免费给平儿上课。
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他们的时候,起初李婶是不好意思的,怕麻烦到我,也表示没办法支付学费。在我废了一番口舌跟她描述了学习和教育的重要性并表示我会免费教学后,李婶终于千恩万谢地答应了。
平儿年纪虽小,但是知道这学习机会来之不易,因此我给他上课时他总是很认真听讲。再加上这孩子很聪明好学,短短的几天里,他就学完了数学的加减法,认识了英语的二十六个字母,语文的声母和韵母。教平儿这孩子,简直让我的成就感爆嘭呀!
于是有空的时候我就给平儿写教材,也习惯了下午从连府回来的路上到平儿家给他讲一会儿课。我决定明天给他做一个小测,如果他考得好,我就奖励他一支笔。
我正想着明天给平儿的测试内容,玉兰敲门进来了:“禾夕姑娘,夫人让你到账房去一趟。”
账房?这么奇怪?去账房的话不是应该是管家找我的吗?为啥是安夫人?除了领工资的时候去了一趟账房外,其他时间我都很少到那里去。况且,账房也不是能随便进出的。疑惑归疑惑,我还是马上去了账房。
敲门进去,安夫人正在椅子上端坐着,一脸严肃,杏儿和冬青立在一旁。
“安夫人,您好呀!大中午的,您不在房间里午休,找我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儿吗?”我觉得气氛有些不妥。
安夫人将一个小袋子给我:“这是你的例钱,拿好钱,收拾包袱离开安府吧。”
“您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要走?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我没去接那一小袋例钱。
“你别跟我装糊涂,你做了什么事儿你心知肚明。我们安府绝不能容手脚不干净的人在府内。”
“什么叫手脚不干净?请您说清楚一点,不然我是绝对不会走的。”这是从哪里飞来的一口黑锅,竟然要我背?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我让你走你就走不就是了?好,既然你非要我说清楚,那我就跟你说个清楚明了。我问你,你手里是不是有一枚银簪,它是不是你偷来的?”
什么?我自己的簪子是偷来的?真是好笑!
“那是我自己的簪子,不是偷的。您怎么就认为那是我偷的呢?而且,您怎么会知道我有簪子,还是银的?”
“夫人,您别跟她说那么多,让她赶紧走就是了。”杏儿有些焦急地说。看着她的样子,我若有所思。
安夫人举起一个手掌,止住杏儿的话,继续对我说道:“杏儿已经去问过你的好姐妹姝浅和玉兰了,她打听到你来安府时并没有这簪子,安府里也没有人送过簪子给你。以你现在的例钱来看,你应该是不够钱来买这簪子的。既然如此,你的簪子不是偷来的是什么?难不成是从大街上捡来的?”
我顿时无语,又觉得很好笑,让我走竟然就是这么个漏洞百出的破理由?!
“安夫人,我相信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是冤枉的。我希望您能把姝浅、珩信公子还有珩瑾公子叫过来亲口问一问,他们能证明我的银簪子不是偷来的。”我淡淡地说道。
“哦?信儿和瑾儿都知道?”安夫人似乎有些兴趣了,“冬青,你去把两位少爷还有姝浅叫过来。”
“夫人,我……我去吧!”杏儿说道。
“请不要让杏儿去。”我继续淡淡道。冬青去了,不一会儿,叫来的三人都聚到了账房。
“哦,那簪子呀,它是上次我们几个去邬星镇的时候禾夕赢回来的,我和大哥还有姝浅姑娘都看到的呀!”大瑾对安夫人说道。
“你不是说簪子不是禾夕进安府时带来的吗?”安夫人问姝浅。
“是这么说没错,杏儿姑娘昨晚这样问我,我就这样答了。可是我没说这不是禾夕姐姐自己赢回来的呀?杏儿姑娘莫不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姝浅一脸懵。
“她不是理解错你的意思,她是故意理解错你的意思。”我看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杏儿,仍是淡淡地说道。杏儿,你可惹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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