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雨萱勾起唇角,跟在楚心之的身后——小-说——
越过楚心之,先她一步走进玉器室。
“奶奶。”盛雨萱叫了一声。
几位老太太正站在一个白玉花瓶前观赏,听到盛雨萱的声音,盛老太太回过头来,皱着眉,满脸不悦,“谁是你奶奶!别瞎叫!”
盛雨萱的脸一下子白了。
印象中的盛老太太从来都是慈祥和蔼,这样严肃又不留情的样子,她是第一次见。
其他三位老太太也是一脸嫌弃。
穿成这样,真够丢脸的!
哪里有端庄淑女的样子。
她们也听说过盛雨萱干的那些龌龊事,心里更加厌恶。
楚心之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两个女孩子一对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盛雨萱紧了紧手,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奶奶,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不用了!”盛老太太直接板着脸,“我不想听你解释。”
“奶奶,我不是解释,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请跟你说……”
“行了,观赏玉器的心情都被破坏了!”顾老太太直接打断盛雨萱的话,“赶紧出去,要不是看在胡家的份儿上,我顾家绝对不会让你进来!”
盛雨萱的脸色,青白交加。
紧紧握着手,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心里咒骂着难听的话语。
“奶奶,我要说的话,关系到弦哥哥,关系到盛家,您一定要听。”盛雨萱大声说道,一副坚决的样子。
盛老太太看着她,迟疑了一瞬。
盛雨萱趁机道,“奶奶,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三分钟就好,说完我就离开。虽然我已经不是盛家的人,可我的心到底向着盛家,这件事是真的关系到盛家的未来,我不得不说。”
语气急促又激烈。
盛老太太动摇了,转身走到盛雨萱面前,“给你三分钟。”
别的也就罢了,盛雨萱说关系到盛家的未来,她却是不得不重视。
盛雨萱低头,闪过一丝得逞。
跟在盛老太太的身后,路过楚心之时,得意一笑。
楚心之蹙着眉,心下疑惑。
盛雨萱还要做什么?
她已经被盛家赶出去了,她还能做什么。
盛老太太和盛雨萱站在楼梯口,离玉器室远了些,确定里面的人绝对听不到,盛老太太才开口,“说吧,什么事?”
不管是语气,还是脸色,都十分不耐烦。
盛雨萱心里冷哼,她倒想看看这死老太婆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孙媳妇儿不能怀孕,是个什么脸色。
“不说的话,我就走了。”盛老太太对她,是一丁点的耐心都没有。
一个心术不正,竟然想着对北弦下药的女人,光是想想都觉得痛心,白养了她这么些年。
盛老太太的态度不好,盛雨萱也没什么好脸色。
“奶奶,你真是让我伤心,我怎么说也当了你多年的孙女儿,你说将我赶出盛家就赶出盛家,半点情面也不留。”
盛老太太气得咬牙,“你要是特意跟我说这些,我也不用再听了。”
盛雨萱冷笑一声,“奶奶,你现在是不是最疼爱楚心之,巴不得她立刻就嫁给弦哥哥,让她为你们盛家开枝散叶?我告诉你,你的美梦一辈子都不可能成真!”
盛老太太气得浑身颤抖,抓紧了手边的楼梯扶手。
“真是疯了!”她睨了一眼盛雨萱,“我真是老糊涂了,才没识破你这丫头虚伪的表皮!”
也从来没这么厌恶过盛雨萱,只后悔当初将她带回盛家。
她真是眼瞎了,才一直没看清这个女人的嘴脸。
盛老太太转身就走。
盛雨萱用力抓着盛老太太的手腕,脸上的表情狰狞可怕,语气阴凉,“你说我虚伪?呵呵,楚心之比我虚伪一百倍,一千倍不止。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她根本就不能怀孕,她的肚子就是个摆设,哈哈哈!”
盛雨萱仰头大笑,“怎么样?是不是觉得震惊,其实,我当时听到也觉得震惊呢,不过,我特别开心。”
盛老太太对她说的话,半个字也不信。
“你个疯丫头,满嘴胡话!”盛老太太瞪她。
盛雨萱将脸凑近盛老太太,“死老太婆,你是不是没有听清我的话,我说楚心之不能怀孕,她就是一只不会下蛋的鸡!不光如此,她还是个残废!你难道就没发现她喜欢用左手吗?哈哈。”
“楚心之从来没跟你说过吧,也是,她怎么可能会跟你说这些。她巴不得你永远不知道!一心疼爱的孙媳妇儿,却一直在欺骗你,现在什么感觉?啊?”
盛雨萱边说边笑,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她就等着这一天呢。
她得不到盛北弦,楚心之也别想得到!
一个不能怀孕的女人,盛家怎么可能容下。
盛老太太怒瞪着她,“我告诉你,不管楚丫头如何,她都是我盛家的孙媳妇儿,至于你的那些肮脏心思,趁早收起来!”
盛雨萱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了。
“为什么?!楚心之那样的女人都能进入盛家,我为什么不可以?!明明我也喜欢盛北弦,你为什么不让我嫁给他!我哪里比不过楚心之那个虚伪至极的女人?”
盛雨萱抓着盛老太太的手,步步紧逼。
盛老太太吃痛,掰着盛雨萱的手腕,“告诉你,我们盛家绝对不会要你这种心思恶毒的女人!你连楚丫头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
……
楚心之想了想,不放心,从玉器室里出来。
一眼就看到楼梯口争执的两人。
“盛雨萱,你在干什么?松开奶奶!”她吼了一声,朝两人走去。
盛雨萱看了一眼盛老太太身后的楼梯,猛地一推,“死老太婆,你去死吧!你死了我看谁还能阻挡我跟盛北弦在一起!”
“奶奶!”
楚心之尖叫一声,快步冲过去,只抓住了盛老太太的手腕。
盛老太太身子后仰,力道太猛,两人重重往后跌去。
楚心之的第一反应是不能让盛老太太摔到,她伸手,抱着盛老太太的身子,两人从楼梯上滚下去。
众人听见楚心之的尖叫声,猛地回头。
便看到楚心之与盛老太太双双从楼梯上滚下来。
“宝贝!”
盛北弦疯了似的,飞奔过去,赶到第六节台阶上,弯身跪在地上,托住了两人的身子。
盛老太太已经昏迷过去。
楚心之满头汗,额前的发丝全被打湿了,一手捂着肚子,“好疼……”
五官疼得皱到一起。
“宝贝,告诉我,哪儿疼?告诉我……”盛北弦抚着她的脸,甚至不敢去碰她的身子。
楚心之张了张嘴,一个字没说,便已经疼得昏了过去。
“救护车!救护车!”盛北弦嘶吼。
锦川的心都揪了起来,眼眶酸涩,不停地拨打着急救电话。
盛老爷子拄着拐杖,浑身颤抖,在盛以辉的搀扶下,走了过去。
傅景尧立刻起身,冲了上去,将楚心之和盛老太太分开。
目光落在楚心之身上。
她的纱裙上,一滩鲜红的血迹,不停地流淌。
这是……
只一眼,傅景尧便看出这是流产的征兆。
盛北弦也看到了。
都是楚心之的血,她在流血。
盛北弦抓着傅景尧的胳膊,眸子猩红,“傅景尧,你救救她!你救救她!求你……”
一向见惯了生死的傅景尧,也是红了眼眶,落下泪来。
顾倾倾捂着唇,不停地哭。
好好的,怎么弄成这样?
宴会厅一团乱。
……
康诚医院。
楚心之和盛老太太分别被推进了两间急救室。
盛家的人都站在手术室外等候。
锦川也在,赵佑和叶茵茵站在他的身后。
盛北弦靠在墙壁上,浑身戾气,任谁都不能靠近。
一身黑西装上,沾满了血迹,是他抱着楚心之上救护车时沾上的,双手也被血染红了,到处都是血。
盛北弦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双手浸染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的血。
傅景尧从手术室出来。
还没等众人发问,他就开口说,“盛老太太没事,只是轻微擦伤,小腿骨折,暂时昏迷,几个小时后就会醒过来。”
傅景尧看向另一间手术室。
上面红色的灯显示还在“手术中”。
楚心之的情况比盛老太太严重,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他不敢想后果。
妇产科他并未涉及,眼下却是无能为力。
第一次,对自己的职业产生了怀疑。
手术室的门打开。
一位医生神色焦急的走出来,“你们有谁是ab型的血,病人现在大出血,血库的血浆不足。”
傅景尧刚准备说他是ab型。
“抽我的,我是ab型!”锦川猛地惊醒,冲到医生面前。
“请跟我过来。”来不及另外抽血,医生直接将锦川拉进了手术室,准备现场抽血,再输给楚心之。
“先生!”赵佑叫了一声。
叶茵茵也是着急,他的身体近年才养好,哪里经得起输血。
“病人有身孕,刚足月,孩子可能保不住,你们家长要有心理准备。”医生留下一句话,手术门再次关上。
一句话,如同重磅炸弹。
盛老爷子踉跄了两步,若不是盛以辉扶着他,就要栽倒在地上。
卓其枫和盛以辉两人,扶着老爷子坐在椅子上。
希希还小,需要人照顾,盛以蓉虽担心,可也不得不先回了老宅。
“爸,别担心,楚丫头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盛以辉安慰道。
冯婉看向手术室,一张脸情绪不明。
盛北瑜抿着唇,担心不已。
盛北弦已经完全隔绝了外界,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傅景尧稍停顿了一秒,转身进了手术室。
几位妇产科权威大夫都在里面。
傅景尧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打扰他们,却还是要说,“尽量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一旁,一位护士正在给锦川做血液检查。
傅景尧见锦川一手撑额,察觉到他应该是身体不舒服。
“直接抽我的,我前天才做的血液检查。”傅景尧直接伸出胳膊,“我也是ab型。”
……
手术一直到凌晨一点才结束。
傅景尧全程在手术室内。
锦川中途出来,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不肯离开。
在没确定楚心之脱离危险前,他不放心。
盛老爷子的身体熬不住,盛以辉几次劝老爷子回去休息,老爷子满面愁容,摆了摆手,也不肯离开。
盛北弦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动也没动过。
傅景尧出来时,盛老爷子猛地起身,“楚丫头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肚子里的孩子没事,接下来好好将养着,问题不大,老爷子可以放心了。”傅景尧扯下口罩说道。
盛老爷子终于疏出了一口气,全身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楚心之被转移到vip病房。
盛以辉再三劝慰盛老爷子,才将他劝回了老宅。
叶茵茵一手搭在锦川的肩膀上,“楚楚没事了,我们也走吧,明天再来看她。”
锦川看了一眼盛北弦,交代了一句“好好照顾她”,便离开了。
盛北弦还倚在墙壁上。
傅景尧抬手揉了揉酸疼的眉心。
“小嫂子没事了,你可不能垮了,她还需要你好好照顾呢。”傅景尧拍了拍盛北弦的肩膀,“你现在可以去看看她。”
盛北弦动了动。
唇瓣干涩,“你说,她怀孕了?”
傅景尧看到他难以置信的眼神,猜到两人可能没发现。
“恭喜,你要当父亲了,小嫂子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五个星期大了。”傅景尧说。
盛北弦缓缓抬头,瞪傅景尧,“你特么是在逗我吗?”
他是知道楚心之的情况的。
傅景尧深吸一口气,他真的不想跟脑子不清醒的人争论。
“大哥,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质疑我的专业。”傅景尧一字一顿道,“她出事时流了那么多血,你以为只是擦伤?”
见盛北弦沉默不语,傅景尧也懒得多解释。
“我先走了,小嫂子在62病房。”
傅景尧撑着脑袋,暗骂道,麻痹,劳资输了那么多血,头都是晕的,盛北弦不说一个谢字也就算了,还质疑他的专业。
傻叉!
自个老婆都怀孕一个多月了,他竟然不知道?!
盛北弦走到病房,推门而入。
楚心之躺在病床上,脸白成了纸张的颜色,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那里,连呼吸都是浅浅的,弱弱的,让盛北弦觉得害怕。
盛北弦不敢坐在床边,怕碰到她。
搬了一把椅子坐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病床上的人儿。
傅景尧说他的宝贝肚子里有小宝贝。
怎么可能呢?
她明明……
盛北弦伸出一根手指,想碰碰她的肚子,还没挨到被子,他的手就缩回了。
不敢碰,怕伤到她。
就这么看着她,守了一整夜。
翌日,清晨。
盛老爷子一大早就过来了。
盛以辉、冯婉、盛北瑜,还有管家和林嫂都来了医院。
傅景尧到底不放心,放下手头的工作,亲自过来照看。
几人率先去了楚心之的病房。
人还在昏迷。
盛北弦穿着一身血污的西装坐在床边。
有了上一次,傅景尧已经对盛北弦的表现,见怪不怪了。
林嫂带了饭菜和补汤,“大少爷,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管家给你拿了干净衣服过来,洗个澡,换身衣服。”
“嗯。”盛北弦应下。
傅景尧:“!”
竟然这么听话?
盛北弦起身,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转头拉着傅景尧。
“大哥,你要干什么?”
盛北弦将傅景尧拉到床边,“好好看着我老婆。”末了,又添上一句,“还有,我老婆肚子里的宝宝。”
经过一个晚上,他终于消化了楚心之怀有宝宝这个消息。
他的宝贝怀孕了,有小宝宝了。
欣喜的同时,更多的是担心,自责。
宝宝已经一个多月了,他想起之前楚心之说肚子疼,他要折腾她。还有他生病了故意让她担心,让她照顾,他就自责的要死。
傅景尧:“……”
让他看着他老婆,他勉强能接受,看着他的宝宝是怎么回事?宝宝在楚心之肚子里用得着他看着吗?
傻叉!
盛北弦拿着干净衣服去了隔壁病房。
盛老爷子才走到近前,看向楚心之,眼眶都红了,“可怜见的,小脸白成这样,景尧啊,楚丫头什么能醒过来?”
傅景尧正色道,“这个不好说,最多两天就能醒,盛爷爷不要担心,我随时照看着,没事。”
不多时,林嫂和冯婉搀扶着盛老太太从外面进来。
盛老太太虽只是轻微擦伤,到底年纪大了,经不得摔。
浑身都是疼的,腿上还打着石膏。
心里担心楚心之,便叫林嫂和冯婉扶着她过来看看。
“怎么样?”盛老太太穿着病服,一脸焦急地看向盛老爷子,“楚丫头的情况怎么样?”
盛老爷子赶紧扶着盛老太太坐在沙发上,“还在昏迷呢,说是过两天才能醒过来。”
盛老太太抹眼泪,“都是这丫头,摔下楼梯时一直护着老太婆我,要不然,我这条命都送了。”
“妈,您别瞎说。”冯婉温声道。
盛以蓉也说,“妈,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等楚楚醒来,您再好好照顾她。”
“说起来,我都还没问,妈和楚楚是怎么摔下楼梯的?”盛以辉问道。
几人惊觉,昨天被突发状况吓懵了,都没人注意这个问题。
盛老太太板着脸,怨恨道,“是盛雨萱,起了杀心,推了我下来,楚丫头恰好过来,拉了我一把,护着我滚下楼梯。”
盛老爷子拄着拐杖,重重地捣在地上,“行,真行!我盛家竟养出了这样的祸害!管家!”
“老爷子,您吩咐。”管家站在老爷子面前。
“立刻去胡家,将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带过来。”
盛北弦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舒适的衣服,走进病房。
“爷爷,这件事交给我去办。”
盛老爷子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心里有气,便应允了。
几人坐了一会儿,搀着盛老太太回到另一间病房。
楚心之毕竟还昏迷着,病房里需要安静。
盛北弦给霍霆深发了个短信,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吃饭。
傅景尧见他正常,交代了两句,转身离开病房。
随后。
四大家族的人陆续前来医院探望。
盛老爷子吩咐下来,不许去打扰楚心之休息。
他们也都匆匆看望了盛老太太一眼,离开了医院。
昨晚的宴会,虽然没有记者媒体到场,现场的人多,每人一句,消息就传了出去。
说是,盛家的老夫人和孙媳妇儿双双滚下楼梯,老太太伤得不轻,楚心之也流产了。
那些人不知道事情真相,光是看当时流出的大滩血迹,一些过来人也该猜到是怎么回事。
一众网友也在担心楚心之的情况。
纷纷在微博上发出祈祷的话语,很是暖心。
楚家昨晚没受到邀请,自然是不知道宴会上发生的事情。
楚淮一早看到新闻,担心不已。
央求楚锦书前去看望。
楚锦书想了一下,楚心之是她女儿,哪怕心里不愿意接受,可在外人看来,他该做的事情还得做足。
到时候,楚心之不领情,别人只会说道她的不是,而不会挑他这个做父亲的错处。
这番思量,楚锦书便点头答应,“收拾一下,去医院吧。”
楚淮开心地点头,上楼换了保暖的羽绒服。
“姐,要一起去吗?”楚淮问楚小乔。
楚小乔摇头。
她与楚心之没什么交集,去了也是尴尬。
想起上次的事,她至今没有头绪,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针对楚心之。
楚锦书带着楚淮出门。
到了康诚医院。
在楚心之的病房门口遇到了锦川。
锦川先看到他,也是一愣。
他对这个弟弟,有怨,也有恨。
可——
当初青选了楚锦书,他心里再怎么怨,怎么恨也莫可奈何。
“一别二十年,没想到还能再见。”锦川率先开口。
楚锦书冷笑一声,并不答话。
站在一旁的楚淮见两人之间的气氛怪异,忍不住问道,“这位是?”
“这位可是国际著名的珠宝设计师,锦川,出了名的傲慢,连r国的总统见他,也要要提前预约!”
语气阴阳怪气,心里却嫉妒的要死。
赵佑看着楚锦书,就觉得这人心胸实在狭窄。
他家先生还什么都没说呢,楚锦书就跟炸了毛的公鸡一样。
真是!
先生怎么会跟这种人是兄弟。
幸亏,先生早早就脱离了楚家。
锦川看向楚锦书,用着质问的口吻,“既然当初娶了她,为什么不好好对她,她为你生了女儿,为了你放弃演艺事业,你做了什么?”锦川看向楚淮,“你却负了她!”
楚锦书知锦川口中的她,指的是青。
“青是我妻子,我想怎么对她,似乎与你没什么关系……”楚锦书目光落在锦川身后的叶茵茵身上,轻笑,“怎么,你不是一直自诩是最爱她的人,怎么没为她守身如玉。”
锦川微微蹙眉,不想与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楚楚呢,她为什么被逐出楚家?!你怎么做父亲的!竟让孩子流落在外。”
“再怎么她也是我的女儿,与你没关系。”楚锦书冷着脸,“我再说一遍,不管是青还是楚心之,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楚锦书的眼神,瞬间化为阴鸷,直逼锦川。
那个女人,他得到了她的身子又怎么样。
可二十年来,他根本没能得到她的心。
每每想起,他都觉得那是背叛!
当然,他不会将这一切告诉锦川,看到锦川痛苦,他心里就痛快。
楚淮看出两人之间是有恩怨的,明显,父亲很讨厌锦川。
盛北弦从病房内出来,蹙着眉,“你可以走了。”
“你!”楚锦书怒视着盛北弦,“我是她父亲!”
“你忘了,她已经不是楚家的人,还有,你也不配做一个父亲。”盛北弦转而看向锦川,“不是想知道楚楚为什么跟楚家断绝关系吗?就是眼前这个自称是她父亲的人,给她下药,将她送到一个老男人的床上。”
“嗬,你觉得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做的事情吗?”
盛北弦说完,也不去看楚锦书的脸色,关了病房的门。
锦川怒气遏制不住,一拳打在楚锦书的脸上,“畜生!竟干出这样的荒唐事。”
“爸!”楚淮吓得去拉楚锦书。
楚锦书猝不及防,挨了一拳,一肚子火气,正要还手,赵佑冲过来挡在锦川面前,“我告诉你,我可是练家子,你要是敢对先生动手,我不会放过你!”
楚锦书气得发抖,右脸一片火辣辣的疼。
“爸,你真的对姐做出了那样的事?!”楚淮看着楚锦书,控诉道,“你怎么能那样,她是姐啊,她是你的女儿!”
“爸!你太让人失望了!”
楚淮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父亲,红着眼眶,转身冲了出去。
他自认为温柔和善的母亲,对楚心之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
他自认为温和慈爱的父亲,竟然做出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他真的要崩溃了。
心里承受不住这样大的落差。
他的家,根本不能称之为家,那只是一个充满利益与虚伪的地方。
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在演戏,都在尽情伪装。
他是不是也该考虑,逃离那个地方。
楚锦书气冲冲地离开医院。
唾骂了一声,他就不该来这个地方!
手机铃声响起。
楚锦书十分烦操地吼道,“喂?!”
助理说道,“楚总,江南国际传来消息,商业大厦的项目可以启动了。”
楚锦书脸上扬起一抹喜色,“好的,我马上回去。”
医院。
叶茵茵握着锦川的手,看到他的手背上青了一片,忍不住皱眉,“何必呢,跟那样的人计较。”
锦川抽回手,“气不过,楚楚那丫头多招人疼,楚锦书竟然能……唉,不说了。”
想想都来气。
他要是有这样的女儿,放在手心儿里宠着都觉得不够。
……
霍霆深得了b的命令,派了两个人,去胡家提人。
盛雨萱自从昨晚回来,就一直精神恍惚。
被胡成刚折腾了一整晚,眼下已经昏死了过去。
如同破布一样瘫在床上。
两个人冲进了胡家。
胡太太吓了一跳,“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家里的佣人也都吓得不敢动。
这两人,肌肉累累,长得凶神恶煞,看着就不好招惹。
“天啊,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小区的保安呢?!”胡太太吓得尖叫。
两人像是没听到胡太太的话,直接冲向二楼。
挨个房间搜了个遍,最后在一间卧室找到了盛雨萱。
盛雨萱浑身**,呈一个大字型躺在床上,手腕上还铐着锁链,手臂、胸前、小腹都是烟头烫伤的痕迹,大腿内侧直接不能看,破了皮在流血。
两人面无表情的解了锁链,懒得替她穿衣,用床单一裹,扛着盛雨萱离开。
下楼时。
盛雨萱醒了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盛雨萱尖叫,朝客厅中的胡太太大喊,“妈!妈,救我,他们要杀了我,妈!”
她喊得声嘶力竭,胡太太也没应一声。
两人将盛雨萱塞进了车内。
盛雨萱被带到了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两人把盛雨萱扔进了牢房。
霍霆深转动椅子,露出一张帅绝人寰的脸,摸了摸自己的唇,邪笑道,“说起来,你还是第一个进这个牢房的女人,你该感到荣幸。”
以前,被送进来的可都是男人。
盛雨萱紧紧裹着身上的被单,一脸惊悚地看着霍霆深。
霍霆深站起身,缓缓走到牢房前,双手撑在铁栅上,“别用那么害怕的眼神看着我,我对你没兴趣,你这种女人,光是看一眼我都嫌脏,更别说碰你了。”
盛雨萱的心,被这些话刺伤了。
脏,厌恶,嫌弃……搁在以前,她绝对不会相信这些词是用来形容她的。
盛雨萱双手抱着膝盖,不停地哭。
霍霆深嗤笑一声。
“b现在没时间,我先陪你玩玩。”
转身朝身后的人说道,“我的小宝贝饿了几天了?”
“霍爷,小黑三天没进食了。”
“牵过来。”
“是。”身后的一个人转身离开,不大会儿,牵着一匹通体黑色的狼过来。
一只饿了三天的狼,两眼冒着绿光,嘴上的唾液一滴滴地滴落在地面。
“你要干什么?!”盛雨萱不停地后退,退到牢房的一个小角落里,浑身颤抖。
这一刻,她是真的害怕了。
“不要!放我出去,你会死的,盛北弦肯定会杀了你!”盛雨萱凄厉的叫声从黑暗的角落传来。
“嗬嗬嗬。”霍霆深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我这是为了你好啊。”霍霆深一字一句道,“看你一个人在牢房中多寂寞,找个小动物陪你解闷啊,哈哈。”
霍霆深在小黑的头顶摸了摸,“将小宝贝放进去。”
一人打开了牢房的门,松开了小黑的锁链。
“啊!啊!走开,不要!”盛雨萱站起来,也顾不得身上没有穿衣服,在牢房中不停地跑,她要活下去,她不想死!
两条腿怎么比得过四条腿,尤其是一匹饿极了的狼。
黑狼一个猛扑,将盛雨萱扑倒在地,长长的獠牙咬在她的脸上。
“啊!”盛雨萱痛得尖叫。
霍霆深掏了掏耳朵,妈的,吵死了。
“去将小黑拉开,别将人咬死了,b还没说怎么处罚她呢。”
霍霆深说话的空挡,黑狼已经一口接着一口咬在盛雨萱的胳膊上,腿上,撕扯下一块快血淋林的肉。
不致死,却痛到想死。
将小黑拉开后,盛雨萱彻底昏死过去。
霍霆深交代一句,“找个医生过来,帮她看伤。”说完,捂着鼻子走开了。
牢房里都是骚臭味,不用想,这个女人吓得流尿了。
……
昏睡了两天的楚心之终于醒过来了。
病房里一片安静。
盛北弦看了半天,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宝贝?”
他站起来,俯身过去,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脸,“宝贝,怎么样?还痛不痛?”
楚心之抬手,摸向自己的肚子,“不疼了。”
“想不想喝水?想吃东西吗?不行,我也不知道能吃什么?”盛北弦手忙脚乱,一个劲儿按铃。
医生很快过来了。
给楚心之做了一个检查。
叮嘱道,“病人现在还虚弱着,好好安胎,最好一个月内不要下床走动,饮食方面,我一会儿列个单子,照着上面慢慢调养就行。”
盛北弦听得认真,一一记下。
送走了医生,盛北弦又坐回床边。
“要喝水吗?渴不渴?”
“嗯。”
盛北弦倒了小半杯温水,想要将她扶起来,可医生刚刚说了,要一直躺着,不能乱动。
他皱着眉,拆开了一根吸管,放进水杯里,将吸管放在楚心之的唇边,“这样喝可以吗?”
楚心之咬住吸管,小口小口地喝着。
喝了点水,觉得人精神了些。
“刚刚医生是在跟你说话吗?”楚心之舔了舔唇,将干涩的唇瓣润了润,“他说……”
“安胎”两个字她没说出来。
盛北弦一想,他的宝贝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俯下身在她唇瓣上亲了一下,“宝贝,你的肚子里有小宝宝了,那天差点吓死我。”流了那么多血,他快要疯了。
楚心之愣愣地看着他。
盛北弦又怜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宝贝,你要当妈妈了。”
说完,自己却心疼了。
宝贝还是个孩子呢,需要人照顾,肚子里揣着一个小宝宝,想想都觉得吓人。
楚心之依旧愣愣的,眼睛一眨不眨。
“盛北弦,你是不是想要孩子了?”话音落地,她就哭了,眼泪沿着眼角落到枕头上,哭得伤心。
盛北弦吓得不行,捧着她的脸,“怎么了,宝贝,怎么哭了,想要什么跟我说。”
他的心都揪了起来,快不能呼吸了。
“你是不是想要孩子了?”她还在问。
盛北弦没听明白她的话,只低着头哄她,“别哭了,宝贝你别哭了,都是我不好。”
楚心之的眼泪完全止不住,哭着哭着,小肩膀一耸一耸的。
“宝贝,怎么了?跟我说好不好。”盛北弦心疼死了。
楚心之抽抽搭搭,“你为什么要跟,跟我说,我肚子里有小宝宝了。”
盛北弦:“……”
足足愣了有两分钟。
盛北弦才回神,他看着楚心之,“宝贝以为我是在骗你?”
仔细想想,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他也不信,接受这个消息花了整个晚上,宝贝不敢相信也在情理之中。
盛北弦找到问题的关键,自然就能对症下药。
“宝贝,你听我说,我保证没骗你,你肚子里真的有小宝宝了,你自个用手摸摸肚子,看看他在不在里面?”
傅景尧站在门口,一个踉跄,差点撞到墙。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真不相信这话是从盛北弦的嘴里说出来的。
能不能有点常识?!
楚心之肚子里的孩子,才五个星期,刚刚足月,还没有一颗豌豆大,摸什么摸,能摸出来吗?
就算做b超,都看不清。
傅景尧将盛北弦鄙视了一番,敲门进去。
“傅景尧,你来得正好,你告诉她,我有没有骗她。”盛北弦看向傅景尧。
楚心之歪着头,也看向傅景尧。
脸上还挂着泪痕。
“骗什么?”傅景尧一脸茫然,他刚站在门外,只听到盛北弦的后半句话,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盛北弦抚额,“她不相信自己怀孕了,你跟她说。”
傅景尧微愣。
就这事?
“小嫂子,你真的怀孕了!要不,我去拿你的病例单给你看?”
“你是医生,开一张假的病例单很困难吗?”楚心之说。
傅景尧:“……”
这对夫妻,一个两个,都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盛北弦质疑他的专业也就算了,楚心之直接质疑他的职业道德。
真是!
傅景尧捏着自己的眉心,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计较。
“小嫂子,你自己没有感觉吗?比如,平时肚子不舒服?胃口不好?容易恶心?”
楚心之想了一下,“我平时没有肚子不舒服,我胃口好的很,也没恶心过。”
傅景尧:“……”
他知道不同的人怀孕的反应可能不太一样,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恶心。
却是没想到,小嫂子半点反应也没有。
难怪,怀孕了这么久也没发现。
楚心之看着他,一脸“我就知道你在骗我”的表情。
盛北弦头大,傅景尧头疼。
“小嫂子,我,我该怎么跟你说?”傅景尧挠头,他真没办法说清楚。
楚心之的脑袋歪向一旁,不去看两人,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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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出来的过程好揪心的说……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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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就有了男人,顺带一个小包子,这算怎么回事?
难道是她的打开方式不对么?
她该不该相信?!
可是这男人——有权有势多金妖魅又温油,小包子嘛~敲可爱会卖萌长得俊还聪明~(≧▽≦)~
这、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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