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汪探长的古怪表现,邵依婷发现这个问题的根源应该不是顾晨华,难不成还是顾冕华?
不对呀,这个男人巴不得她受尽凌辱死在牢里,怎么会这么好心把她捞出来?
就在这时候,门外的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汪探长,你可以把邵小姐请出来了。”
闻言,汪探长面色不善的看了眼邵依婷和赵智煊,自顾自的先走出去。
“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
屋里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也弄不明白方才还算客客气气的汪探长怎么出去一会就变脸,这翻脸比翻书还快。
离开会客室,邵依婷先看到屋外站着两排人,看起来有些针锋相对。
汪探长背着手站在一个年轻人面前,那个年轻人眼神里带着不屑。
邵依婷发现,他就是中午将自己骗出去的那个男人,汪探长口中的江探长。
“我都说了,邵小姐这样的贵人自然不该常驻在我们局里,小庙哪容得下这么樽大佛,看看您这不是白白挨了揍,也真是辛苦汪探长一把年纪了。”
男人当着大家的面颇有些指桑骂槐的暗讽着,让邵依婷听着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邵小姐……”
还没等邵依婷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大步流星的走过来,脸上挂着挑衅的笑,让边上的赵智煊警觉的上前挡了一下。
“呵呵,赵家小少爷也在?今天来了这么多贵人,真是让我们局里蓬荜生辉。”
说来也是奇怪,这种拍马屁的话到江探长嘴里,听起来总觉得有些明嘲暗讽的不舒坦,邵依婷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不敢当。”
同在一旁的赵智煊率先开了口:“这警局也不是人人都想来。”
他搭着邵依婷的肩膀向外走了两步,却发现隔着五六步左右的房间大门打开,走出来一个他们俩都不想看见的男人。
“咳咳…廖局长…那就麻烦你了。”
“嗯…顾先生请便……”
顾冕华出来的时候,完全没想到会刚巧碰上邵依婷,脸上的笑还挂着,眉头就已经皱起来了。
目光扫过这个女人……的肩上那只碍眼的大手,就像个在宣誓主权的小人正在嘲笑他。
“巧了,邵小姐既然已经出来,廖某就不送了。”
知道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乱如麻,年过半百的廖局长可没有这个闲心去看这些年轻人的花边消息,赶紧转身想要离开。
被赵智煊搂住的邵依婷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总算是明白汪探长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现。
“呵,赵先生,护花使者的工作还真是到位…呵咳咳咳咳……”
可能是被这两人一致对外的表现给气着了,顾冕华忍不住连连咳嗽。
自从被邵依婷暴击之后,他的胸口一直隐隐作痛,去医院查了半天,只说是小有损伤,建议看中医。可看了中医,老医生有连连摇头说他什么血瘀气滞,这里不通那里不通的才会造成这样的痛楚,要卧床不易动气,说了这么多就是让他躺着,能别动弹就别动弹。
说白了,他心里很明白,自己其实没什么事,只不过一想到邵依婷就觉得气不过才会这样。
这会捂着胸口,狠狠的盯着这个女人,他的疼早晚都要让邵依婷知道。
“顾先生,别来无恙!”
邵依婷这会才表现出看到对方的样子,还说着别来无恙,这顾冕华的样子一看就是正在‘抱恙’,这番寒暄着实让男人的火气蹭蹭蹭的上来。
“我是否有恙你最清楚。”顾冕华给自己顺顺气,看到他们俩人身后汪探长脸色铁青,江探长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戏笑道:“小清,你这么做真让人寒心。”
“呵,顾先生,麻烦你别和我装熟,免得让人误会!”
转眼邵依婷错过他走到廖局长跟前,脸上带着谦和的笑开口道:“昨天多谢廖局长出手相助,让我在这里过渡一晚。”
“邵小姐客气了,邵家的事可不是小事,而且邵家家风严训廖某也是知晓一二,自然明白邵小姐不是那样的为人,能帮的当然要出手相帮。”
看廖局长睁眼说瞎话,邵依婷也只好在心里冷笑:的确你是有心要帮忙,不过和顾冕华折腾在一起只怕是越帮越忙吧。
“那廖局长,能否告诉我放人的依据是什么?也免得我出门遇上记者纠缠不清,认为我邵雅清是仗着邵家在警局里出入自由。”
“邵小姐,下午的时候我就派江探长来放你走,可你偏偏不愿离开,就是这个原因?”
廖局长下意识的多看了眼赵智煊,相比之下,他的长相果然比顾冕华要讨喜不少,若自己是邵雅清这种妙龄花季的少女,也会多那么两分心思放在美男子的身上。
“也好,是该说说。”
对江探长和汪探长使了个眼色,众人来到边上的大会议室里,巧的是就在这个时候,张贺也风尘仆仆的赶过来,身后还跟了个跟屁虫。
他作为邵家的新聘律师自然而然的来到‘新雇主’面前,稍显关切的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看了眼后面的阵仗,似乎不像是要把女人下狱的样子,轻轻舒了口气:“不用吃牢饭了?”
这玩笑开得邵依婷对他直翻白眼,看他身后跟着个令人讨厌的潘凝,再想到两人下午的对话,不免压低声音埋怨起来:“你怎么不干脆别来?”
“那哪行?我得看着你,不然不好交代。”
这不说不要紧,一开口还对邵依婷暧昧的一笑,惹得边上的赵智煊脸色突变,下意识的扯了把邵依婷的手臂,让她离这个男人远些。
就是这么个小动作,在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尤其是张贺,竟然有些得意的笑了笑,不过很快这一丝得意便消失不见。
他转头看了眼‘被’自己带来的潘凝,那女人眼里的嫉妒不言而喻。
看来他的判断没有错,果然女人才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
众人入座后,公共租界警局的人再次登门拜访,这一次他们直言要廖局长将邵依婷交出来。
孙探长进门的时候没想到屋里坐了这么多人,原本气焰嚣张的模样在看到潘凝后突然间歇火了,换上一副狗腿子般的嘴脸。
只可惜潘凝并不买账,直接无视了他。
这下孙探长只能尴尬的笑笑,讪讪地对廖局长说:“廖局长,邵小姐到贵局已经一天有余,可贵局一直都没有将她无辜的证据交出来,所以奉潘局长之命,我只好亲自过来把邵小姐带回去。”
“孙探长是吧?”
廖局长才不会被一个小小探长给弄得下不来台,淡淡的说了句:“既来之则安之,不妨先喝杯茶,听听我们这里的结果。”
这廖局长毕竟官职摆在这里,比赵祁晟邵铭晖相熟的董长官还要高两级,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放在只是小小探长的面前更是不得了。
孙探长不好当众博了人面子,只好点点头黑着脸坐到最靠外的位子上。
可这廖局长对江探长吩咐了两句,并没有直接说重点,而是废话连篇的浪费半天时间。
这老和尚念经似得絮絮叨叨半天,听得其他人都有些犯困,直到赵祁晟和邵世杰匆匆赶来,廖局长才暗暗一笑开始了他的讲话。
可怜的孙探长听了好半天废话,总算是忍不住催促:“人都到齐了,廖局长有话请快点说完,好让我早点回去交代。”
“江探长。”
“是!”
那个看起来极为讨厌的江探长从手边拿出一刀相片,分发给桌上的众人。
当邵依婷看见相片的时候,身子不免一僵,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有顾冕华抱着自己的,有他用脸贴着自己的,有自己靠在他身上的……
各式各样的动作,唯一一点相同的是:邵依婷都是闭着眼睛,没有一张是睁眼的。
“下午的时候,医院的值班护士确认,事发前一天下午邵小姐是穿着相片里的衣服进的医院,夜里由顾先生将邵小姐接出了病房。第二天早晨两人一同从同德旅馆离开,江探长也向旅馆老板确认过,当时顾先生住的是二楼二零八房。”
廖局长不顾及邵依婷当时的脸色有多难看,说完这段话还似笑非笑的对孙探长询问道:“对此,孙探长可有疑问?”
很显然,除了顾冕华和警局的三人以外,在场的所有人脸色各异,不过更多的是惊讶,惊讶于这些相片,拍得那么真实。
就连同德旅馆招牌都被拍得清清楚楚,而那时候邵依婷似乎还是半晕死的状态。
桌上,潘凝瞪大着眼睛死死瞧着这些相片,看着看着脸上情不自禁的洋溢起得意的笑来。
是呀!她怎么就没想到,邵雅清只要和任何一个男人发生关系,被赵智煊逮个正着,她的目的就达成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得意被张贺的金丝框眼镜尽收眼底。
果然,这个女人对此案存了私心,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要毁了邵雅清毁了顾瑶华,准确来说这场游戏根本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潘凝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赵智煊。
可边上,邵依婷已经气得快要发疯,身子不停的颤抖,眼眶攸得红了起来,那黑白色的一幕幕对她无疑就是一种屈辱。
她真的不知道当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更不明白顾冕华为什么要拍下这样的相片,这一切根本就是一个局,而她早已迷失在中间不曾逃离。
她不知道当下赵智煊是什么样的表情,还有赵祁晟和哥哥,他们会怎么想自己。
“在意你就输了……”
张贺的声音轻悠悠的擦过她的耳朵,语气里透着股子傲气,还有一种不符合他形象的顽劣。
种种迹象表明,这些相片根本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抬头看向顾冕华,他的表情比以往都要轻松不少,眼里多了一丝参不透的情绪,邵依婷将他理解为志在必得。
既然你要毁了我,那我也不怕与你玉石俱焚!
放下相片,邵依婷深深吐了口气,事已至此,她也不怕落了个没皮没脸,干脆直接面对。
不远处的外来者不出声,廖局长轻咳一声,再一次问起:“孙探长,怎么样?”
对方摇摇头,戏谑的笑道:“廖局长这是什么意思?这些相片天晓得是什么时候拍摄的,而且以邵家的能力,找几个人作伪证岂不是毛毛雨的事。”
廖局长也失了耐心,语气不善的开口道:“孙探长,注意你的言行!”
“我实话实说而已,廖局长何必如此激动?”
两人当面就这么怼上了,丝毫不顾及其他人的想法。
桌上赵祁晟的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自己将邵依婷送去医院竟然是给别人做了嫁衣,顾冕华要是真如相片上所示的那样,那邵依婷岂不是……
当哥哥的同样脸色不好看,邵世杰曾经经历过当年的变故,自然是知道邵依婷和这个姓顾的男人之间有些什么渊源,可如今‘证据确凿’,他的妹夫已是看得真真切切,妹妹这婚怕是不保了。
好在,他完全没有在意邵家的脸面该如何,重要的是妹妹,是邵雅清的将来,邵家自是不怕那些空穴来风的谣言与口水。
而赵智煊,在震怒过后第一时间看向邵依婷,还有边上那个碍事的张贺,不知道为什么,在张贺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竟有种被打脸的感觉。
作为邵依婷的未婚夫,这种头顶被绿的感觉当真不好,他多想质问这两个人。
在听到那句轻飘飘的话时,这个年轻的小男人发现:作为律师的张贺,这么一个局外人竟然能如此平心静气的‘安慰’身边的女人,但这样的事不应该是自己这个好男人来做的吗?
“孙探长!”顾冕华已然不想再听那个人的聒噪,直接打断道:“瑶华是我妹妹,这个案子我作为顾家人自然是想知道凶手是谁,但冤枉好人的事我绝对不会做!”
这么正义凛然的样子实属让邵依婷觉得恶心,他和顾瑶华的隔夜仇怕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还能这么厚脸皮的睁眼说瞎话。
在相片面前,孙探长自然没法再对邵依婷泼脏水,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局,竟然被这么个人给搅合了。
“我和邵小姐从礼拜三晚上十点半开始到礼拜四早晨一直都在一块,这与孙探长提供的供词时间完全不符,所以那个被抓来的小混混也只是对方用来混淆视听的。”
顾冕华环着手臂,看孙探长的脸色一点点沉下来更是确定这个人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继续栽赃嫁祸给邵雅清。
如此一来不但可以帮她洗脱罪名,还能顺水推舟把自己和邵雅清那点不清不楚的事给摆到赵家人面前,谅他们再怎么喜欢邵雅清也受不了这个女人与自己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好,我明白了!”
孙探长说完这句话便起身准备离开,本来他的任务便是给邵家人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被顾家人倒打一耙,已没有任何理由继续下去,不如赶紧离开。
“慢着!”
廖局长将人叫住,轻悠悠的说了几个字:“如此,该广而告之。”
“好!”
警告已下,孙探长只得照着去做,不然对方有的是方法将他们诬告邵依婷的事大做文章,届时他必然成为此事件的替罪羔羊。
负手于背后,孙探长眉头紧皱着离开会议室,灰溜溜的从警局里出来。
回望警局大门,想必那位被洗脱罪名的邵小姐的好日子也即将到头了。
会议室里的气氛没有因为邵依婷脱罪而变得轻松,相反的,廖局长明显发现在场的人更为紧张。
廖局长一想到邵长官的模样就觉得头疼,趁现在事情还没有捅到他那里,赶紧开口把人赶走:“既然邵小姐没有任何嫌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请邵先生将令妹接回家吧。”
坐在邵依婷对面的邵世杰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可如今在警局里人人都知道邵家小姐与顾家这个不得名不得宠的大爷有了关系,自是愈发小心,当下对邵依婷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走人。
可惜,当妹妹的完全无视了哥哥的“好心”,先是瞧了眼潘凝得意的嘴脸,再是顾冕华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样,恨得牙痒痒。
她手里拿着为自己证明清白的照片好好的欣赏一番,浅笑着再扔回桌上,轻叹一声:“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汪探长,照片为证,两天前赵祁晟报警告知我被绑架的事今天居然就有人送上门来自首了。”
听她那番话,汪探长立马反应过来,那天赵家人报警称赵氏的员工邵依婷遭人绑架,生死不明,看来这个邵雅清和邵依婷确实就是同一个人。
“以顾冕华先生口述,以及照片为证,应该就能证明邵小姐在医院里住院期间将其掳走并威胁赵祁晟先生的就是顾冕华本人了。”
作为律师,张贺很清楚邵依婷这会想要的是什么,连忙顺着她的话接下去:“同时,因遭顾先生绑架,导致邵小姐在昨晚上被人诬陷无法证明清白,如此白白受冤,被外界穿得沸沸扬扬,有损邵小姐及其家族名誉。”
当即,在会议室里,顾冕华皮笑肉不笑的瞧着邵依婷和张贺一唱一和,并没有为此感到一点恐惧。
“此事,因由赵祁晟报案,顾冕华先生知情不报拖延时间,由此导致流言蜚语并起,外界众口铄金,严重影响邵家小姐在公众形象,邵小姐有权委托我起诉顾冕华先生恶意绑架。”
张贺义正言辞的说完这段话时,赵智煊在旁感觉有些古怪,这个律师明明是昨天来到赵家和邵依婷见面,这么这两个人会如此的有默契,为此在心中埋下一颗疑惑的种子。
倒是顾冕华,在听完这些废话之后,满不在乎的开口:“那你想怎样?”
“不怎么样。”
邵依婷淡漠的说道:“我的律师会按照程序起诉你,在绑架的这件事上,我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算了,该理清的账我们慢慢算。”
“邵雅清,你这是过河拆桥啊!”
起身,由于气郁凝结,且动作幅度较大,顾冕华胸口的肌肉被牵扯住,瞬时疼的厉害。
他忍不住身子前倾,一手撑住桌面,一手捂住痛楚,眼里充斥着忿恨瞪向对面的邵依婷。
不过,这会他心里更是气不过,为了免除她牢狱之灾,好心跑来将自己最后一件秘密武器都拿出来了,而这个女人偏偏不领情,还和那个娘娘腔律师一唱一和的说要起诉自己,简直就是个没心肝的白眼狼。
“过河拆桥?我可担不起。”
邵依婷冷笑道:“毕竟这是顾先生咎由自取,是你自己要做这等鸡鸣狗盗的事,就算不符合你的身份,你出手做了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在旁从未开过口的潘凝见状,不顾自己的身份插嘴道:“我看是邵小姐故意勾引在先,恶人告状在后,光凭邵小姐的那些背景,很难让人彻底信服你。”
“你什么意思?”
邵世杰第一个跳起来:“我妹妹遭人绑架原来就是受害者,这事到潘小姐嘴里却变了味,潘小姐来这里看戏也就罢了,火上浇油算什么意思?”
就算赵智煊心里不满,可当别人恶言恶语朝着邵依婷攻击来的时候,他潜意识的会有护短的心思:“潘小姐,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谁都知道你和顾小姐的关系好。现在你大庭广众之下对邵小姐恶语相向只怕是借着你好友的那股子怨气故意为之。”
“呵呵,赵智煊,你边上这个女人是什么货色你还不知道吗?”
潘凝这下已经不准备在隐藏下去,面目狰狞的对着邵依婷问道:“邵雅清,你真当这些事过去这么多年了就无人知晓了?你造了什么孽,自己心里清清楚楚。你是什么货色,赵智煊不知道你当我也不知道吗?”
潘凝的话无疑让张贺和赵智煊一愣,两个人同时转头看向邵依婷,看她表情从容淡定,眼里毫无一丝波澜,似乎那些话并没有对她造成多大的影响。
“潘小姐还是别掺合在里面……”
赵智煊的警告还没说完,就被潘凝抢了白:“邵家小姐的大名远扬,不对,应该是臭名昭着,源自于你邵雅清的狠心,你当我不知道吗?”
十指相扣放在桌上,邵依婷无比淡然的问道:“你知道什么?”
“八年前,女校学生杀人案,整个学校的老师学生都知道,邵小姐你才十岁,小小年纪就能徒手杀死一个成年男子,论谁会不觉得恐惧?”
就在潘凝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邵世杰已经绷不住跳了起来:“住嘴!我妹妹哪是你可以胡乱指摘的?”
“你们邵家人有胆量做就没胆被人议论吗?我说的都是事实,就算你们家大业大能将此掩盖掉,难不能还能将知情者全部变成哑巴变成傻子吗?”
相较于潘凝的理直气壮,邵依婷的冷淡更让人感觉奇怪。
对于女校杀人案,在场的人都有听说过,但因为没有亲自经历,道听途说这些消息的时候早已不再是原来的模样了,那些长舌妇添油加醋,将好好的一个十岁女孩说的惨无人道。
最夸张的还有说那个小女孩将被害人分尸,什么剁成了肉泥,把脑袋当球踢,说的神乎其神。
虽然知道有以讹传讹的可能性,但见识过邵依婷杀人的赵家叔侄觉得有些惊讶,原来她小小年纪就经历过如此杀戮,不免让人心惊。
“潘小姐是当事人吗?”邵依婷笑道:“听你的意思,像是知道不少内幕,来,说给大家听听,你都道听途说了那些神乎其神的故事?”
她一开口,在场的男人们竟然将如此令人震惊的消息抛之脑后,转而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们…你们都笑什么?笑什么?”
潘凝见所有人都在笑,还以为没有人愿意相信她,将她当做一个无知的跳梁小丑。
从而恼羞成怒,说出了第二个惊天大秘密:“她不仅是杀人凶手,还是个人尽可夫的狐狸精臭婊子,除了顾冕华不知道有多少男人都和她睡过……”
“嘭——”的一声,潘凝被一阵碰撞声吓得哑了声音,小脸一阵红一阵白。
定了神才发现,邵依婷双手紧紧捏着拳头砸在会议室的桌面上,清丽的小脸也变得有些凶狠,眼里尽是森冷的寒光,抬眸紧紧盯着潘凝的脸,好似恨不得要将她活活咬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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