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简家的人都睡下了。
今天一天大伙都累到,吃了饭,也没有坐在一起说说话就各回各屋休息。
这个夜,显的格外的静。
简西城和秦桑的屋子里还亮着灯。
透过窗帘,还能看到一些暖色的灯光。
简西城洗了澡,拿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从浴室出来。
他身上穿着和秦桑同款的睡衣。
只是秦桑的睡衣是红色的,他的却是蓝色的。
秦桑盘腿坐在床上,看到他过来,就对他招手。
简西城蹲到秦桑身前,秦桑接过毛巾轻巧的给他擦头发。
秦桑的动作很轻,擦头发的时候还会时不时的帮简西城按一下头皮,简西城就像是被顺了毛的大型犬科动物一样,舒服的眯起眼睛来。
秦桑给简西城擦干头发,拍拍他的肩膀:“好了。”
简西城瞬间转身,一个用力就抱住秦桑的腰,借势就把她压在了床上。
秦桑惊喘一声,才要说什么,突然间,眼睛眯了一下,一把推开简西城。
简西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发懵的看向秦桑。
秦桑神色郑重,指指窗外:“你听。”
简西城仔细的去听,还是听不出什么不对的动静:“什么?我听到风声。”
秦桑拧眉,起身从衣架上扯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我边有人,不对,有人在放蛊。”
说到蛊,简西城就觉得一阵厌恶。
他可是还记得当初辛穗兰就是想用蛊来控制他的,要不是秦桑赶来相救,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变成行尸走肉了。
“我们去看看。”
简西城拉住秦桑的手,他走在前边,把秦桑挡在身后。
秦桑摇头:“你在屋里,我去看看。”
简西城哪里同意啊,他坚决不同意秦桑一个人去冒险的。
“一起。”
他神色坚定:“有我在,你需要煞气的时候还能从我身上引一点。”
话是这么说,可不么性命攸关的时候,秦桑又怎么舍得放开简西城身上的封印,让他经受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呢。
秦桑笑了一下:“不过就是几只小虫子,没什么的。”
可简西城还是感觉到了秦桑的紧张。
他心里清楚,这个什么蛊虫想必是很不简单的。
他拉着秦桑,怎么都不肯放手。
秦桑没办法,只好和简西城一起出去。
只是,两个人推门的时候,怎么都推不开。
秦桑微眯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就看到了屋子里浓重的晦气,不但这间屋子,简家的这整个小楼都充满了晦气以及阴气。
分明,上午的时候他们去酒店的时候都还没有呢。
秦桑恨的咬牙:“我们去酒店的时候,有人在家里布了阵。”
“熟人。”
简西城也是一惊。
秦桑点头:“是。”
简家所在的这个大院戒备森严,一般人可是进不来的,就算是真跑进来,也会被岗哨发现盘问,除非是被这里的人带进来的。
而今天能够正大光明来简家的,就是来道贺的熟人,还有简家乡下的亲戚们。
这又是布阵,晚上又是放蛊,可见暗中的那个人想要把简家一网打尽的。
秦桑心中冷笑,这些人还真是贼心不死呢,瞅着机会就跳出来膈应人。
而且,今天已经闹了好几轮了呀。
先是那个神秘男人出现,再有那对假母子,后头还有钟容,以及跑了的马小喜,现在又闹出这么一出来,那些人是有多不想让她和简西城结婚呢?
简西城和秦桑心思相通。
他也在暗恨那些捣乱的人。
分明这是他和秦桑的洞房花烛夜,要知道,这可是**一刻值千金的,可怎么老是有人跳出来让他不痛快呢。
看着秦桑在灯光下越发娇美的样子,简西城更气。
这样的好日子,看着自己的老婆却不能动,那些人真不干人事。
简西城气过,耳尖的听到唏唏索索的声音。
秦桑比他更先听到:“不好了,蛊虫在吃这栋房子。”
秦桑一伸手,镇山印出现在她手心中,她往空中一抛,喝了一个镇字,就见镇山印迅速的变大,而简家各种的那些晦气和阴气就被镇山印一股脑的吸走。
吸了这么些阴气,镇山印也饱的很,它吃饱了,还在空中跳了两下,显的心情很愉悦。
秦桑笑了一声,一个掌风打出去,门自动的开了。
她拉着简西城在长长的走廊里狂奔,在楼上四个角落里,秦桑飞快的各跺了几脚,简西城就感觉这屋子并不显的那么压抑了,好像空气都清爽了几分。
可这时候,外边的响声更大,简西城都听出了虫子爬行的声音来。
“这是金钱蛊。”
秦桑神色严肃郑重,眼中带着冰寒之意。
简西城没有问秦桑金钱蛊是什么,他在仔细的听声音的来源。
秦桑拉住简西城,把他往旁边一扯,手中结印,就见一道金光闪过,走廊一角一个小虫子直接从房顶掉落下来。
那是一个身上带着斑点的六足小虫,样子看着有点恶心,掉到地上,还蠕动了几下,后头就一动不动了。
秦桑走过去,低头就要去拿那只小虫,简西城拉了她一下,秦桑轻声道:“没事,已经死了。”
她拿起来仔细的看了两眼:“这是子蛊,外边应该有指挥子蛊的蛊王。”
简家小楼外边,马小喜和一个中年男人并肩而站。
如果让简西城见到,他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那个中年男人简西城的一位堂兄长的一模一样。
马小喜眼中带着怨毒,目光幽深阴暗:“是该讨回公道了。”
她咬牙切齿道:“要不是秦桑,我还是大学生,我舅舅也不会进监狱,钟庆,还会被我一直压制着,都是秦桑,该死的多管闲事,让我们一家分崩离析,让我……”
“好了。”
那个中年男人板着一张脸:“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赶紧按照我教的法子放出蛊王。”
马小喜点头,闭上眼睛开始念念有词。
很快,一只虫子从她的身体里爬了出来。
这只虫子个头不小,长的十分的古怪,他一下地,地上的草都被腐蚀了好大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