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男并未答话,而是望向在一旁瞪着眼面露天真的隋风笑,低沉道,“山外青山楼外楼。【\/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
隋风笑又不解了,这位大哥居然能够出口成章!啊呸!这位大哥乃还有心情念诗?
见那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神儿颇有几分期许,不忍驳了他面子的隋风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接道,“你是锄杆我是头……”
话音刚落,那满眼璀璨的男子登时喷出一口鲜血。
隋大姑娘不乐意了,要说咱也算个现代的文化人儿,这诗对的多工整啊!就算立意差了那么一点点,您也不用喷泉似的吐血抗议吧?!
“本大人知道你的意思,但她并不是你要找的人。”秦落出声道。
半裸男的血立马止住,迟疑的看着二人,“不可能!沥血剑在她手上,而且她这么娘娘腔,一看就是我的小师妹风笑!”
隋风笑闻言顿时热泪盈眶。慧眼啊!知音啊!居然一眼就被您看出了俺的女儿之身!真是天生丽质怎么挡都挡不住啊!(大锅,人家说的是娘娘腔,不是什么貌若天仙。)
“你居然认识小隋?!啊呸!你居然认不出小隋?!”
半裸男羞惭的垂下头去,“当年是秦大人提拔的我暗卫营,属下也就不瞒您了。属下是暗卫营的第一批暗卫,取名煞笑,在小师妹只有五岁的时候属下就被派往乌王山了。”
秦落安静的听着,长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椅背上轻敲,姿态十分慵懒,“陛下让你来监视驻军动态,你没有参军反而落草为寇。”
“大人您怎么知道陛下的用意?!”
隋风笑在一旁看的连连摇头,这半裸男跟那群草包山匪混久了,秦落只不过随便诈他一下。他就认了。
秦落微微一笑,“这些事陛下自然不会瞒我。”
“当年属下一心只想尽快赶到乌王山,一路快马加鞭,不小心把钱袋落在了哪家客栈里,后来身无分文,饿晕在乌王山脚下。所幸被野狼帮大哥所救,这才捡回一条命。属下心想,野狼帮跟驻军离的很近。监视起来也方便,这么多年就一直留在了野狼帮。没想到多年以后。属下终于有机会踏入军营!”
半裸男说完,热泪滂沱的趴在了地上,恨不能亲吻脚下的泥土。//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这么说,是陛下的旨意,命你们寻找隋暗卫。”秦落道。
“是,一听说小师妹失踪了,我们在外待命的暗卫就日夜的寻找她。今天终于见到了陛下亲赐的沥血剑,师妹啊!几年没见,你怎么变成男的了?”
“什么叫变成男的了!”隋风笑咆哮。“早就跟你说过,那个什么什么拿着烧火棍的姑娘已经死在乌阳小道上了。”
“师妹……真的死了?”半裸男瞬间失了神,跌坐在地喃喃自语。“我早该猜到你不是她,小师妹不会对出那么混账的暗语……”
混账?!隋风笑眼角一跳,利落的转过身对秦落进言。“大人,这种山匪就应该送去北方挖煤。”
秦落瞟她一眼。“既然壮士是暗卫营的人,本大人没权力处置,今夜就会有人放你出去,尽快回长安城复命去吧。”
半裸男煞笑猛的磕了个头。应道,“是!属下定不辱使命!”说罢,眼珠又转到了隋风笑身上,“大人……那个,沥血剑,属下可不可以带回去做物证?”
秦落已经走到牢房门口,闻言不紧不慢的转过身,对着他微微笑道,“沥血剑?哪来的沥血剑?你是不是看错了?”
煞笑望着他隐在暗影处仿若把脸硬生生撕裂般的笑容,不禁抖了几个激灵,垂首道,“是属下看错了,并未有过什么沥血剑。”
秦落满意的转身离去,隋风笑屁颠颠的跟在他身后,唠唠叨叨,“大人大人,您是不是要等到晚上,他上路之后再来个杀人灭口,免得他不明不白的死在军营里,跟大人您也脱不了干系。”
秦落脚下一顿,挑眉看她,“我倒没发现,你才是个心狠手辣的。”
隋风笑张大了嘴,不可置信道,“难道您是真的要放他走?!那您还威胁他干什么?把沥血剑给他不就好了!万一他回去跟陛下提起此事,大人您岂不是要背上个欺君的罪名?大人您一向缜密,怎么今天这么……”
秦落勾唇,“今天怎么了?”
隋风笑刚要继续数落,忽然见秦落一脸笑意烂漫桃花长眸更添妖媚,一时间咽了下口水,硬生生改口,“大人您今儿是活菩萨附体。”
秦落叹笑一声,仰头望天,长指却在身后不断的偷偷晃荡,“如果我说,这官做够了,会有人信吗?”
隋风笑立马被他散发出的萧索气质感染,也跟着站在屋檐下仰头望天,撇嘴道,“奴婢也不想回长安继续坐台,想在外面建个属于自己的门派。”
“说来听听。”秦小受继续望天。
“大人有玉清堂,凌云飞有座信王府,就连煞笑都有野狼帮,就只有奴婢无依无靠任人欺凌。哪日等奴婢翻了身,奴婢一定要重回这乌山!建一个属于自己的门派,取名就叫金玉满堂!手下一众人等全部都是见钱眼开的钱串子,不用本座吩咐就会自觉的到处敛财进贡。所到之处一定要如蝗虫扫荡,寸草不留!本座还给自己取了个十分响亮的绰号,改姓加,全名叫加勒比!”
隋大姑娘一谈起这幅宏伟蓝图,立马变得神采奕奕伸胳膊撂腿儿,一口一个‘本座’的自个儿就叫上了。
秦落听的面不改色,一双手在背后打着节奏,继续落寞道,“怕是要不少银子。”
隋风笑豪气的一挥手,大吼,“不怕!我那屋的炕洞里和百花阁的炕洞里全都是钱!等哪天咱主仆二人偷偷潜回长安城,取出来先赎身再建楼!你放心,有我加勒比堂主在的一日,你就是我金玉满堂里最有分量的坐台小受!千万别谢我!要谢就谢秦老夫人,生的你如此面如冠玉千娇百媚的。反正我现在是死了,您又不想干了,总有一天……”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落的自言自语打断了,“炕洞啊……”
隋大姑娘嘴角一抽,挥舞的胳膊硬生生的僵在大放光芒的日头底下。
秦落这厮终于把小动作不断的双手拿到身前,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望她。
隋风笑干笑了几声,低下头诚恳道,“大人呐,我就是那么随嘴一说,您就那么随便一听,听过忘了就行,反正你我二人再想竖着回长安怕是不可能了……”
说罢,隋大姑娘拎起衣角假模假样的拭起了眼泪。
秦落笑道,“这倒是真的,本大人多病,要回长安也得预备好车辇。”
隋风笑立马尖了嗓子叫唤,“您不是说不想做官了吗?”
秦落转头望她,满眼真诚道,“我就是那么随嘴一说,你就那么随便一听,听过忘了就行了。反正你是回不去了,炕洞里面的东西本大人自会代劳。”
说罢,撩起衣摆,‘唰’的一声展开银边折扇,心情大好意气风发的走进日头底下。
隋风笑目瞪口呆的望着他扇面上几个硕大的题字:《千金过》,顿时迸出两帘宽面泪,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开始围着秦落转圈。
“大人大人,您就当奴婢刚才是在放屁。”左扇扇右扇扇。
秦落扭头。
某女子立马蹭到他面前,一边比比划划一边倒退着走,“大人大人,您看您这样就不对了,好歹看看奴婢嘛!”
秦落忍笑,擎起扇子隔开二人。
隋风笑汪了眼,伸手拦他。“大人大人,您,啊,啊!!!!!!!!!!!”
夕阳渐沉,身形昕长风流的男子合上折扇,似笑非笑的看着某个女子一边吱哇乱叫,一边以手衬脸求扶持,然后毫无阻力的倒进伙房堆积的煤灰中。
一时间黑雾滚滚宛若墨菊升腾于空。
是夜,隋风笑和衣躺在地上,一双圆眼狠狠的瞪着榻上的人,月色皎皎,这双愤恨的眼珠子显得格外渗人。
她早该知道秦落这只无良小受打从生下来就没安装任何怜香惜玉的功能。
隋大姑娘越想越痛心,不禁翻身而起,跪在地上对月叩拜。
一拜天地,求您老人家随便来点事故,让他又聋又哑?断手断脚?都太残忍了,还是直接弄死吧!
二拜秦老夫人,求求您尽快把您的儿子带走吧!
三拜陛下,您可长点心吧!这只小受可是玉清堂的杀手头子啊!
这时,秦落不经意的翻了个身,好似睡的很甜,眼都没睁。
隋风笑惊了一跳,半晌后才壮着胆子蹭到榻前,伸出罪恶的爪子,颤巍巍的伸了过去。
“你在干什么?”黑暗的室内,忽然响起秦落无波无澜的声音,隋大姑娘手下一抖,猛的捂住了他的嘴。
“嘘!别叫!”
秦落乖乖的摇头,表示他没叫。
大半夜,只有两人的室内,绝世小受秦落落被她压在身下,一双薄唇蹭着她的手心,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是一床锦被的厚度。
秦落微扭着头,露出脖颈下衣领内的两道锁骨,他四平八稳的躺在榻上,大大方方的任人欣赏,长发散在脑后,长眸迷蒙囊括了夜空星辰。
隋大姑娘望着此情此景,忽然咽了下口水,她发觉,自己邪恶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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