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古老的木门转轴发出沉闷的响动,六位麻衣老妪伴着李尚去往了至尊山一侧建筑群的一座小院。
这边,是制式的建筑,就犹如华夏的小区一样,房子的样式一排排,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前面的大后面的小。
前面,是更加高大的建筑。
秦晓梦的院子,是靠中后的,院前有一块木牌子,写着“秦晓梦”的字样。
“公子请,这是主人待客的厢房。”
进了院子,麻衣老妪中的一人指引了方向,接着道。
“好。”
李尚打量着这院子,有点儿像四合院,但比一般四合院要大,房间也多。
李尚服从安排,依言进了待客厢房。
一张石床,一张桌子,这厢房,简直简单的够可以的了。
“公子,这是被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呼喊我们,我们就在外面候着。”
麻衣老妪面无表情的说道,她们送来了干净的被褥枕头。
神奇。
李尚点头,接下来。
“这些老妪不仅是脸长的一样,说话的语气、行为、动作也都是一模一样的,跟机器人一样。”
关键是,这种人,听话。
但也有缺点,不懂变通,似乎没有感情。
李尚透着窗往外看,这几人,竟是真的侯在他的门前,站着两排,一排三个,冷冷的在这,跟门神似得。
不知怎得,李尚看着她们那僵硬冰冷的脸,罕见的打了个寒颤。
“坐等成为秦宗人。”
李尚搓了搓手,铺开被子便躺了进去。
“呼。”他吹熄了床边的蜡烛。
一夜无话。
清晨,李尚醒来。
“我怎么会睡得那么沉。”
李尚摸着头,有些头痛。
但很快,他的一身寒毛刷的一下子竖了起来。
“谁!”
李尚握爪如钩,猛如虎狼一般,一把抓住了他身边的那人。
那人,没有回应,一动不动的。
“凉的!我c,什么情况!”
李尚猛然抓过去的手,猛的缩了回来。
他几乎是跳下了床,看着床上的那个人。
血,是鲜血,李尚看到了床上粘稠的鲜血,被褥,皆都被染红了。
地上,也是有着很多从床上流下来的血。
有些血迹都已经发黑了,显然,是有一段时间了。
陷害!
秦晓梦?
不可能。
那是谁?什么鬼,我初来乍到也没有得罪人!
李尚的心思如电转一般快速转动着。
“喂,死了没,死透了没!”
李尚爬上了床,试了试那人,已经没有呼吸了,流了那么多血,怎么想,也应该是死透了。
这可咋整?
李尚透着窗户看向窗外,那六个老妪仍是如木头人一样站立着,她们一动不动的。
“昨晚,外面可有风波动静,可有人进来。”
李尚问了一句。
“回禀公子,昨夜风平浪静,并未有人来到,您睡得也很香,没有异常的状况。”
有老妪竟是回话了,她微微躬身,声音中透着一股子的尊敬意味。
“当真。”
“自是没有假。”老妪言语肯定。
李尚沉默了一下,接着,他目光锋利了起来,如刀子一般。
“看来,这里是不想让我好了,那还就看看,是谁,是什么花招。”
收拾是不可能收拾的。
收拾,只是更落实了他的作为。
他行得正,坐得直,不怕这乱码七糟的事情往身上撞。
这时。
“吱呀”院门的门轴转动声响起。
这声音在安静的清晨显得有些大了,李尚在屋里都能听得十分清楚。
同时,还有男女的交谈声。
“师兄,我外亲族弟的事情,那就这么说定了,考核的时候,多多照顾。”
女声是秦晓梦,她这时话儿说的声音温柔好听。
“当然,秦仙子有求,我自是必应的,考核直接过都没问题,我来看看人,只要人根骨不太差就行。”
“绝对差不了,那小子跟我都能对几招呢。”
秦晓梦笑眯眯的,李尚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对她有不足,但对同龄的一起参与考核的,那绝对是制裁级的。
“主人。”
麻衣老妪们一同行礼。
“师兄,就在这屋里,李尚,起床了没。”
秦晓梦指引着那穿着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到了门前。
“起了,请进。”
“吱呀”秦晓梦推开了门,接着,她傻眼了。
那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让她脸上的笑容定格住。
“死了?”
渐渐,秦晓梦的面色冰寒起来。
她不用去试,就已经感觉到了那床上的是个死人了。
“你什么意思?”
李尚淡然的看着秦晓梦。
“什么叫我什么意思,李尚,你是什么意思。”
秦晓梦起了高腔,声音里充斥着浓郁的怒火。
“唉唉唉,师妹莫要动怒,不过是死了个寻常女子而已,死了也就死了,补偿一下她家人便是了。”
青袍男子蔑视的看了一眼李尚后,干笑着打起圆场来。
“什么叫死了个寻常女子而已?李尚,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这的一关,你都过不了。”
秦晓梦怒上心头。
她大火了。
李尚竟然敢在她的院子里她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那等事来,还死人了!!
都说女人胸大无脑,你,不大,也没有脑子。
李尚无语,他稍微一试探,便是知道,智商秦晓梦这女人是没有的,更别提设套的城府了。
但青袍中年男子刚才隐晦的表情波动,李尚看清楚了。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死的女人,有大依靠,但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李尚狗血套路知道不少,他很快就猜出了下一步来。
果然。
李尚笑了。
青袍中年男子到了那女尸的边上,他将女尸给翻了个面。
“嘶~”
青袍中年男子倒吸一口凉气,他的表演很逼真,他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李尚以一种长者的姿态道:“你,你啊你,你玩什么人不好,偏偏是她,你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这是于国公主的贴身婢女!”
“什么?还是个有身份的人?笑,你还好意思笑,你怎么能笑得出来!”
秦晓梦掐腰,跟着质问李尚。
李尚接着笑,他道:“就是我,怎么了?莫说是个公主的婢女,她就是于国公主,于国皇后,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