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万粮食不多了,已经频临危机,只能继续撑一个月,一个月之后,若无粮食增加,魏国就废了,要知道两万士卒一个月就消耗六千石粮食,再加上发军饷俸禄,差不多就剩下个几万了。
鲁国、天水、王宫、升华殿!
“混账魏玄公,竟敢欺孤,吴弘,你罪该万死!”
鲁王高坐王椅,神情愤怒的指着跪在地上的吴弘怒吼着,吴弘冷汗淋漓的跪在地上,心中惶恐无比,心里暗恨道:“魏王,你居然敢骗我,这下把我害惨了!”
自吴弘汇报消息之后,鲁王日日等待魏国的消息,结果没有听到一丝魏国释放昌俞、城池的消息,反而听到魏国正在大规模募兵,还在周边邻国接收大量贫民,在抽取其中的青壮贫民充军,兵力扩充到一万,甚至两万!
只得到这些消息,而没有得到释放昌俞、南国城池的消息,傻子都知道,鲁国被骗了!
“王上,微臣也是无辜的,微臣也不知道魏玄公那厮竟然胆大包天欺骗君上!”吴弘吓的嘴皮子都在打颤,脸也白了。
愤怒的鲁王听到这句话,更是大怒不止,当即咆哮怒道:“孤让你办事,你就这么给孤办事的,来人,将吴弘拖下去,仗打三十,生死不论!”
以吴弘的老身骨,三十军棍绝对会被活活打死,所以鲁王是真的怒了,而且还是狂怒,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被欺骗,还是被下属国骗了,搞的自己跟个傻子一样美美的等着消息。
“啊!不要啊!”吴弘彻底吓傻了,惊慌呼喊一声。
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因为此事,自己要挨三十军棍!别人或许不知自己的身体,自己岂不清楚,自己来回一趟魏国,就累的跟狗一样,挨三十军棍,岂不是必死无疑。
面对吴弘的呼喊,鲁王根本不予理会,随着两名侍卫走进来,将吴弘拖了出去,整个升华殿才安静下来,群臣也都被刚才的那一幕,吓的不敢说话,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鲁王如此大怒,所以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鲁王这个火头上。
一段时间之后,一名侍卫手持沾了血的粗大木仗,神情肃穆作辑禀报道:“王上,罪臣吴弘挨了二十一棍,就已经气绝身亡!”
“什么?”
仿佛一盆冷水浇在怒火冲天的鲁王头顶,让鲁王为之清醒,“死死了?”鲁王语气有些不敢相信的轻言一声。
他敢对天发誓,自己只是一时愤怒,愤怒吴弘没有办好事,让他挨点板子做个教训,若真想杀他,肯定先行扒了吴弘的官服官印
“这吴大人死了?”
“这这才三十军棍,按道理打不死人啊,顶多就是躺床上一个月!”
“笨蛋,吴大人多少年龄了?再加上来回一趟魏国,本身就很疲劳,再加上这军棍唉,王上被愤怒冲昏了头啊,怎么能打死吴大人呢!”
“吴大人为官三十余年,敬责敬职,其父当初官居常奉,祖上也有一位相邦,唉!”
原本安静的升华殿,因为吴弘的死,诸多大臣窃窃私语,变的喧闹起来,坐在王椅上的鲁王,心中充满悔意,但身为一国之君,又不能表达出悔意。
“放肆,吴弘欺君罔上,罪该万死,谁敢议论,吴弘就是前车之鉴!”鲁王勃然大吼一声。
群臣闻言,无不以低下头,停止私语,在这一刻,群臣感受到,鲁王变了,之前的鲁王虽然暴躁,但一直松弛有度,不会滥杀大臣。
他们不知道的是,鲁王的性子,无法放下国君的架子,只能一错再错,就算再错,也不会承认!
“高亥!”鲁王神情狰狞,语气低沉一喝。
“臣在!”太尉武隆君高亥立即沉声应喝道。
“孤命你,率领三万大军,直奔流离城,务必将魏玄公那个混蛋,给孤生擒而来,记住,孤要活的,不要死的!”鲁王再次怒喝一声。
他现在心中对魏琊的恨,堪比杀人父母,也将吴弘的死,怪罪于魏琊,因为若不是魏琊欺骗,吴弘也不会受到牵连,吴弘不会受到牵连,他也不会扣上滥杀大臣的昏名!
“诺!”高亥神情肃穆,弯腰作辑应道。
一段时间之后,朝议结束,高亥便第一时间集结大军,并令五千辎重兵,携带十万石粮食先行向孟华城奔去,孟华城,位于魏国流离城西面三十里,是鲁国一个边境城,一旦大军集结孟华城,只需两日时间,即可直逼流离城城下!
魏国、流离城郊外一处军营。
“杀!杀!杀!”
“喝!喝!喝!”
“先锋营,一字长蛇阵!”
“全体弓兵听着,你们要练上弦速度,务必在二息之内,将箭矢搭弦,你们责任重中之重,你们多射一支箭矢,说不定就可以多杀一个敌军,也可以少死一个同袍!”
“短戈盾兵,你们列阵一定要快,否则敌军冲上来之后,你们还没有摆好阵型,后面的弓兵同袍就危险了!”
军营之中,两万魏军将士正在热火朝天展开高强度训练,上至校尉,下至士卒,全都满身汗水,汗水大小堪比黄豆。
军营一处瞭望塔之上,魏琊穿着便服,面无表情,双手着后的看着众将士正在训练,站在旁边的司忠则是弓着腰低着头。
“探子派出去了吗?”魏琊这时轻声吐露道。
“派出去了,王都方圆百里之内,都在王上监视之中!”司忠语气恭敬的轻声答道。
“孤摆了鲁王一道,估计鲁王已经气急败坏的调集大军奔赴王都了,哈哈!”魏琊不由露出趣意的坏笑,感觉太有趣了,把宗主国给耍了。
“有王上在,鲁军必然大败!”司忠露出自信的笑意说道。
对于魏琊,他已经有一种盲目自信了,认为什么事情来临,只要王上在,什么都可以迎刃而解!
“哈哈!”魏琊又再次笑了笑,实话说,原本对于鲁国,还是有点凝重的,但看到军营里两万将士刻苦训练,鲁国已然不惧,甚至还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