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关掏出这把号称是当今世界狙击步枪中最大口径的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掂量了好几下,这才从帆布袋里掏出一颗子弹,捏在手里对着外面的月光看了一眼问:“穿甲弹?”
秦玉关知道,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所用的一般都是12.7x99nato型号的子弹,它全长138.43mm。在击中目标后,子弹就会爆炸。子弹之所以会爆炸,那是因弹头为两种物质,即灌铅弹。
这种灌了铅的子弹,它的子弹头外壳一般选择比铅比重要轻的材料(一般为铜或钢),这样子弹在出膛的高温会将铅溶化,由于铅的比重比其外壳重,所以在子弹飞行时铅才不至于外溢,炽热的子弹在射入人体时由于受到阻碍会突然减速和比子弹温度低的多血肉的突然降温,使溶化的铅突然冷却产生固化膨胀的物理反应撞击作用下溢出壳外形成伞状,在巨大的惯性和真空作用下这些形成伞状的铅会随同其外壳穿出人体后会留下一个出口比进口大几倍甚至十几倍的形似爆炸状的创伤,这就是所谓的“炸子”,简单的说炸子效果实际上就是利用了铅的物理特性(即铅在溶化后如果放在冷却液之中会发生爆裂)。
可现在,他拿出的却是一枚穿甲弹,而不是那种常规性的灌铅弹,所以才忍不住问了一句。
“现在我可以肯定,少红大佐正在山口组的三十层的会议室里。他的位置虽然不是正冲着窗口,但也不算太差。”铁摩勒答非所问的说了一下少红大佐现在的位置:“也许,他在等我们出手。等这么久,也只是为要看清楚了我们来了多少人而已。他很沉着,那种胜券在握的冷静。”
不等秦玉关说什么,又说:“这是特配的穿甲弹,它能够在几百米外打穿防弹玻璃。”铁摩勒发动了车子前,看了一眼秦玉关手里举着的那枚子弹,淡淡的说:“我们就按照制定的计划来,我去山口鲟鱼总部对面的那座青年公寓的三十三层动手,你负责清除所有对我构成威胁的目标。我会在十一点三十分开枪,在枪响后的三十秒内,你必须驾车出现在楼道门口。然后我们要以每小时一百一十五迈的车速,趁日本警备厅还没有来得及封锁道路时,在十一点四十八分赶到广岛国际机场,而且,要在一分十七秒内用不能被机场警察所注意的脚步登上即将冲入跑道起飞的飞机,再然后,在十一点五十就可以离开这个国家,回家去看明天的新闻了。”
“现在是十点五十五分,还有三十五分钟。”秦玉关看了一眼自己手机上的时间,用口头语言来和铁摩勒腕上的手表对了一下时间。待确认无误后,他才把枪支抱在怀里,脸看着西北方,那个方向有他的家人。身子随着汽车的发动微微晃了一下才说:“这次我上去,你在楼下等。不用和我争,因为他是我的。”
铁摩勒并没有和他争什么,反正又不是去什么龙潭虎穴,仅仅是在远处朝着那个倒霉的老头子开一枪,让他早日和那些战友聚会去罢了。对于做这种不留名的好事,他和秦玉关两个人谁去也轻松的很,就像是憋得受不了,解开裤腰带撒尿那样简单。
广岛,位于本州西南部的广岛县,面积714平方公里,人口约有112万。
广岛,在世界上都有很高的知名度,甚至压过了日本首都东京。它久负盛名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它的工业多么发达或有类似埃及金字塔之类的世界遗迹。仅仅因为是在上世纪的1945年8月6日,美国轰炸机埃诺拉盖伊号在这儿扔下一颗叫小男孩的原子弹。从此之后,广岛才因此闻名于世界,很多人在提起广岛的时候,都会一脸我知道、我清楚,广岛嘛,那是被原子弹亲吻祝福过的地方的表情。
为了纪念在上世纪45年8月6日在原子弹爆炸罹难的71379位平民,当地政府把最接近引爆位置的幸存建筑物当作历史文化保护起来,定名为原子弹爆炸圆顶屋。已经过去接近六十年了,在每年的这一天,都会由当地市政府举行一些规模不大的小游行,抗议那种惨绝人寰的暴行。
不过,让人不解的是,他们日本人在和美国示威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们有近千万军人给别的国家造成的伤害?有没有想过日本是挑起二战的罪魁祸首之一?为什么那时候这些善良的日本人没有举着小旗说不准政府侵犯别人、而是举着拳头叫嚣着的日本帝国万岁?为什么等到日本自己受到报应了,才明白被伤害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种,只有自己尝到**的滋味后,才知道原来的做法也许、也许是做错了。对于这种从没有低头认错,却一直用扩大自己的受伤来推诿侵略别国的日本特色做法,让世界上所有爱好和平者是百思不得其解。
广岛从1950年开始有规划性的重建工作,并迅速成为日本其中一个最大的工业城市,市内多处名胜古迹……当然最有名的就是那个原子弹爆炸原址了。短短几十年,依靠广岛运河独特的生态,现在的广岛现代化的商业大楼是比比皆是。其中就包括山口鲟鱼社四十六层的总部大楼,以及它东面的那栋广岛最有名的五十三层白领公寓。
今晚,清冷的月色倾洒开来,默默的包容着这座受过灭绝摧残的城市。
一架夜航闪过,暂时的投入到大地上一点阴影。随着阴影的远去,秦玉关背着一个长方形的帆布包走进了公寓大楼的东门,没有人注视这个长着两撇小胡子的年轻人背负的什么。因为天还早,夜生活才开始,有很多年轻人三三两两的进出公寓楼,大家都是文化人,怎么会冒昧的去盯着一个长的虽然帅点、但穿着古板的年轻人呢?再说公寓楼这么多人住,谁认识谁,谁又没事去管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