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静非常兴奋,或者说非常亢奋。【高品质更新】他早早的就叫人备下了晚饭,还打发了所有人,让这个小院几十步内外,一个人影都不许出现。
将离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好是好了,但是并没有真正的试过,他的心情忐忑是可想而知的。
她不好表现的太过高兴,因此一直都是很低调的淡淡。甚至因为林暮静的过于亢奋,反倒她的紧张、局促、尴尬都一并消失了。
她只有隐隐的担心,她怕林暮静会空欢喜一场。她自己倒觉得无所谓,充其量像从前那样……
可她怕林暮静承受不了太大的打击。
林暮静拍开了一坛酒,替将离倒上,道:“我知道你最不喜欢喝酒,可是今天我高兴,你陪我多喝几杯。”
将离便应了,道:“好,那我就陪着七爷……”
林暮静三劝两劝,自己喝的并不多,先把将离灌醉了。
将离酒量本来就不大。
林暮静看着她双颊晕红,眼波朦胧,因为天热,额头上都冒汗了,便道:“屋里又没外人,你宽了外衣吧,瞧你汗都把衣服透湿了。”
将离便宽了外衣,转身搭在衣架上。
林暮静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药包,里面是一颗红色小药丸,他随手就丢进了将离的酒盏里。那酒荡了一下,转瞬就又恢复如常。
将离回身坐下,在脸前用手忽闪了一把,笑道:“天太热了。”
林暮静瞧着将离欺霜赛雪的肌肤,窈窕玲珑的身段,眼睛里却是一点欲望都没有。他含笑把将离的酒盏倒上。道:“这是最后一杯,春家苦短,一夜千金……”
将离比他还要紧张,竟有些抓不稳脚盏,勉强笑道:“将离失礼了……七爷不要见笑。”
林暮静只呆看着将离,道:“将离。你真的好美……”
将离垂头。羞涩的道:“哪有,是七爷喝醉了,眼花了……”
喝了最后一盏酒,将离觉得头就更晕了。她歉然的朝着林暮静笑笑,道:“七爷,将离不胜酒力……只怕不能服侍你了。”
林暮静把她扶起来。轻轻的抱到床上,拉过薄被来替她盖住裸露一大片的肌肤,声音嘶哑的道:“不要你服侍。是我自己没福。”
将离倒咯咯笑起来,道:“七爷真会说笑话,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服侍七爷,怎么倒是七爷没福?是将离没福才是。”
林暮静贴着她的脸颊,笑着问:“你也这么觉得,觉得服侍我是一种福气吗?”
“当然。”将离挣不开,四肢无力。索性就揽紧了林暮静的脖子,道:“将离一早就说过。服侍七爷是一种福分,所以将离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弃掉这种福份。”
林暮静默了一会,笑笑道:“好,我知道了,我会让你拥有这种福份,一直……”他替将离掖好被子,道:“乖,将离先别睡,我去关门。”
将离只无意识的答了一声“好”,就阖上了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好累好累啊,酒直冲大脑,似乎要用铺天盖地的茫然把她埋进最深最柔软的底部。
初时还能听见门吱吜的声音,到最后,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是被疼痛惊醒的。
这疼她很熟悉,下意识的就想拂开那让她撕开一般的罪魁祸首。可是身上被谁俯压下来,那人一遍遍的低吟:“将离,将离——”
她恍恍惚惚的睁开眼,却是一片黑暗。床帐放下来,看不到一点亮光。她脑中空茫的闪过什么,却又抓握不住,疼痛让她的意识碎乱,完全顾不过来细细追究什么。
她只是觉得疼,疼的撑不住,眼泪便流了一脸。想要反抗,可是细腰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掐着,两腿被分的大开,硬生生挤进来一个人,又沉又重。
况且,她的手臂无力抬起,竟是不受控制一般。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可是将离头疼欲裂,想来是昨夜宿醉的恶果。
她不由的叹息一声,掀开薄被,却结结实实的又跌了回去。
触目所及,不着寸缕,原本雪玉一样的肌肤,如今遍布红痕。将离不由的用薄被裹住了自己,又是一声叹息。原来昨晚不是梦,是真的。
她一时说不清是喜是忧,还是惆怅,总觉得太不真实了些。
好像,她有点太亏了。原本当是个梦的,所以疼也好,欢乐也罢,统统没当回事,等到醒了才发现不是梦,可如今脑子里什么都没剩下,她就变成了妇人……
同时又觉得替林暮静高兴。如今他终于痊愈,想来比谁都要高兴。
呆坐了半晌,将离才撑着酸疼的身子起来,勉强着了贴身小衣,这才叫人打热水。沐浴出来,换了衣服,才问小丫头:“七爷呢?”
小丫头张张嘴,刚要回答,就听林暮静带笑的声音传来:“怎么,才睁开眼就想我了?”
将离脸上飞起云霞,怎么也调整不好自己的状态,像他那样既亲昵又亲近。结巴了半晌,才道:“没,没有,只是,习惯了。”
习惯了好不好?几乎每天都要这么问的,他已经成了她整个的世界。
林暮静很高兴,坐下来道:“我出去园子里逛了逛,今儿天不错,我带你出城转转?”
将离微微摇头:“还是改日吧。”
林暮静做恍然状,又低下声音道:“可是哪里不适?”
将离推开他,咳嗽了一声道:“没有,七爷,该用早饭了。”
正这会小丫头抱着刚换下来的床单往外走,林暮静的视线便落到那上面一小片红梅上,半晌都没作声。转过头来,脸上却无波无澜,平静的很。
隔三五天,林暮静便会和将离要求一回。只是每次都要喝酒,将离实在不耐,最后只换成一杯。
将离想她现在的酒量越发不济了,每次喝了酒都昏昏欲睡。醒来时浑身都如同被辗轧了一般的疼,模模糊糊的知道那是夜间被人折腾的惨了。
只是每次她都看不见他的模样,就算是情动时,她能听见不像自己的呻吟,却也从未张嘴叫过一声“七爷”。
转眼就进入了七月。
这个月,将离的小日子没来,她越发倦怠,精神不济,往往天没黑透,就窝在床上睡着了。丫头叫她起床吃饭,她也只是阖着眼睛道:“先让我睡,一会儿。”
说是一会,却往往就是睡上半夜。等到她无力的没睡饱一样的爬起来,天已近三更。好在丫头们还替她留着热饭。
林暮静总是守在一旁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辰回来的。将离很是欠疚,他却丝毫都不在意。知道她懒的起,索性在床上一勺一勺的亲自喂给她。
将离被诊出了喜脉,一个月多一点。
乍闻这个消息,将离惊喜非常。她抚摸着尚且平坦的肚子,瞧着林暮静,一时眼泪模糊:“七爷,我,我真的有了?”
林暮静眸色沉静,点点头道:“是。”
“这,这是真的?”将离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可是,清因散人不是说我喝过绝子汤,在子嗣上要艰难许多吗?”
林暮静抚着她的头,道:“傻,他顾忌着我的面子,才那么说你。如今我都好了,你自己也就心想事成了。”
将离完全被这份惊喜冲昏了头脑。活了两辈子,她终于可以有了她的第一个孩子,这份激动,言语无法形容。
她整日沉浸在未来的美好生活想像中,对林暮静就忽略了不少。
不过林暮静一向沉稳,倒也没什么异状,仍然把她的饮食起居料理的妥妥贴贴。
接下来的日子,将离觉得幸福无比,就是天翻地覆的呕吐,也没让她的心情一刻片刻的失落。她总是眉都不皱一下,怕饿着孩子,就是再不想吃,就是吃了吐的再凶,也要勉强自己吃一点。
朱氏亲自上门来道喜。
将离彼时已经三个多月,因为呕吐渐消,脸上也慢慢恢复了些精神,人也不再像从前那样瘦,一双大眼睛里泛着母性特有的光辉。
朱氏握着她的手,真心实意的妒嫉羡慕:“我就说你和七弟都是有福的,虽说成亲也有三年多了,可这不是就有了好消息?如今都给家里送信了吧?”
将离道:“送了,爹、娘都很高兴,就是老太太都打发人送来好多吃的。”
朱氏笑道:“也是你可老太太疼,这大老远的,还给你送吃的,要说这京城里要什么没有?”
将离安慰朱氏:“四嫂也别着急,你也会有的。”
朱氏道:“罢了,若是再早两年,说这话我也就信了,可现在……我已经给你四哥弄了两个通房。不过他不甚热心,那就只好有机会再物色两个绝色,提拔成姨娘……”
那是他们的家事,将离并不置喙,又说了些闲话,朱氏这才带人告辞。
自从有了孩子,将离更是心无旁鹜,林暮阳的名字,关于他的事,如果不是今天朱氏提起,她是一点关心的念头都没有。
她想,老天待她不薄,总算格外开恩,赐给她这么一个幸福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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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超标,编辑建议俺做拉灯党,所以,就这样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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