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剑帮着青松道长给”楚红燕“立了座孤零零的墓,长方形的墓碑上是萧一剑按照青松道长的要求用剑刻上去的几个字:妻楚红燕之墓。在萧一剑刻完这几个字时青松道长滴了两滴老泪。草木大师见状开始有点后悔杀了楚红燕,他开始并不知道他们的渊源如此至深,以为楚红燕只不过是青松道长年轻时候一段小插曲而已。他替青松道长出手是为唯恐青松道长吃亏,要早知道这些他就算看着楚红燕劈死青松他也不会出手。可后悔归后悔,草木大师说的是另外一种态度:“楚红燕若泉下有知一定会呕吐,她什么时候成了你妻子了?”
青松道长道:“一个恨了我五十多年的女人还不够做我的妻子吗?”草木大师道:“你是不是在怪我?“青松道道:“没有,相反我很感激你,你不是在杀她而是在救她,她活着比死了更痛苦。”他这翻话草木大师懂,萧一剑也懂。一个人活着若只是为了恨;她会真的生不如死!
青松道长又看着萧一剑道:“我死了之后把我跟她葬在一起。”说完这句话青松道长默默地往回走去。
草木大师看着走远的青松苦笑一声道:“想不到这个老家伙突然动了真情。”他又问萧一剑:“我是不是真的不应该杀她的,这是不是我的罪过?”萧一剑道:“一个女人若是对一个没办法去爱她的男人动情,这是不是也是一种罪过?”
草木大师也已往道观而去,他要在青松道观当着青松道长的面去面壁忏悔,毕竟,杀了朋友的爱人只是有罪的!剩下萧一剑立于墓前看着楚红燕的墓碑独自沉思:一个男人活着若没有一个爱他或恨他的女人这是不是太失败了?多少年来独自闯荡江湖只是把女人当做发泄的工具,若不是看到今天这一幕他绝对想不到世上真的有爱情的存在,因为他从未体会过爱情,他以为女人是不懂感情的,这可能跟他接触的女人的有关,他虽接触的女人无数,但都是一种类型——***但同时他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怕,作为杀手是不能动感情的,他除了两位大师以外再也没有任何朋友,而这两位大师所教给他人生道理不过五个字:一切都是空。“一切”二字不就包含了“爱情”吗?
他突然想起了白映雪,想起了那个跟他共度一宿却没有碰她的女人,因为她太完美太干净。完美的让你不忍心去碰她,生怕自己的野性去亵渎她完美无暇的灵魂。
他又想起了别的女人,他现在需要女人,可以让他亵渎发泄的女人,他没有再回“道观”,而是直接下山去了。
他去了扬州城里最大的妓院——怡红院。
他需要发泄,需要完全彻底的发泄,因为他太压抑,一个男人,无论他多么理智,在释放压力的选择上,大部分会选择来妓院。
萧一剑也不例外,他现在正需要女人。
妓院,偶尔来一回,是男人的天堂。把这里当做家,那就是地狱,毕竟,这里不是免费的公共场所,一旦“上瘾”,万劫不复。
妓院,又是个神圣的地方,价钱,也分为三六九等,三两银子绝对找不到五两价钱的女人。只要你进来,不管你是王侯将相,还是平民百姓都得花钱,在妓院,除了白开水以外,几乎没有免费的东西,你的眼光越高,花钱的档次也就越高。
虽然进来这里花钱如流水,可千百年来一直都不曾萧条,这是因为,有些男人在平常就算小气的要命,但到了这里他也会豪爽的像个爆发户。
不管在外面是多么不可一世,多么高高在上,多么凶残的男人,一旦进来这里就会露出那贪婪的眼神,判若两人。
萧一剑自从靠近门口,就被好几个女人簇拥着来到二楼的客房。
“公子,在这里有没有熟悉的姐妹。”
“如果有,我们帮你叫过来,如果没有,你可以在我们中间选一个。”
“当然,你要是身体好,兴致高,选两个,三个也可以的。”
“把你们这里最好的叫过来。”这是萧一剑进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萧一剑是第一次来“怡红院,”但绝不是第一次进妓院。按照他的原则,他会亲自挑选一个既不是最好,也不是最差的,他总以为漂亮的太主动,太差劲的又很被动,这两种他都不喜欢。
但今天不同,他不是为了情趣来,是为发泄而来,只要是个女人就行了,但既然只要是个女人就可以发泄,他又何必不挑最好的?这也是他的原则,既然没有要求,就要选择最好的!
片刻功夫,一个胖的像头母猪的老女人,满脸堆笑走进萧一剑的房里:“哎哟,就是这位公子说要找最好的呀。真是有品味,一看就不同凡人,眼光真是………”
老女人还没有说完,萧一剑就往桌上掏出一锭十两银子打断了她的废话,他看的出来,这老女人就是怡红院的“老鸨子。”
不是重大生意,老鸨子不会亲自作陪。
萧一剑不想再听她的废话,直接用银子封住了她的嘴。
萧一剑冷冷道:“要最好的。”
老鸨子笑眯眯的收下银子,又笑眯眯的道:“公子真是豪客,我们这里最好最乖巧的女孩就是霜儿了,她刚刚才下场,要不您先等着,我这就去给您招呼过来!”走到半路,她似乎还没有说完,又转身道:“公子,我们这位霜儿,虽然价钱最高,可她只卖艺不卖身,您要是还想”那个”,可以要霜儿在旁边抚琴,您再挑个别的女孩在床上……”
在妓院,也不光都是卖身的女子,有艺妓,有歌妓,有肉妓,像艺妓与歌妓就属于卖艺不卖身的,只有**才是卖身的,可通常,卖艺的**价钱往往要比卖身的高很多。所以说,一个女人真正的“卖点“不在身体,而在才艺,卖身的女子口袋的银子会比平常女人多,但绝不会比卖才艺的女子赚的更多,这里还有一种现象,有才有艺的女人会因为选择了卖身而降低了本身的价值。做这行赚钱的女人开始的心态分为二种:一种是被迫无奈,为了养活病重的丈夫、或者为了养活年幼的子女、再或者为了养活年迈的父母,把所得回报自己一分不花全部用在家人身上,她把职业时刻当做屈辱,一旦条件成熟会马上“洗身”,这种女子尚在情有可原。第二种纯粹是以自私为目的,为了贪慕虚荣过上好日子去用身体赚回报。到后来的心态就相同了,不管是哪一种女人一旦进入这个行业尝到甜头便不会再回头,就算是第一种女人做了这行后她再也不会辛辛苦苦去做别的工作了。这个职业同样也是令女人万劫不复的职业。
萧一剑道:“只要最好的。”
老鸨子会意的点点头,立刻出门而去。
“公子,您想听什么曲?”霜儿抱着琵琶来到房间,轻声问萧一剑。
萧一剑瞟了一眼霜儿,只一眼,便觉惊为天人,美,实在美,美的无法形容,美的纯洁,美的透明。
霜儿的美,又让他想起了白印雪,她们之间的美都可以用貌若天仙来形容,但她们的美又不同:白印雪的美,是大家闺秀,美的让你忘记一切,却又不忍亵渎。霜儿的美,是小家碧玉,能够让你想起一切,让人产生一种要征服她的欲望。
可萧一剑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道:“把门关上!”
把门关上是一句有点“不怀好意”的话,但作为自己的“地盘”,霜儿也并不怕萧一剑乱来,任何妓院,只要能够开得下去,都是有一定实力的,一座妓院的背后多少有几个男人撑腰,也不怕别人闹事,不然,只靠几个女人也维持不下去,这也是惯例。
霜儿关上门,走到萧一剑面前,道:“公子,要不我给您弹一首………”
“坐下,陪我喝酒。”萧一剑打断了她的话。
霜儿道:“我不会。”
萧一剑再次观察起霜儿来,虽然她美丽无比,但她的眼神却流露出一丝悲哀,仿佛有着苍凉的过去。
也许,正是因为她有着这样好贵的气质,再配上她无限“内容”的眼神使她成为怡红院的头牌,也可能,正是靠着这种高贵的气质,忧郁的眼神才能让那些男人不敢亵渎,保住了她的“纯洁”。
要在平常,萧一剑也会对这样的女子保持尊敬,可现在,霜儿的表情不仅没能恢复他的理智,反而刺激了他的欲望。
他突然出手,封住了霜儿穴道。
他抱起霜儿,朝床边走去。虽然被穴道控制不能动弹,但霜儿美丽的眼睛依然睁开的,只是此时,她的眼里不再是平静的忧郁,而是害怕与恐惧,她也无法发出声音,因为萧一剑封住的不仅是她的肢体,还有她的声带。
他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慢慢地解开她的裙带,直到一件一件全部剥落,每脱一件,萧一剑眼里的欲望就强烈一分,在只剩下她贴身的内衣时,萧一剑不再是温柔解脱,成了粗鲁的撕扯……
终于,霜儿被一丝不挂,她是第一次这样面对一个男人,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可眼泪此刻已无法打动萧一剑的”慈悲”,他像条饿狼扑向猎物……
萧一剑就如那怒吼的江水,霜儿就像一只在江心迷失了方向小舟,娇弱的小舟只能任由怒吼的江水来摆布,找不到方向,找不到自我。只能忍受着江水的摧残,等待他自己风平浪静。
霜儿的身体痛得撕心裂肺,心里的痛楚更是无法形容,可她还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算能发出声音,面对此情此景,她又能大声呼救吗?
萧一剑此刻就是一头丧失理智的野兽,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一切悄无声息,只有那张雕花大床,似乎在替霜儿叹息,吱呀吱呀的呻吟个不停……
暴风雨已经过去,一切都恢复平静,不仅萧一剑穿好了衣服,霜儿也已穿戴整齐。
萧一剑又坐在了那个位子上开始喝酒,霜儿背着萧一剑而立。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就算来人,也看不出来霜儿刚刚几乎是进鬼门关走了一遭。
霜儿并没有撕心裂肺的要死要活,她似乎已经认命,身在妓院,她也见过太多的姐妹面对失去“第一次”时的情景。
女人就是这样,把贞操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但一旦失去,她也能坦然生活。
而现在,面对眼前这个狠心的男人,霜儿的眼里并没有恨意,一切已成定局,只有认命,这就是女人。不管用什么方法得到她的贞操,但第一次夺走她贞操的男人,她总是会“刮目相看”的,就算恨,也恨的与众不同,刻骨铭心!
萧一剑道:“你叫什么名字?”
“欧阳霜儿。”她答。
萧一剑道:“为什么要来这里?”
欧阳霜儿的眼神里仿佛又有了一种悲伤,她不想回答这种幼稚又无法回答的问题,她又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萧一剑回答很干脆:“为了女人。”
欧阳霜儿道:“你有过很多女人?”
萧一剑道:“一个都没有。”
刚刚都拥有了我,现在居然说一个都没有,这样的鬼话连篇,真不像个男人,欧阳霜儿这样想着,便道:“我可以走了吗?”被这样的男人“得到”,她真觉得不值,恨不得马上离开他。
萧一剑道:“不能!”
欧阳霜儿带着怒气道:“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只是告诉你,我要走了。”说完,她就准备出门。
萧一剑喝道:“站住。”他已起身走向欧阳霜儿。
她也已经站住,冷冷的看着这个男人走近她,才道:“你还想再强迫我一次。”
萧一剑的脸上却是不削一顾,道:“我何时强迫你了?”
欧阳霜儿不敢相信得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充满了鄙视,如果说被他强迫她只是恨,但现在她开始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恶心,尽管他看起来不像个流氓,长相也算得上英俊。
萧一剑看着她的眼睛又道:“我一生中跟无数女人上过床,但没有一个真正属于我的,那些女人昨晚还在别人的床上,今晚又在我的床上,明晚又上了另一个男人的床。”
欧阳霜儿听到这番话,从他的眼神里发现了一种寂寞,一种需要情感的寂寞。
萧一剑没有再看着她,而是转身慢慢走近酒桌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才缓缓道:“如果,你不是身在这里的女人,我能强迫你?既然,你身在这里,那又算得上强迫?”
欧阳霜儿道:“我只卖艺,不卖身。”
萧一剑道:“那只是短暂现象,身在是非地,便是是非人,你的纯洁总有一天会被践踏,我只不过是提前结束你的纯洁而已。”
欧阳霜儿道:“你的口气,到好像你做了件好事?”
萧一剑再次走近她,很近很近,近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看着她的眼睛道:“如果,半年之后我还活着,一定娶你,这是我的承诺。在这半年之中,我会经常来找你。”
欧阳霜儿直视他的目光道:“半年之后你有把握我会嫁给你?”
萧一剑道:“娶你,我不会强迫。来看你,你就必须接待我!”
欧阳霜儿道:“你不该把这种承诺用在一个风尘女子的身上!”
萧一剑避开了她的目光,走到桌边拿起他的剑,道:“如果,我是你最后一个男人,你就不算风尘女子。”说完这句话,他已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