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本太子可没有钱!”容华双手一摊,颇为无赖地开始赖账,开玩笑,动不了司徒南,他动一动他的财产,怎么可能还送钱过去!
他忽地想起什么,斜睨夏锦心一眼,说得有些咬牙切齿:“本太子自家养的小猫就是因为我太穷,所以总是把本太子送的玉佩当了、卖了!”
闻言,司徒南周身的寒气越来越重,一言不发直接转头走人,只留给众人一个他很生气,不要招惹他的背影。
偏偏夏锦心此刻心情非常阳光,一点不怕死的开口:“司徒南,把我弟弟交出来!”
司徒南头也不回,直接把夏锦心当空气。
不过很快便有小厮将夏锦凡给带来了。
夏锦凡见到姐姐的那一刻,两眼红彤彤的,确认姐姐还活着之后,又哇地一下就哭了!
安慰了夏锦凡一番,夏锦心又给容华借了一点钱,悄悄将银子交给长乐坊的护卫:“麻烦好心的大哥哥帮我告诉女娃娃队的狗子哥,我和锦凡平安的消息,另外告诉他,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救他出去的
。”
见那护卫走了之后,夏锦心再次看了一眼这个让她担惊受怕的地方,便随容华离开了长乐坊。
找到夏锦心姐弟,容华自然不会继续住在司徒丞相的府中,他派人给皇上传了信息便住进了馆驿。
夏锦心一放松下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找到床便呼呼大睡起来。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吃饱喝足之后,她觉得认父的事情实在不能再拖了,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忽然冒出个黑衣人来把他们姐弟撸了或者直接杀了。
这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发生了,如果她有个身份也比较不容易当炮灰,被随便处置了。
无论她的生父是谁,她都应该先见一见皇上,拿着那枚戒指向皇上讨一个公道。
当然如果她不是皇上的女儿,而是其他人的女儿,那么皇上一定不会搭理她,蛋疼地插手别人家的家事,但是如果借了容华的势,那么结果自然就不太一样了。
不过要怎样让容华帮自己是个大问题,虽然她开口的话,容华一定会帮忙,只是人情欠太多了总归不太好,难道真要以身相许?
“唉!”容华什么都好,就是身份不好!
夏锦心觉得她实在是不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啪啪啪!这是底线,是一个正常女人都改有的底线。
容华刚到夏锦心的院子,便看到她皱着小脸,鼓着腮帮子唉声叹气。
他笑了笑,悄悄走过去,恶作剧地戳了戳那圆鼓鼓的小脸,“小丫头叹什么气呢?”
“唉!”
容华本以为以她的性格,会瞬间炸毛,谁知道她竟是又叹了一口气。
“到底是怎么了?”容华问道。
夏锦心纠结许久,终是下定决心,她带着三分期盼的眼神直溜溜地盯着容华,“容华,你能不能帮我两件事情?”
“什么事情?”容华轻撩衣袍,坐在她身旁,笑着问道。
“我被抓的那晚上,我曾一个人出去,后来在河边的一棵大树旁遇到你,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
“第一件事情就是帮我去那颗大树下面取出我埋下的锦盒。”
“好!”
“第二件事情是请你带我和锦凡见皇上。”
“好!”容华再次颔首答应。
闻言,夏锦心愣然抬头,她本以为容华即使会答应她,也会先问她为什么要见皇上,谁知道他竟是想也没想便应允下来。
“你就不问我想见皇上做什么吗?”她问道。
“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吗?”容华轻弹夏锦心的额头,唇边是让人心醉的笑容,他很高兴,小丫头开始依赖他了
。
“那你就不怕我做出危险的事情吗?”
“呵呵!你还能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容华不答反问,不过即使她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他一样会保护她。
他静静看着她的黑眸,很张扬,很霸道地说道:“本太子允许你放纵,任性!”
闻言,夏锦心很没有骨气地逃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句话在夏锦心的脑海中久久回放,她甚至不敢抬头看容华,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回答他,所以她很没骨气得说了声谢谢,就慌慌张张地逃了。
对于一个前世是孤儿,这辈子是姐姐的她来说,放纵和任性是不被允许的。
平时的小事她可以偶尔迷糊一下,但是一旦遇到大事的时候,她总是非常冷静地分析事情的利弊,从而做出最优选择,她从来都不是可以随便任性的人。而现在容华却那样轻松地给了她一个她想要的关怀,直击她心中最脆弱的地方,让她怎么能不心乱。
容华看着落荒而逃的小丫头,怔愣在原地,十分疑惑,他说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吗?为什么小丫头被吓成那个样子。
好像他说的话都很正常啊。
他再次感叹,女人心,不,女孩心海底针啊!
夏锦心自那之后,除了睡觉就一直和夏锦凡在一起,她是太害怕容华时不时又跟她说些会扰乱心神的话,所以躲到锦凡这里来了。
当然,她趁着这个时候把她的猜想告诉了锦凡,毕竟不是她一个人认父,锦凡也有知情权。
锦凡听后呆了,直到她们进宫见皇上那天都没有回过神了。
一路上,夏锦心和容华坐在马车上,就一直听夏锦凡絮絮叨叨,一会问姐姐我们真的要去见皇上吗,一会又问姐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一会儿又感叹,姐姐我今天怎么样,有没有很帅很拉风。
今日容华给锦凡给准备了一件青蓝色的衣衫,头上还带了一顶小玉冠,穿着很是好看,再加上锦凡的脸本就白皙,夏锦心觉得如果再给他眉心点一颗红痣的话,简直可以与观音菩萨身旁的仙童媲美了。
夏锦心今日梳了一个小小的发髻盘在头顶,发上系了一缕绿色发带垂落在肩上,发髻上插上一支碧绿的花簪,看着还挺清新可人的。
看着弟弟那紧张的样子,她不得不仔细嘱咐一番:“锦凡!皇上也是人,只不过他有个不一样的身份,其他的都和我们一样,有鼻子耳朵嘴巴,你也不用太紧张,一会儿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知道了吗?”
容华也出言安慰,“你们南唐的皇上其实很亲切,可比我父皇仁和多了,你不必太过紧张。”
马车在宫门口停了下来,夏锦心下了马车。
鲜红的紫檀木雕刻着一龙一凤蜿蜒在大门两旁,神情威严的守卫静立两旁。
夏锦心迈出了轻盈的步伐,不论如何,她的生命终将因为今天而改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