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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那七八个中年人见到有人来找麻烦,纷纷站了起来,怒视着叶凡等人。
可是,叶凡谁都没搭理,环顾了坐在沙发上呆若木鸡的小妹,眼睛忽的眯了起来。
“江韵,你给我过来!”叶凡一声低喝,那个被他盯着的女孩子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脸色苦楚地站起身来,低着头便要朝叶凡走去。
谁知,一只大手将江韵拉住,将他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甘妮娘,哪里来的小瘪三,敢到我面前嚣张?”这是个精瘦精瘦的中年人,一双鹰眼咕噜噜地转着,一副趾高气昂的表情。
“你就是陈社长?”叶凡淡淡的问道。
“没错,知道我是陈社长就好!尼姆,小张,打电话叫人!”陈社长搂着江韵,转头对着身边的一个中年人喝道。
那个中年人二话不说,拔出电话就是一阵咆哮,“阿沙,有人找我们麻烦,给我们叫人,能叫多少叫多少!我们在恒华夜总会,快点来!”
“听你们的口音,不是滨海人啊!”叶凡冷着脸,上前一步,“把你的手移开,否则后果自负!”
林轩羽也听出来,这些人朝着浓重的闽南话,很有可能是从宝岛来的人。
“没错,这位是来自宝岛和商会的陈社长,是我们滨海和宝岛商业合作的主要负责人。”
一旁的那个叫做小张的中年人,冷笑着看向叶凡,“敢来找陈社长麻烦,你们就等着死吧!”
“靠,死的是你们!”林轩羽怒喝一声。
林一闻言,立马冲上前直接将中年人拽了出来,伸出手在他脸上“啪!啪!啪!啪”地抡开了。
一旁的罗学超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们,看上去弱不禁风,但是有叶凡他们做后盾,好歹没怂的太过。
林轩羽手里提着两个啤酒瓶,吊儿郎当的对碰在一起,发出“哐哐”的声响,一副谁敢动就砸谁的架势。
叶凡抱着胳膊,冷眼看着陈社长,身上散发着一股冷意。
在座的都是本地的一些小老板,因为商业交流来陪酒。
他们见叶凡这四个人来势汹汹,一个个顿时哑火。
故此,除了陈社长和那个正在被林一抽嘴巴子的小张,其他人都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
“保安,保安!”陈社长大怒,一把将江韵推到一边,大吼起来。
敢在恒华夜总会撒野,这事儿可没有发生过。
不一会儿,便有十余个黑衣人手持铁棍,冲了进来,大声叫嚣道:“谁敢在我们恒华闹事?”
可是,一看到是叶凡,顿时吓得眼睛圆瞪。
就在半个小时前,杨总已经将叶凡的事情告诉所有人了。
无论是恒华夜总会的员工,还是看场子的小弟,都从监控里记住了叶凡的样子。
这叶凡可是连杨总都不敢得罪的人物,他们怎么敢去找他的麻烦?
怪不得,站在门口的领班嘲笑地看他们冲进来,连拦都不拦。
原来,他早就知道对方的来头了!
这些黑衣人嘿嘿地将铁棍一抛,就像是欣赏风景一样,在包间里摇头晃脑地看了看壁画,溜达了一圈。
随后,他们将倒在地上的大门扶了起来,轻轻地摁回在门框上,迅速地退了出去。
黑衣人的变化让来自宝岛的陈社长直接傻眼。
“我也不想跟你们废话什么。既然来滨海,就得懂滨海的规矩……”
叶凡淡然地抱着肩膀,外起脑袋一看呆若木鸡的江韵,冷哼一声,“还在这里干什么,跟我走!”
“叶学弟……”
“走!”
“哦……”江韵一惊,连忙站起身来,走到叶凡身边。
叶凡拉住江韵的手,转身便走,“那个陈社长,你前面叫了人?恩,好吧,你远来是客,都敢这么牛逼。
呵呵,林轩羽,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不许弱了你滨海太子爷的声势!”
“好嘞!”林轩羽哈哈一笑,掏出电话便打了起来。
叶凡等人慢慢悠悠地走出包间,留下一群SB般的中年人,兀自在那里发着呆。
“我干,这些人是谁?”陈社长忽的咆哮一声,“你们谁认识他?”
“额,我不知道……”这些老板怎么可能知道叶凡的底细。只不过,有几个人却隐隐觉得有些耳熟,“林轩羽?哎,老魏,这叶凡的名头好像听谁说过啊!”
“我哪里知道,别问我。”
陈社长知道这些人都多多少少和混社会的有些联系,便低声喝道,“那个林轩羽又是什么来头?”
“不晓得,应该……不咋地吧!”那个老魏呵呵笑了起来,“虽然我们滨海有一个林家,不过我不太熟悉。”
“林家的人应该不会到这种地方来吧?”老板讪讪笑道。
“不可能,林家是出了名的家教严!”老魏说道,“就算是林家的人,也不可能是嫡系子弟,不然回家还不得给他们家族的长辈打死啊!”
陈社长微微点了点头,“哼,一个家族支系也敢这么嚣张。小张,小沙什么时候过来?”
那个小张已经被林轩羽打得有些不着四六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他听到陈社长的问话,晃了好一会儿,才张嘴断断续续地回到,“小沙……他们就在……不远的酒吧玩,应该……很快就……来了……”
这话还没说完,就吐出三颗断牙来。
陈社长眼睛一眯,“哼,叫他们堵在门口,看到那几个人,就给我抓起来!”
“恩!”小张疼得齿牙咧嘴,支支吾吾地点头。
却说叶凡他们离开陈社长他们的包间,并没有立马走出恒华,而是回到了之前叶凡订好的那个包间。
叶凡和江韵在沙发上说话,林轩羽他们不敢打扰,便在堆满食物的茶几上抱了一堆东西,来到包间另外一头的大床上,坐在上面边吃边喝,低声聊起天来。
这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这豪华包间的东西可都是昂贵的吓人,那一套被褥可能就得好几万。
林轩羽根本就没当回事儿,果皮纸屑随地乱扔,估计等会儿来打扫的服务生看到,要心疼地直咧嘴了。
叶凡打开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双脚架在茶几上,一声不吭地看着江韵。
江韵的穿着打扮太过妖艳,已经没有了原本清甜小女生的样子。
那衣服就是个吊带裹着围裙,露出光溜溜的肩膀,略一弯腰,发育成熟的山峰便会滑落一小半出来。
喝完一杯酒,叶凡忽的站了起来,将杯子猛地砸在了茶几上。
这突然的暴怒,让江韵更加的害怕。
当她第一眼看到叶凡的时候,全身就已经发凉了。
“叶……叶学弟……”江韵的声音细弱蚊鸣。
“呼!”叶凡吐出一口气,沉声问道:“为什么?”
江韵脸色越来越难看,“叶学弟,我……你,你别告诉其他人,不然我在学校里没法待下去了!”
“哼……”叶凡冷笑起来,“江韵啊江韵,你可真给复旦大学涨脸啊!陪酒女……你居然出来做陪酒女!”
江韵的泪水“簌簌”的往下落,“叶学弟,我爸爸……我爸爸欠了好多钱,他……他现在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妈妈也都急病了,我……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啊!”
叶凡微微一愣,“什么意思?你家里怎么了?”
“叶学弟,我……我爸出事了。”江韵轻轻擦拭着自己的眼睛,倔强的强忍着泪水的流淌。
叶凡皱了皱眉,一把将江韵拉到自己的身边,“你爸怎么回事?”
“我爸爸……我爸爸被人骗了!”江韵紧紧地抿着嘴唇,将自己父亲的事情说给了叶凡听。
原来,江父的一个老同学,在外省胡乱混日子。
半个月前回家,便与江父聚了聚。
在聊天之中,江父略略透露了自己这段时间赚了点钱。
那同学不是个好鸟,是外省的一个社团小头目。
这江父有点存款,他立马就眼红了。
于是说自己有些小生意,想和江父一起合作去搞搞。
江父一开始不答应,却耐不住这老同学死磨硬泡。
说着说着,江父心动了,于是一家人商量了一下,便准备一起去外省发展。
在江父看来,滨海消费水平太高了,女儿又在读大学,这让他们的负担重了起来。
他的老同学说,这单生意来钱很快,不用半年,应该就会翻上几番。
没过多久,江父便拍板决定了,带着江母先搬到外省,和老同学合作干一票。
如果运气好,说不定女儿的嫁妆都能赚到手。
谁知道,这才出去没几天,江父的钱一拿出来,就被对方下狠手给骗走了。
江父去找上门讨说法,却被对方叫来小二流子给揍了一顿,打得两条腿都断了,被扔到了马路上。
江父昏死过去,脑血栓、脑淤血一下子全来了。
江母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在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待下去?
所以,江母靠着仅有的一点钱,包了一辆车回到滨海,希望这里能有人可以帮忙。
这几天东拼西凑,好不容易有了几万块钱,匆匆将江父送进医院。
没两天,钱就所剩无几了。
江韵是个倔强的女孩子,她看着母亲病倒,父亲昏迷,心疼的不得了。
可是,她一个大二学生,根本找不到什么工作,被逼的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出来做了这个陪酒的小姐。
谁知还没几天,便被叶凡逮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