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多官户人家要做生意的话会选择参股拿分红的方式,或者家中妇人开几间铺子赚点妇人家的胭脂钱、零花钱。官户人家的收入大多是来自庄子和土地,有爵位的贵族还有食邑,可以收取他们名下食邑的民户赋税。皇室宗亲除了食邑,还有封地,可以收取封地的税收。
当然了,这只是明面上的收入。
暗地里捞钱的事谁知道呢?毕竟没人会嫌钱少的。
陈皮梅后面的制作是将梅坯浸泡两天后脱去盐分,沥干后和生姜泥、陈皮酱和糖拌均匀,糖渍七天。
之后下锅里再加糖熬制,直到梅坯渗透酱液。
最后烘干或者晒干便行。
陈皮梅是属于酱制的,跟其他风干的果脯味道不一样,口感更好,入口酥软,最适合牙口不好的老人小孩。
夏静月一直在忙,左清羽约了夏静月几次都没有约到人,直到夏静月忙得差不多了才逮住人。
左清羽直接把夏静月劫上马车,“我说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天天忙里忙外的,你哪来这么多的事做?”
天气太热,夏静月正口渴,倒了一杯茶喝了几口,说道:“我说你呢,天天这么闲,你就没有正经事干的吗?”
“本世子能有什么正经事?”他的正经事就是吃、喝、玩、乐。
除了这四样,其他的都不是正经事。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夏静月喝足了水,拿着桌上的点心一边吃一边问。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左清羽有些幽怨地说。
“可以呀,不过我最近事多。”
“瞧,你都忙得瘦了,走,我带你去吃一顿好的补一补。”
要说起吃来,正中夏静月的心意,人活着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吃嘛。“你是京城的老油条了,说吧,哪里有好吃的而我又没有吃过,赶紧去吧。”
“你这话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左清羽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说起好吃的真不少,我一间一间带你去吃。”
两个吃货凑一起,倒也志同道合,正好夏静月这会儿清闲,每天跟着左清羽走遍大街小巷地去找美食,日子过得也滋滋润润的。
夏静月喜欢吃烧烤,听左清羽说有一间叫万香楼的酒楼做的烤鸭是京中一绝,便想去尝一尝。
正好今天两人都吃饱了撑着了,便约了明天中午到万香楼见。
京城这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不想知道一个人的消息,可能一辈子都碰不到。可要想知道一个人的消息,随时随地都能知道对方的行踪。
夏静月与左清羽一连吃玩了几天,自然瞒不过一直关注着他们的人。
尤其是有着众多粉丝的左清羽。
夏静月和左清羽约好第二天去万香楼吃烤鸭的事很快传到有心人的耳朵中。
郭咏珊得了这个消息立即去找李雪珠。
“雪珠小姐,你怎么还躲在屋里弹琴,那个夏静月就要把遥安世子勾搭走了!”
李雪珠坐在亭台上弹着古曲,耳中听到李咏珊气急败坏的话,指下的琴音微跳了一下。她停下手指,问:“怎么了?”
郭咏珊连跑得满头的大汗都顾不上擦,向李雪珠报告着:“社里好多姐妹都亲眼瞧见了,夏静月与遥安世子天天在一起,两人又说又笑了,不知道多亲密呢!雪珠小姐,你也不去管一管?”
“我去管?我凭什么?”李雪珠淡淡地说完,重新摆好手指,继续弹起未完的曲子。
郭咏珊走到李雪珠面前,恼怒地问道:“夏静月上次下我们秋霁社脸面的事难道就这样算了?你和顾幽小姐受到那么大的侮辱,难道也忘了?你们就没想要报复她?”
李雪珠眼睛只盯着古琴上的弦,漫不经心地说:“秋霁社的社长是顾幽,要报复你找顾幽商量去。”
“可顾幽小姐最近苦夏,恹恹的好多天没出门了。”
“这倒巧了,这些日子我也有些苦夏,母亲都说我清瘦了许多。”
郭咏珊不管怎么说,李雪珠都神色淡淡的,似乎不想理会夏静月的事。
郭咏珊心中着急了,把此来的目的说了出来。“我已查到他们明天要在九香楼见面,要报复夏静月正是最好的时机,只要我们设计得好,足可以让夏静月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我为何要报复她?”李雪珠反问郭咏珊。
郭咏珊急道:“你不是要嫁给遥安世子吗?就不怕夏静月先进了门?雪珠小姐,我都为你着急死了!”
李雪珠冷冷一笑,说道:“凭她?一个五品官的女儿,就算嫁到南霖最多不过是个小妾的身份。我堂堂相国千金与一个注定做小妾的人计较?没得失了我的身份!”
“你就真不管?”
“与我无关,而且……”李雪珠别有深意地睨了郭咏珊一眼,说:“皇上透露的意思是要在朝中高官家中选一位小姐嫁于南霖联姻,并未说那个人就是我,你这样乱说话无异于在败坏我的名声。还有,我爷爷素来疼我,不肯让我远嫁,所以那些没有影子的事,请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道三说四了。”
郭咏珊被李雪珠说得哑口无言。
但要让她放过夏静月,她忍不下这一口气。
与李雪珠告辞后,郭咏珊匆匆地走了。
旁边李雪珠的丫鬟春雨见郭咏珊怒气冲冲地走了,问道:“小姐,老太爷不是说有意让您嫁于南霖联姻吗?您怎么……”
李雪珠悠然地弹着古琴,说:“圣旨一天未下,就是不作准的事,此事你休要在外人面前提起。”
“奴婢知道。可是小姐,那夏静月连顾幽小姐的脸面都敢不给,说不准以后也会跟您过不去,何不与咏珊小姐先治一治那夏静月再说?”
“蠢货。”李雪珠红唇轻启道:“夏静月再跋扈在名义上也是遥安世子徒弟,如果我真去治她了,一则,遥安世子不管是如何想法,在脸面上必然要替这位徒弟出气的,我岂不是白讨了他的嫌?二则我名不正言不顺的,何来的身份去教训她?徒惹了京城之人的笑话罢了。”
春雨不解问:“既然如此,小姐为何不劝劝咏珊小姐?奴婢看咏珊小姐气恼的样子,明天定要去找夏静月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