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聊着孩子的事,很快就拉近了距离,仿佛这些年一直在来往着,一点生疏都没有。
夏静月借着二人了解了许多京城的事,对京城贵妇圈子有了一定的了解。
与穆王妃和安西侯商议之后,夏静月打算举办个宴会,把一些命妇请来。
如此,夏静月一直忙得脚不停歇。
哪想,刚忙完宴会的事,不等夏静月歇一口气,宫中传来皇太后病重的消息。
夏静月身为太子妃,在后宫没有皇后的情况下,必须得进宫侍疾。
与此同时,韩潇那边也动手了,可以说,他一直没有放松过对逍遥散人的注意。
安王事败后,逍遥散人就悄悄出了宫,一直躲在宫外。但一切都没有瞒过韩潇的眼睛,只是一直没有动手罢了。
接到万昭仪暗中送过来的情报,又有了人证物证之后,韩潇终于用光明正大的理由抓捕了逍遥散人:毒害皇帝!
这一年来,安王几次想毒害皇帝,用了许多的手段,也指使了不少的人。这其中,逍遥散人也参与进去了。
韩潇将逍遥散人与徒弟天机道长谋害南霖皇帝的事告之皇帝,皇帝听到南霖皇帝被他们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浑身直打冷颤。马上召人来问,看他是否也中了蛊,或者有了寄生虫。在惊恐之下,把引仙殿也拆了,所有修仙问道的东西都毁了。
正如夏静月所说的那样,逍遥散人在严刑逼供下,一口咬定此事与安王无关,不肯供出安王的任何事情。
夏静月换上素色的衣服,妆空与发饰一切从简。对着镜子确定不逾越,亦不轻慢后,这才站了起来。
韩潇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侍女两个嬷嬷。“月儿,你要进宫侍疾就把她们带上。”
夏静月看出这四人气息内敛,尽是高手,问:“宫里还未扫干净吗?”
借着的逍遥散人的事,万昭仪在皇帝的支持下,将宫里的探子扫了一遍,把安王以及各方势利的细作都揪出一片。
“虽说我在宫里放了不少人进去,他们会暗中保护你,但为防万一,你身边还得多带几个人,不然遇到了事初晴一个人根本应付不过来。”韩潇走过来,给了夏静月几样不起眼的防身暗器,压低声音说:“到了慈宁宫,一切小心,尽量别在那里吃喝东西。”
夏静月点了点头,将东西收好,说:“我知道的,我心里有数。”
“这些日子,我也会搬进宫小住,若有事,你马上来找我。”韩潇代天子监国,事务繁忙之余,可以在前殿借住着。虽然前殿离后宫有一定的距离,但也可以最快速度支应夏静月。“要不,你也装病吧,不要进宫了。”
韩潇实在放心不过。
“你放心,我一次是有备而去的。”她要跟他同肩,那么,以后遇到的事情将会更多。岂是可以退避害的?
韩潇不放心地再次叮嘱着说:“小葡萄不要带进宫,让她呆在府里,哪里都别去。不管宫里哪个贵人说要见小葡萄,都推说了,没有理由就往我身上推。”
夏静月伸手握了下韩潇的手掌,“我才不会让我女儿去冒险,那是我拼了性命生下来的,我中了一次招,岂能让女儿也跟着中招?不过,那些人若是敢打我女儿的主意,呵!想必他们忘了,我也是杀过人的!”
为了孩子,任何一个母亲都不会轻易退缩,何况夏静月本就不是喜欢逃避的人。
“走吧。”韩潇握着妻子的手,一道进宫。
慈宁宫中,夏静月人未到,已闻到浓烈的药味了。
屠嬷嬷带人从里面迎了出来,向来古板严肃的脸庞上多了一丝笑容。只是,估计是少笑的缘故,显得笑容有些僵硬,她朝夏静月福了福,“太子妃来了,太后娘娘才刚醒来呢。”
“看来本宫来得巧了,还请嬷嬷带路吧。”夏静月笑道。
屠嬷嬷便在前头领路走着,因她不苟言笑惯了,一路上只默不作声地走着。
夏静月见离太后寝殿还有一段路,便问道:“皇祖母得的是什么病?太医怎么说?”
屠嬷嬷恭敬地回道:“回太子妃的话,是前些日子受了寒得的病。”
“可是万寿节那天?”
“是。”
夏静月急了,“那会儿受寒了为何不传御医?敢情皇祖母的病是被你们给拖重的?”
屠嬷嬷连忙告罪说:“娘娘开始只是有些不舒坦,因最近宫中事多,为了不扰人,就不让奴婢们去请御医。”
“皇祖母体贴,不让你们去请御医,你们就果真不去请了?皇祖母本就身子不好,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闪失,你怎么也得向皇上或者太子禀一声才是。”
“都是奴婢的不是,请太子妃殿下恕罪。”
夏静月客气说道:“你是皇祖母身边的人,按辈份在本宫之上,向来只有你说我们这晚辈的份。只是本宫心忧皇祖母的身子,情急之下若是态度不对,还请嬷嬷莫怪。”
“您太客气了。”屠嬷嬷福了福身,回道。
说话间,很快就来到了皇太后的寝殿。
皇太后刚眯了下神,听到夏静月来了,脸上多些笑意,“可把你这丫头给盼来了。”
夏静月笑吟吟地上前,朝皇太后行了一礼:“孙媳这才来向皇祖母请安,是孙媳不孝了。”
“哀家素来喜静,不耐烦那些热闹,你就是来了也不一定能见到哀家。”
夏静月见侍女捧了药过来,上去接过,端到皇太后榻前,“皇祖母,您的药好了,孙媳也试过了,这温度刚好入口。”
皇太后闻到那股药味,叹一口气,说道:“反正不管怎么喝,哀家这病也是好不了,实在是不想吃这些苦药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您得按时服药才能好得快,才能让皇上与安皇叔放心。”夏静月柔声劝说道。
兴许是提到安王触到了皇太后的心思,她又叹了叹,接过夏静月手上的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