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离。
公路上,受过伤的小mini已经经过了修复焕然一新了。
司徒彦坐在驾驶位上,拍了拍一旁托尼的头,只见托尼呲着两颗小虎牙,斗志昂扬的吼了几声。
“嗯嗯,不错,要的就是这股气势。”
司徒彦满意的笑了下,纯真帅气的面庞特别的可爱。
这个小不点儿带着个小宠物,两道身影在疾驰的小车中显得格外的不协调,一人一狗像打了鸡血一样儿,亢奋非常。
没办法,老爹不在,就剩下他这个男子汉了,虽然老妈是个女汉子,可是,他还是有必要去盯着她,保证她别出事儿。
嘟嘟。
车载电话响起,他看了看经过改造的小手机,在屏幕前扇风一样的挥舞了下手势,都不用接触到,电话就已经接通了。
“面瘫大叔。”
面瘫?!
“喂!你这样和委托人讲话很没有职业操守哎!”电话那头安子皓已经开始了炸毛,本来他约了这孩子晚上见面询问下那个女人的情况,可是,今天司徒星儿要和许万钧谈项目了,他决定临时改变行程。
“我只是在描述你的外表,算不上人身攻击。”司徒彦在红绿灯下踩了刹车。
破孩子!
安子皓气得压根痒痒,试想了下,如果这是自己的小孩儿,他一定上去打他的小pp,看他还敢这么拽的和老子说话。
“今天的见面取消吧,我临时有点儿事儿。”
“好吧,面瘫大叔,这可不算我爽约哦。”司徒彦回答的异常爽快,几乎都没用时间思考,也不追问原因。
毕竟他出门是为了自己的不靠谱老妈,安子皓的事情只是顺手解决一下,应付应付他,他有事儿,刚好自己也有事儿,他求之不得!
“喂,小鬼头,你是不是本来就不想帮我解决问题?一百万还我。”安子皓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头,果断上演农民工讨薪的一幕。
司徒彦呵呵的笑了下,极力控制了笑声里的轻蔑,却还是没能完全止住,“大叔,你见过老虎会吐出嘴里的肉的么?”
“没有。”该死的,熊孩子。
“就说嘛,别说一百万,大叔你向一个孩子要一百块,都会显得很lo很没品的。”司徒彦悠闲的抖动着小脚丫,“我妈咪说过,靠女人和孩子发财的男人,都是渣男!要去大西洋喂鲨鱼的。”
恶寒……(#‵′)靠。
他居然被一个孩子威胁了……还黑吃黑的敲诈了一百万!!!
“你、你好样儿的!”
红灯变绿灯,司徒彦眯起的大眼睛,果断踩下了油门,哗啦啦,威风的小尾喉就像是f1赛车场上的车子一样气派的冲了出去。
“靠,吓死我了,怎么有人车子开那么快,大马路上那么没有公德。”安子皓趴在方向盘上,睨着一晃而过消失在马路前方的车子,感觉自己的心脏很受伤。
听见了电话里面的抱怨,司徒彦瞄了一眼后视镜,乖乖,面瘫大叔也在那个交通岗等红绿灯,真是凑巧。
还好,他反应快,冲出去了之后,面瘫大叔的车子才开过来,被红灯截住了,不然恐怕他会猎奇心爆棚的跟上来的。
“大叔,你开车小心点儿,现在肇事逃逸了很难调查的,万一你给车子撞了,我很难拯救你的!”司徒彦略带惋惜的口吻,好像安子皓已经变成了植物人躺在了icu一样。
“外边很危险,早点儿回家家吧!改天约,我把两个案子一起总结给你!拜!”
啪。
都不等安子皓再说些什么,司徒彦已经挂断了电话。
金卡龙会所。
晚上七点左右,在夏日里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
但这里,已经门庭若市,人声鼎沸了。
商务车刚刚停稳,司徒星儿和江琳达就打开了车门,走了下来。
“哇,到底是高档会所,这装潢都不一样。”
打量着气派的罗马式建筑,以及门口的一排排超跑,价位几乎都在七位数以上的豪车,江琳达忍不住感叹道。
她真的穿上了那件枚红色的礼服,裙摆包臀,衬托着她的身材其实还不错,只是胸口平凡了一些,没有看点。
司徒星儿站在一旁,一副闲散的表情,她依然是白天的森女风格的服装,简洁,宽松略带些文艺范儿,发丝经过简单的处理用一根皮筋束起了马尾垂在脑后。
横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司徒星儿,江琳达神气的说道,“我就说你也找一件差不多的衣裳吧?虽说你衬不起这件维密的礼服,但好歹也找条裙子嘛,来这种地方,你这身都不够嫌丢人的。”
不理会江琳达的数落,司徒星儿向前走着,这种地方她也不是之前没见过,只是正经八百的以客人的身份出入的时候确实很少。
记得之前,她一般都是执行任务时才会在这里短暂的逗留,平日里她的朋友并不多,即便想来也是自己坐着自斟自饮,想想都无聊。
以为司徒星儿被这大排场吓得傻掉了,江琳达扁扁嘴,“哼,没见识的图袍子。”
“小姐,请问几位?”
领班笑吟吟的招呼着司徒星儿。
司徒星儿礼貌性的笑了下,也不开口,只是亮出了许万钧的名片,顷刻间领班的表情先是怔住,接着变得更加低三下四起来。
江琳达紧随其后的走过来,“行啊,你还挺能摆架子的,我看你做经理人可惜了,还不如去做商务。”
说完,她冷哼了下,提着裙摆跟领班走在了前面。
脑残。
司徒星儿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她都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讨人嫌么?自以为高贵典雅,落落大方,还不就是个脑子里全是草的低能?
809号包间。
领班在门口停了下来,两名黑衣保镖伸手拦截了下。
“找谁?”酷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江琳达笑了下,递上了自己的名片,“我们是鼎盛的代表,来和许总谈合作的。”
黑衣保镖睨了一眼名片,表情依然冷冷的,“里面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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