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顷起身,幽幽地看了他片刻,他也直直盯着她,一大一小静静地互看着对方。
倏然,白顷往外边走去,留给宴玖一个清清淡淡的背影。
“白……顷。”除了他,空无一人的药房中,无人能听得到宴玖成功喊出白顷的名字。
不到片刻,白顷手端着一个陶制、深腹、圆足的碗回来,里面盛着满满的清粥,上面还冒着些许热气。
白顷用汤匙勺起一小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下,觉得汤匙上的粥温度恰好时,才转身看向眼巴巴地盯着她的宴玖。
“张嘴。”
把汤匙推到他嘴边,白顷熟稔地开口,宴玖听话的一口接着一口,吃下白顷喂给他的清粥。
安静的药房内,白顷对宴玖越来越有耐心,一喂一吃,足足用了半个时辰,一碗清粥才全部进入宴玖的肚中。
“徒儿,徒儿,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了?”
原本安静和谐的画面,被鬼老头咋咋呼呼的声音猛然打破。
从竹床中抱起宴玖,让他站在地上,牵其他白嫩嫩的小手往外走宴玖手上的小铃铛随之“叮叮当当”的响起,在空气中划出悦耳清脆的旋符。
这个银质梨花铃铛是白顷在宴玖一周岁时为他戴上的,作为她送给他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徒儿,看,这红嘴白鹤是不是和你很像,都是一身白,和你正配,师傅把它捉回来给你当宠物。”
鬼谷子一脸喜意,为终于找到一个适合白顷的宠物暗暗高兴。
“哦。”
扫了眼鬼老头手上的某鹤,白顷视线停顿了下,后给了鬼老头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直至将来的某一天,这只白鹤在鬼老头的头上再次落下自己的小便便,鬼老头才理解,为何当时白顷看他的眼神那么莫名其奇妙。
“白……白……”被遗忘在一旁的宴玖突然出声,小爪子一抓,抓住被鬼老头用绳子拴住爪子,放在地上的白鹤。
“宴玖会说话了?”
鬼老头一惊,随后又是一喜,他还担心宴玖整天待在白顷身边,会变成哑巴的。
“嗯,只能说一个字。”
与白老头的反映相反,白顷至始至终都是面瘫脸,即使在宴玖第一次开口,试图唤她名字。
“来,宴玖,叫师傅。”
鬼老头蹲下身子,喜笑颜开地,想诱导宴玖喊他师傅。
可惜……宴玖的小爪子专注地扒白鹤的翅膀,惹得白鹤发出“咯咯”的惊慌刺耳的尖叫声,连个余光都没给他。
“宴玖,宴玖,叫声师傅,师傅就你教很厉害的武功,比白顷徒儿还厉害。”鬼老头见自己被无视,没有气馁,继续诱哄宴玖。
听到熟悉的名字被提到,宴玖终于抬头看向老头,又看到白顷。
“白……白……”折腾够和他抢白顷目光的敌物,宴玖终于放开白鹤的翅膀,在白顷双眼冒寒光地注视下,还是抓上白顷的白衣。
白顷额角青筋一跳,注视宴玖了许久,又盯着被他的爪子抓着的衣袖。
鬼老头以为白顷接下来又会干出点惨无人道的事情,刚想把宴玖抱走,结果,宴玖地手依旧一动不动的抓着白顷的衣袖,白顷平静地站着,完全没有动的意思。
“徒弟,你的极度洁癖症好了?”所以,能接触没洗澡动物,虽然只是通过宴玖间接碰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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