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衣服看起来虽然简单,价格却是相当于平常百姓几年的花费,这样的衣服质量还不好……
白顷静静凝视着宴玖片刻,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包袱。
“师弟,人,还是要节俭一点好。”
实在不想麻烦,两人对望着,最终,白顷淡淡出声,似有劝告意味地,希望师弟适可而止。
然而,被某女纵容惯的少年,哪知道在她面前,适可而止是什么意思。
“师兄,我们不需要节俭”宴玖很是坦诚道,“师弟赚的钱,已经够你随意挥霍几辈子都不用愁,师兄不想换,难道是想要我拿这用一针一稀有金贵蚕丝细织而成的衣服,去做垫坐?”
何况,还是他亲手织的。
白顷冷漠脸,熊孩子长大后,时不时又熊起来,真是让人头疼。
“拿来吧,你先上去。”
见白顷最终妥协,宴玖眯眼一笑,意料之内的结果。
知道如果自己再赖皮,师兄就真的要生气了,宴玖也没再作妖,很是听话的乖乖上房檐等人。
白顷这才拿着宴玖递过来的衣服,往屏风后面走去。
另一个房间内……
“宗主,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豁然,轻声的人,正是故意引开宴玖的临轻!
而原本在白顷面前如同一般小孩的石头,此刻,精致的脸上,满是邪肆。
“你们先回去,免得打草惊蛇,有事,我自会联系你们。”
呐,竟然被他发现不得了的事情,这越来越有趣的游戏,他不全程参与进去,岂不可惜了。
“这……”
临轻略微迟疑,宗主的初衷,不是杀了白顷吗?
明明之前有机会,为何他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
“左护法?难道,你想反抗我的命令不成?”
房间内的温度,骤然下降,临轻腿下一曲,慌忙跪在地上。
“属下逾越了,望宗主责罚。”
“左护法看起来是太闲了,既然如此,回去自行接几个一等的单吧。”
一等的单,即使身为杀手宗第一杀手的左护法,每完成一次,必定会受伤一次,而且受的伤不定不轻。
“是。”
临轻苦笑,起身飞身离开。
他只是担心宗主如今的这副模样,功力不如成人。
要是遇到什么不测,他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向黎长老交代。
临轻离开后,须臾,房间再无人石头的影子。
白顷房间的屋檐上,两人并列而坐,各自看着某个方向。
只不过,一个失神地望着高悬圆月,一个多半是在看身边的人。
突然,白顷只觉肩上一重,转头,望向似无骨娇娘般靠在自己肩上,闭目养神的人。
无波地眼眸满是无奈,明明是累了的。
“师弟要是觉得疲困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白顷并没有立即移开自己的肩膀,手下拿起旁边多余的衣服盖在宴玖身上。
然后,继续面无表情抬头,失神地望着天空。
“不用,这样就很好。”
以“他”的肩为枕,以“他”的衣为被,似乎也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白顷没再说话,料想之内的结果。
两人间的默契,在他们不远处的树上之人看来,却是有些碍眼。
“我竟然有些羡慕宴玖了呢……”
望着屋檐上那两道身影,隐藏在树上的人喃喃自语。
平静地眸中,闪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最后,视线停留在赏月的人脸上。
“只能算是清秀罢了。”
又不是绝色无双,他要看上的,也不应该是这样平凡的姿色。
而后,树上的人身躯一僵,慌忙收回视线,邪肆的黑眸中像是被什么惊吓到一般。
小小的身影极速消失在树上,他绝不会相信,自己仅仅因为那双如玉似玉的手,竟专门跑来看一个男人。
还对一个男人……生出如此惊世骇俗的想法。
“宗主,找我有什么事情?”
刚被嫌弃,现在又被唤回来,临轻有些搞不情状况了。
特别是,此刻,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宗主的脸色如此黑沉恐怖。
“左护法,你起来,靠我近点。”
月乙不理会临轻怪异的脸色,直接命令道。
临轻朝他靠近了点,但仍旧保持一米的距离。
“再近点的。”
月乙沉声,加重命令的语气。
临轻听出他语气深冷的可怕,只得硬着头皮靠=慢慢靠近月乙。
直到只有前臂那样长的距离时,“滚。”月乙因为他靠得过近,脸色顿时像吃了屎一样,臭的可怕。
不等临轻后退,月乙自己率先阴着脸后退,离临轻远远的。
临轻看宗主似乎被恶心到,像遇到病菌一样推开。
眼角不受控制抽了抽,是宗主让自己靠近,然后又这般嫌弃,他有那么让人恶心吗?
想到宗主一系列令人无法理解的行为,莫不是他中了白顷下的毒?行为才变得如此怪异。
临轻不知道,自己猜中了真相。
只是,此“毒”非彼毒。
月乙如果知道“手控”的这个词的,并了解它的意思,就会知道,自己一系列反常的缘由。
“可笑,我竟怀疑自己有断袖之癖,还做出如此蠢的测试。”
临轻被叫滚后,房间再次剩下他一人。
他将目光移向自己的双手,十指修长,节骨分明,白净如斯,一只手摸上另一只手,可是,却没有那双手来的柔若无骨,酥滑纤软。
那双手,让他摸上去的时候,欲罢不能,不想放开。
“可惜不能砍下来……”
若是把那双手砍下来,定然不复他所想要的那般。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
那一瞬间,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案涌上心头,想到那结局,月乙的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总算缓和过来。
而月乙自己完全没发现,他的一举一动,离原本的初衷越来越远。
另一边的宴玖,不知道自己从小就预定好的媳妇,就因为外露的一双手,又被另一个野男人给觊觎上了。
此刻,他还在安然的享受着自认为甜蜜的二人世界。
只能说,有一双漂亮的手,遇到一个隐性手控,也是一种罪过。
而这宁静的气氛,下一刻,就被一只从高空中飞来的白鹤打破。
白鹤见到熟悉的身影,小小的身子对准白顷,直线而下,眼看就要撞入白顷怀中。
但是,有某人在,那一幕根本就不可能出现。
“爪子那么脏,还想靠近师兄?”
宴玖一手提着白鹤的翅膀,看着它两只爪子不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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