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牙账内,宴玖缓缓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只留下一条低衣。
默了默,凝视了枕边人片刻,开始把手伸向白顷的腰带处。
缟色的衣带在宴玖手中徐徐解开,推至腰身两边。
“白公子,我家家主让奴带你去用膳了。”
突然,门外传来刚才来过的婢女的声音,。
宴玖放在白顷腰间的手一顿,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知道了,请稍等片刻。”
此时,宴玖的声音和白顷的声音如出一辙,完全辨别不出这并非是白顷的声音。
冬兰站在门前,听到里面的人仍旧冷漠的语气,水眸一暗,话本都是骗人的,现实中的公子根本就不会多瞧她们这些地位低微的人一眼。
房间里面,宴玖犹豫了下,最终,只好重新为白顷按照原来的样子系上腰带。
刚想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穿上,半路是一顿,转为去点开旁边人的睡穴。
“师兄,有人叫你去用膳了。”
重新躺在白顷怀中,拉了拉“他”的衣袖,宴玖语气慵懒,神情与刚睡醒般无二。
白顷睁开眼睛之时,看到的就是自家师弟小鸟依人状依偎在自己怀中,睡眼朦胧,半睡半醒的样子。
僵硬着脸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提着的心松了一口气。
还好,衣服还在。
要是师弟和他一样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解开,低衣很容易暴露她是女儿身的事实,到时就难以解释了。
最近她可能太累了,没想到一下子就睡过去,白顷心里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白顷不知道,自己刚刚可能被宴玖脱衣的机率是百分之百,只是冬兰及时打断……
触及宴玖身上只穿着低衣,衣领处露出大片肌肤,白顷瞳孔瞬间放大。
尔后,神色平静地从他身上移开。
余光一直放在白顷身上的宴玖,还是注意到白顷脸上细微的紧绷。
“师兄,出去的时候记得重新把脸易容上。”
见“他”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脸上易容的面具已经被他清除,宴玖不得不提醒有些走神的人。
经他提醒,白顷才注意到自己脸上易容皮和师弟的都已经不见,恢复处原本的面貌。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白顷幽幽注视着床上体温已经恢复正常,却似乎还不打算起来的少年。
“起来和我一起去用膳吧。”
没再追究他为什么把两人脸上的易容之物撕开,她早已意识道,师弟总是有一套合理的理由应付自己。
望了眼窗外隐隐从缝隙中射进来的红色霞光,这个时候,他大概也饿了,现在师弟可是长身体阶段,每顿都漏不得。
多一个人,到时只能再寻个理由向外祖父解释了。
“我,和师兄一起去?”
听白顷的话,宴玖原本有些打盹的样子,顿时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那不就等于,他要见家属了?
“嗯,这时候你也饿了,多一个人,到时找个理由解释就好,花……外祖父应该不会说什么。”
说道花字时,白顷顿了顿,最后还是唤出心中一直想要说的称呼。
“那好,师兄等我一下。”
宴玖动作即刻如行云流水般翻身起床,一点儿都没有刚才困顿的样子。
心里阴测测地想着,一会儿他和师兄一起出去,他就不信,外面那个低贱的婢女不会误会他们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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