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说出红色蛊虫的真正害处,才能彻底证明,那人的死的确和花家无关。
“就让我来回答大人的问题。”
一直冷淡地站在花长春旁边,暗暗观察力正神态的白顷,这次,终于出声。
顿时,惹来一大片炽热的目光。
实则,在白顷站在公堂中央开始,就有很大一部分人注意到这个一身白衣,淡定从容的俊俏男子。
心里暗暗猜测,“他”,是花家什么人。
有些人是识得花家所有人,却从未见过白顷,心里的好奇更甚些。
“你是花家什么人?”
力正也早就注意到第一次出现在公堂上看似不发一言,却极具存在感的男子。
不知为何,心里对这冷清的白衣男子更加忌惮些。
“我是花心蕾当年生出的儿子白顷,大人有什么异议吗?”
白顷的一句话,顿时,现场引起轩然大波,纷纷议论的嘈杂声一时难以止住。
当年,花心蕾的美名可是响彻西莱国,那个富有极高医术天赋以及清丽过人的女子,曾经医治好一座城池得了瘟疫的人,以及,曾进宫医治好当今皇太后的难疾。
这样一个传奇的女子,最后结局却是被人糟蹋了去。
至今,不少人对此深感惋惜。
“肃静!”
场面突然的混乱,力正不得已用力地拍了几下拍板,控制住公堂的秩序。
“可是本官曾有幸见过花心蕾,那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即使后来遭遇不幸,那采花贼也是江湖第一美男,生出来的孩子,容貌必定不俗。”
站在衙门外,隐在人群中的一位黑衣男子,自从白顷说了她的真实身份后,深邃的眸中隐隐出现激动的神色。
不过,眼低也有稍微的疑惑,穆奚的儿子,容貌确实不可能这般平凡。
毕竟,那人的容颜,是个令他这个男人,都忍不住赞叹上天不公的人,除非……
想到这穆奚,黑衣男子眸低滑过极其细微的黯然。
而白顷接下来的行为,证明了男子心中的猜想。
花长春的目光也紧紧锁在白顷身上,神情复杂地盯着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白顷。
白顷仍旧笔直,面不改色的站着,在来之前,她就料到此行必须得公布身份。
现在,时间也正好,就算她说出真正的身份,花长春不仅不会让她离开花家,反而会因为她的医术,决意令她留在花家。
因为,花家,需要人去继承花家的医术,花长春不会想不到这一层。
唯一的坏处就是,她此生都不得暴露女子的身份!
但是,为了查明所有事情的真相,一切都值得,不是吗?
屋檐上,宴玖紧盯着下面白顷的神色,面色压抑。
他知道,师兄是决定暴露自己的容貌。
可是,他好不甘心,他不想让人看到师兄真正的样子。
那样,觊觎属于他的师兄的人就会越来越多……
宴玖隐忍着,手上的青筋直暴,好想把所有将见过师兄真容的这些人都杀光啊,这样,就不会有更多的人见到美人师兄了。
怎么办呐,师兄,我可能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了。
而下面的白顷却是对宴玖此刻的阴暗的内心一无所知,只是觉得房顶的师弟,看她的眼神比在场所有人看她的眼神更加有存在感了些。
“那大人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可以证明吗?”
随着白顷的话刚落,她的手毅然伸向自己的耳后,轻缓撕开脸上易容的稀薄面具。
随即,人群中立即爆发出嘈杂的惊呼声,每个人都目瞪口呆,双眼无神的盯着白顷的脸。
那张脸,已经是超越性别与亵渎的存在。
众人不断地屏住呼吸,端详着公堂中间的白衣男子,清冷漠然的凤眸,面若中秋之月,眉如墨画,眸若星辰,朱唇轻抿,肤白胜雪。
这天底下,怕是再难寻得如此绝美惊人的男子,恐怕连女人,也是无法超越“他”的存在。
过于瞩目的目光,使得白顷脸色更冷了下来。
这还是第一次在小范围暴露真容,就让白顷感受到浓浓的恶心感。
“让开!”
忽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白顷耳边。
她不是让他呆在暗处别进来参合吗?白顷戚眉,望着脸色极其难看,似腊月冰封一样的师弟。
此刻的他,还是她熟悉的,需要操心的师弟吗?
对于突然出现,气息和平时很不一样的师弟,白顷疑惑了。
宴玖径直走到白顷身边,伸手,拿起她手中稀薄易容面具,快速地帮她从新带上。
师弟是因为别人看到她的真颜,所以生气了?
如果不是必要,白顷也不希望自己这幅过于出色的容貌暴露在众人面前。
那样,只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待白顷重新恢复为原来俊俏的样子,众人才尴尬地回过神来。
在场的男人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竟然看一个男人看的入迷。
“咳咳……这位又是什么人?”
力正干咳两声,看白顷的容颜以及众人的反映,就足以确定,白顷百分之九十以上是花心蕾的儿子。
即使白顷重新戴上面具,但是,所有的人都放视线放在“他”和宴玖身上。
“他是和白某师出同门的师弟宴七,希望力大人莫要在意”
若是把师弟的真实名字说出来,场面定然又是一阵哗然,还是另外给师弟取一个名字安全些。
“哦,这样。”
力正刚刚感觉到一阵凉气从少年身上传来,见宴玖阴沉着脸,白顷又为少年说情。
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好对宴玖怎样。
“白顷是吧,那你说说这红色蛊虫是怎么致人死亡的。”
最终,力正只好把话题转到正事上。
众人原本心里对宴玖刚才一系列的动作感到怪异,听力正的话,心思也转到此事上来。
所有人都盯着白顷,等待着这个过分美丽的男人,是怎么解决力正提出的问题。
旁边的花长春,再次见到宴玖这样毫不掩饰的在自己面前暴露对白顷的占有欲,脸色那是一片青一片白。
他不排斥断袖之癖是一回事,接受宴玖和白顷在一起又是一回事。
白顷可是会成为下一任花家家主的人,还是蕾儿留下来的唯一的孩子,他不能让白顷承受世俗唾弃的眼光!
他们夫妇失去蕾儿就已经够了,蕾儿的孩子绝对不能承受和“他”母亲同样的命运。
不过,想到在义庄时,宴玖眼里表现出来的浓郁情意,花长春又是一阵头疼。
宴玖明显不是善哉啊,他家白顷最后怕是被他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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