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到你睡觉了。”
白顷见他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以为是自己刚才的动作无意间惊扰到他,语气间有些歉意。
“不是。”宴玖声音有些闷哼,带着轻微的鼻音。
“不舒服?”
丝毫不知自己刚才的话已经被戏精少年听得一清二楚,白顷有些打扰的抬手抚上他的额头。
“师兄总是这样。”
给他无尽的纵容,对他照顾的细致入微,不管什么都习惯依着他,可是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心也一并给自己。
“嗯?”
白顷不解盯着自家师弟有些委屈幽怨的脸,不懂他怎么突然一醒来就闹别扭。
难道,师弟和师妹这种生物都是一样的,喜欢像年长的熟稔的人撒娇不成?
还是……不知不觉中,她把自家师弟养成了女人的性格(你确定自己的性格是女人该有的柔情?)?
“没什么,师兄想要知道什么事情?”
侧过脸,不让白顷看到他眼里的暗沉,过了一会才转身。
心里酸酸的,他就是受虐,对“他”,久而久之,他的忍受能力已经达到有一定的高度。
宴玖想,除非白顷真的和别的女人一起了,不然他真的永远不可能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另一面。
“你用手轻轻摩擦一下这封信的左下角。”
白顷从袖中掏出花夫人交给她那封信,递到宴玖面前。
宴玖看白顷满脸严肃,只好收起心中的不痛快,坐起身来,接过“他”递来的信封。
大致扫了眼心中的内容后,按着白顷的要求摩擦信封的左下角,摩擦得出里面的字时,心里想到艳家的某些人,宴玖脸色一寒。
“师兄这封信是从哪里来的?”
白顷第一次见到自家师弟脸色冷沉的样子,大概猜出他心中所想和自己想的差不多,信封里面的“艳”字,有可能就是指师弟的本家艳家的某个人。
按照如此推测,说明,她娘亲生前和艳家某个人认识。
“据我外祖母所说,是从我娘的房间搜集到的。”
说这句话时,白顷见他并没有再出现反常的情绪,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在把这个消息告诉师弟之前,白顷还担忧他会因为艳家的原因,进而怀疑她娘也许和现在的艳家人有关联,以致于令他反感。
“师弟也认为,这个”艳“字指的是艳家的某个人吧,你觉得,会是谁?”
只有知道心中的“艳”字代表着谁,才能更快的查出对花心蕾出手的真正凶手。
想了想,白顷最终还是抛开担忧,把心中斟酌了些久的疑问问出来。
她知道,自从师弟得知他母亲当年的遭遇后,出谷以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查当年谋害他母亲的凶手。
所以,现如今,艳家的一切人事,师弟肯定已经着手深入调查。
“师兄不用这般小心翼翼,这个艳字,指的肯定不是艳无媚,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误会你娘可能与我娘的死有关。”
何况,当年对他娘下手的人,是谁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
“师弟的意思是,害死你娘的凶手,是……”
艳无媚不是艳无意的亲姐姐吗……白顷又想到花二爷同样对她娘下手,虽然可能并没有害死她,却也是间接凶手,不由沉默下来。
这世间的亲情,谁也说不准是否真心,是亲人,又怎样呢,骨肉相残的事情古今多了是,相比而言,这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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