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安排了明天早晨的船只,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被方润咬了一口并没有很疼,倒是怕肌肉让方润牙酸,被方润咬的时候,长久便受着,没有肌肉用力。
“也是你姐姐,哼。”
方润扒开长久的袖子,舌头在长久胳膊那出牙印上轻舔。另一只手伸进长久的衣袍中。
“不行!”
长久抓住方润的手,方润的身子要好好养着。方润总觉得长久是有发作过闺毒的,但是为了他的身子着想,都自己忍了。忍着可不好,会落下病的。
而且今天,他也想要呢。
“乖。”
长久像哄孩子一样的哄着方润。
“是不是我流了孩子以后,没有魅力了。”
方润在长久怀里不安分的蹭蹭,有些难过的说着。
“怎么会!我守了二十四年的身子,说给你就给你了,你没有魅力,天下还有谁有魅力?只是你现在要好好养身子,为生宝宝做准备。你也是大夫,你自己心里明白的。你就不想生一个像我的宝宝吗,再生一个像你的。要是你不想,我现在就脱衣服证明你的魅力!”
长久轻声细语的说着,方润心里是明白这些的,只是需要她说出来,方润现在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她必须让方润内心的不安定安定下来,不然方润以后会越来越患得患失,心会生病的。
“为什么不能生一个宝宝,既像我又像你?”
方润委屈的说着。
“好!那我们就再多生一个既像我又像你的宝宝。”
长久顺着方润,却被方润的小拳头锤了肩膀。
“谁要给你生三个,生一个都要难受死啦!”
方润身为医者,深知男子怀孕的苦楚。男子怀孕时,妻主仍可以寻欢作乐,一丝一毫都感受不到男子的煎熬。他曾见过男子生完孩子后肚子上丑陋的褶皱,妻主嫌弃的表情,还有因为胎儿是男子不是女子的失望…
在生产过程中死去的男子很多,在生完孩子后被妻主冷淡对待的更多。如果他生完孩子以后,肚子也会变成那般丑陋的模样,因为孩子的性别被长久嫌弃,那他宁愿在生产中死去。
但是他很确定,长久不是那些妻主。姐姐给他讲长久的故事,他能感觉到长久是怎样的一个人,完全满足了他对妻主的幻想。他不奢求长久只属于他一个人,只要长久以后的故事中有他的出现,他就很满足了。
关于感情,他野心很大,也很小。
“好!我们水水想生几个就生几个。”
“当,当,当…”
有人敲响房门。
“进来。”
仆人走进房间,说是明天七月初七,今晚在巷角那边有晚集,放花灯很多玩的,二主子问她们去不去。
长久说她知道了,让仆人离开。
“想去吗?”
长久看着方润亮晶晶的眼睛,一双眼睛早已回答了她的问题。
“撒个娇!”
长久佯装不带方润去玩。
“带我去嘛!”
方润把长久扑倒在床上,亲着长久的脸颊,长久觉得方润在自己身边越来越胆肥了。
长久和方润换了衣服,长久亲自给方润带上面纱。长久和方润离开办事处的时候,长久抬头看了一眼屋顶,方润直到长久是在看原本应该在屋顶画画的那个人,可是现在不在了。
夏令的离开跟长久是没有关系的,长久没有中闺毒,夏令还是会离开的。可是长久中了闺毒,夏令给长久解了,那么离开的夏令就带走了长久的牵挂。
长久是怎么中了闺毒的?他又是怎么在毫不察觉的情况下中了两种毒的?虽然说对于师傅并不难解,可是如果没有师傅,他现在一定病殃殃的躺在石府里,跟长久渡过为数不多的日子。
方润装作不知长久在看什么,急哄哄想看晚集,拉着长久往巷角走去。可是刚刚走到巷角,长久又看到那晚的花楼,方桃最后调查的什么结果还没有告诉她,但是那个办事处的主管不见了,换了别人。
晚集上的人很多,基本上都是女人身旁带着两三个脸上戴着面纱的男子,甚至还有的男子脖子上拴着绳子在地上爬行,女人牵着绳子。纳川国本土的人倒是习以为常,长久也见怪不怪,但是方润在看到的时候捏紧了长久的胳膊。
不过方润的注意力很快被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吸引了,在宗槐国只有天气凉的时候,才有冰糖葫芦,因为山楂上裹得糖太热了会化。却没想到在纳川国,现在这个季节会有冰糖葫芦。
方润眼睛里闪着小星星,渴望的看着长久。长久握住方润的手,沿着拥挤的人潮,往冰糖葫芦那里挪动。方润的手因为挑选药材,研磨药材,有些地方有一层薄茧,长久的手倒是显得有些娇软了。
晚集的人太多,冰糖葫芦又一直往前走,最后冰糖葫芦卖完了,长久和方润都没能凑到跟前去。方润有些失落:“说不定那山楂酸的很,一点都不好吃。”
吃不到山楂说山楂酸的语气,让长久笑着捏了捏方润的鼻尖。
“山楂若不酸,也是甜的话,冰糖葫芦从里到外都是甜的,还有什么好吃的。”
长久拉着方润的手一直没有送来,在晚集上也算是异类了。
“也是,山楂还是酸一点,冰糖葫芦才好吃。”
方润乖巧的点头。
“等会看还有什么酸酸甜甜的东西,一定买给你吃。”
长久带方润往巷尾走去,巷尾临海,很多人都在那里放灯许愿。
长久说了酸酸甜甜以后,方润深切的看了一眼拉着自己手的长久,长久便是他的酸酸甜甜,他爱的很,可是他希望以后不会更酸,他也不奢求以后会更甜。
“看我干嘛?”
长久疑惑的看向方润,然后突然明白了什么,在方润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怎么,想吃我啊!我可不是冰糖葫芦味道的!”
长久说完被方润拿小拳头锤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