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皮翻越了很高的山峰,一路上他气喘吁吁的,这终究还是个体力活儿。虽然曾经在魔界翻山越岭都是常识,但现在很久时间不训练,导致他身体有些衰落,比不得之前的样子。军师蝎佐用密封的白纸告诉他狗哥的位置,这硕大的零南山北部的确难找,山峰之巅的位置更是难以攀爬。这可让马斌苦找一阵子,不断的用大拇指量山峰的高度问题。每次他眯着眼睛,将右臂举高高,视线与太阳正对角连成一线,不时地用舌头舔一下嘴唇。这几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添净匕首上的血。现在不敢舔了,杀人都不敢杀,生怕自己身份暴露而死,连血脉魔法都不敢用。但性格天生的嗜杀的确有时候让他忍不住,“舔”这个姿势确实是改不了。
他突然看见山坡山有一个白头发的身影,这熟悉的身影,使他激动的大喊:“狗哥!狗哥!我来也!哈哈!终于看见你了!”
话音刚落他就全力冲刺过去,就像是身处沙漠中几天未喝水的人,突然看见前方有一条河水一样,这时候身体的全部潜能都被激发出来。狗哥看见他后,也很激动的朝着他跑过去。两个难兄难弟紧紧的抱在一起,就像是失散几十年的亲兄弟一样,就差没哭出来了。
“狗哥你最近都在干什么啊?鼠族现在交给谁管理了啊?”
“老.胡啊,你走之后我一直帮你搭理,并且帮你除去一个白眼狼。当时你救他一命,没想到你走之后那家伙竟然有心思做坏事!别说你了,就我这暴脾气都忍不了。现在我也来陪你了,鼠族现在交付给雀族圣女余颜了,也是你小老婆。”
“我还是觉得,在人界你得把我的惯称改改,我现在被别人叫成瓜皮。至于原因我们之后再说,话说你这次来是准备去哪儿?”
柯白牙想了想说:“我还是需要跟你一同前往教庭,现在的我需要去人界熟悉熟悉,目前咱俩先一起吧。到时候再一同前往朝廷,最后在调查隐世的事情。”
胡金戈接着说:“我现在在人界杀了一个学院的首脑级别的人物,并化身成他的模样。这个人我观察很长时间,没什么朋友也很少说话,找个机会就把他杀了。最后在用他的身份,谎称杀的人是一名魔族,我的易容技术足以让他变成魔族的样子。通过这个身份我认识了一些朋友,其中有一个好像跟你有仇,我不知道你们俩碰面会不会干架?”
“是谁啊?”
“你还记得第一次我们俩去人界打仗吗?当时我被魔尊支开去执行任务了,后来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人界派去跟你交战的那俩将领一个叫佟孚,一个叫佟笠。佟笠现在改名了,变成佟南辞,我第一次见面后,得知那人名字之后直接就跟他交战起来,最后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现在已经跟他成为朋友,如果你见到他后会怎么样?”
柯白牙抚摸着自己的小白胡须说:“这么跟你说吧,我不会介意的。毕竟这还是我太过于轻敌,这样反而训练我带兵的能力,最后不也没什么大事嘛。魔尊大人都亲自来救我了,你看看这种待遇,我想要还要不来,他这不成全我一件好事嘛。”
胡金戈望着柯白牙的脸,左眼处有一处很大的红色印记,这还是他后来为了防止伤疤难看故意纹上去的,满头的银色长发。他有些怀疑的问:“狗哥啊,你怕不怕你被佟南辞给认出来?就算你不对他动手,我也怕他认出你啊。”
柯白牙不紧不慢的说:“瓜……皮,你还真就忘了你的血脉魔法了?这么好的易容之术不用?”
“我不仅仅是怕无法易容你的一头银发,我还是怕你的身份暴露出来。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么难受,每天只能用武功解决一切,一点一滴的血脉魔法都不能张扬出来,生怕让别人看破身份。一旦身份暴露,到时候就不是能不能回去了,死在人界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答案,我宁愿死在魔界的蛮荒之地,也不愿意客死他乡。”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交谈,一步一步的下山。
几天后,南宫孤霏算准时间,告别南宫冥陌这位老父亲,带着凌司寒就离开这里,准备去和圣法丁尼学院那一群人汇合。
在路上,南宫孤霏问她:“妹妹,你为什么叫司寒啊?感觉这两个字有深意,你得跟我说说。”
凌司寒调皮的蹦跶着,说:“司寒是我们天界古代传说的冬神。司寒玄冥是冷空气的化身,极地是司寒的驻跸地。古时候人们祭祀他,是为了祈求御寒。有句诗是这样写的,《岁暮赋》上说,沦重阳於潜户兮,徵积阴於司寒。《谢敕赐冰启》上面也有,窃惟司寒辍响,眇自前代;凌室旷官,历兹永久。有深意了吧。”
“你记性咋这么好?我要是你打死都不记这些东西,听着就难懂,别再说让我再记脑子中,这辈子都不可能。”
“老哥你还是幽默。我从小就是被父亲强制要求着记这些东西,说是能培养我的大家闺秀气质。我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再不情愿也还是被老师严加要求下记会,不然就要用柳条抽掌心。想想都疼啊,老哥!我还是听义父讲过你的小时候,义父从小就逼你练武,也不怎么打你,偶尔还会带给你一些别的隐世的土特产和小玩意!啊啊啊啊啊!卧槽卧槽!为什么我不能像你这样啊?”
南宫孤霏听完她这么说,回想起自己的小时候,痛苦的说“妹妹啊!你永远也不知道老爷子都是怎么教育我的!天天借着抽查我武功来收拾我,每次都能把我踹的狗啃泥,或者是把我打的三天之内下不了床。美其名曰:锻炼体质。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还是建议你别往这方面想,那是真的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