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孤霏再次拿起筷子,若无其事的夹着最上面餐盘的佳肴,并赞叹道:“咱学院的伙食也不错啊,我猜这三个餐盘,除了米以外,其余的菜式都不一样吧?”
凌司寒却疯狂拉扯着他的手臂,说:“喂喂喂!你把一个那么小的孩子给打飞啊!他就这个娇小身躯,你难道一点负罪心理都没有?”
南宫孤霏没什么反应,只是微微一笑,用手将叠起来的餐盘挪开,就像摆放菜肴一样摆开,司徒百舸却对她说:“那个……这位妹妹,我这么跟你说吧。第一,这个孩子不是正常的孩子,他脑袋有问题。第二,这孩子学习雷系魔法的,不用担心他会出事,就算出事了连医院也不用去,自愈就能修复完整。第三,孤霏最讨厌别人对潞初心指指点点,潞初心是他女朋友啊。”
凌司寒接着说:“我不管,你们这么做实在是太坏了!我要出去看看。”说完她就立刻跑向外面,这个天界小公主在孤霏面前十分调皮捣蛋,在外人面前却这么听话懂事。最开始认识孤霏的时候,孤霏还以为她整个人都是闷油瓶,自从话匣子打开后,惊奇的发现这个小公主好像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端庄典雅,这一切的一切还是要从她的满嘴脏话说起……
佟南辞笑眯眯的看着南宫孤霏,端起酒杯说:“咱们哥仨先干一杯,本来我跟司徒是准备大喝一场的,没想到你竟然也来了。既来之则安之,你也别想着离开啊,这席酒谁喝不完谁不仗义,这话说定了啊。”
三个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里面的酒酿各自往外面洒一点,可能都互相混入别人的酒。如果自己不能喝,就别喝第一口,如果确信自己要喝,就按规矩来。酒桌上虽然“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但是喝酒的时候决不能把这句话挂在嘴上,搞不好这一句话能让一群人尴尬。韬光养晦,后发治人,切不可一上酒桌就充大。喝酒时不要装歪,说错话,办错事,不要申辩,自觉罚酒才是硬道理。
这时候三人的第一杯酒已经喝完,司徒便问孤霏:“你带进来的这个小姑娘是谁啊?看着挺好看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南宫孤霏开始卖个关子:“我跟她嘛,这得从头开始说起。最开始我跟瓜皮是先来到这里玩的,不过因为一点小事走散了。我在这个大山中转悠转悠,就是根本迷失方向的感觉,无论如何也不能回来。突然间,我发现一个少女躺在树林中,立刻将她救起。得知她叫凌司寒,是被人遗弃到这里的,我这人嘛,实在是心太软,就答应她以后跟我一起生活,这样就没人会伤害她。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躺在她身旁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恰巧她也是这样,慢慢的我朝着她的方向移动……”
没想到南宫孤霏这人也会卖关子,这一句话不说个结尾,实在是让人着急死了啊。司徒百舸已经忍不住好奇心,立刻询问他:“之后呢?之后呢?”
孤霏并没有说话,故作深沉的叹了一口气。只是默默的夹菜,并且用勺子将米饭盛进司徒递过来的小碗中,将各种肉质类咸菜水都加进碗中,他接着说:“之后的事情我不急着说,等我吃饱喝足后再谈不迟。”
佟南辞也有点好奇,他便拍一下南宫孤霏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卖关子了?这一句话说不到底,是什么事情我们兄弟们还不知道呢。如果你真的没压住邪火,那你就说啊。反正现在也没外人,只有我们几个大男人,有什么顾虑什么想法你但说无妨,你这一脸忧伤着实有些难看。”
孤霏差点没笑出声来,他憋着说:“哈哈,你们俩个还真往歪的地方想啊。没想到我在你们眼中是那种人,寒心了寒心了。我再怎么放荡不羁也不会不顾虑初心吧,再说我哪儿有那胆子,我要敢做那些事,理哲不是得把我皮给扒了。”
司徒百舸的表情从一脸期待,变成一脸嫌弃:“我俩还以为什么呢,这小姑娘现在跟你什么关系啊。话说刚才你怎么称呼教爵大人来着?理哲?不对啊,你以前不是这么叫的。”
南宫孤霏解释说:“她是我妹妹凌司寒,以后别再误会了。这小丫头片子可机灵了,你们别上她的套啊。刚才一时间爆粗口,叫老丈人本名儿了,呸呸呸,现在说话都说不圆润。”
此时正在写文案的理哲突然打了个喷嚏,他嘀咕着:“是那个记恨我的人骂我?有种的当面说!”
这时候凌司寒带着哭哭啼啼的赵雷霆进来,凌司寒指着孤霏说:“哥!你也太不厚道了!一下子把别人的两个帐篷都弄坏了,要不是我过去,可能今天小雷霆就回不来了。还有,你看看你出手的力道,都把他打成这样了,我安慰半天都没用。”
司徒这时候已经完全看穿套套的把戏,赵雷霆还冲着他做个鬼脸,随后接着哇哇大哭,继续自己的演戏。“司寒妹妹啊,你看到的赵雷霆都是假象。如果你不过去的话,可能赵雷霆就不当回事,别人也没办法他,你一过去,他反而兴风作浪起来。这就叫‘给他阳光他就灿烂,给他潮水他就泛滥’,我们都是过来人。”
凌司寒撇撇嘴:“哼,都是一群坏人,没良心的那种。”
“好好好老妹,我去安慰安慰他,保准让他笑的跟个花儿一样。”南宫孤霏站起来,一手将赵雷霆揽过来,边向帐篷外走边说:“我告诉你雷霆套套,你要是再得寸进尺的话,我敢保证我妹妹她不会理你一次。如果你今天能保证给我回去好好呆着,像个正常孩子一模一样,我就保证给你这个机会。你看怎么样?我这个人不像他们那样,动不动就那你开涮,我南宫孤霏好歹也是有底线的人。”
赵雷霆显然是被他说动了,立刻说:“是是是,还是我孤霏大哥好。比那个死瓜皮强多了,想起他我就来气。不就是跟他开了个玩笑,没想到他就把我手臂给弄脱臼,哼,早晚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两人大手牵小手,各个都面带微笑的再次走进帐篷内,佟南辞只是意会的看一眼孤霏。对于套套而言,给他糖衣炮弹才能彻底降伏他,动用武力则是普普通通的降伏,显然孤霏他用的就是糖衣炮弹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