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4-12
柳鹤轻轻的点头,站在那里一幅剑拔弩张的样子,看向巴陵的目光多了几分忌惮。
关冕虽然气度依旧,可是显然也同柳鹤一样,十分在意巴陵的存在,这样强大的妖修,若是发起疯来,只怕他们满屋子满个居民楼的人加一起也不够杀的。
与之相反的是,何有为全然没有二人脸上的警惕之色,而是十分狗腿的在为巴陵捶背,作为当事人的巴陵则是一直坐在沙发上不住的摆弄着遥控器,换着频道。
见石缈与沈陈鱼全都从卧室中走出来了,巴陵才撂下遥控器对石缈问道:“云浩那小辈去哪里了?怎么都不见他在你身边守护?”
“他找地方突破去了,突破修为自然就会回来。”石缈极其自然的答道,巴陵的语气虽然依旧清冷却也能听出里面关心的意味,当初云浩就是巴陵帮助石缈收服并留在石缈身边的,在二十六层的时候若是有云浩在场,肯定也会帮助石缈抵挡一阵子,毕竟云浩的修为比关冕高多了。
两人这番对话,却让柳鹤与关冕暗暗吃惊,云浩的存在他们二人都是知道的,却没想到巴陵也是知道的,而且听语气似乎对云浩还十分熟悉的。
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只是不住的用眼睛看着石缈,希望从石缈这里能够找到答案。
石缈并不知道这两人还存在着八卦之心,此时她心里最惦记的反而是那丹炉,药材她可都准备好了,就差炼丹炉了。
将柳鹤拉到一边,石缈便询问起炼丹炉的事情了,柳鹤默默的将炼丹炉交给石缈后又简单的说了下二十六层后期的事情,原来薛红谨得到消息后也没能瞒住那些散修,那些散修不顾特别行动组难看的脸色,也都一个个跟着冲进二十六层,以帮忙为借口开始对二十六层进行一番搜查,对于在二十六层所设置的阵法不少散修都不认得,还是一些喜欢研究旁门左道的散修说明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原来那阵法便名为“困龙阵法”,靠着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加上对方所圈养的妖物来维持着整个阵法,这阵法可以说是阵法中一个极为邪门的阵法,邪煞的很,不但能够降低修士的修为还能起到迷惑作用。
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阵法另一个作用,那便是聚财的作用,只要是在这栋大楼开的公司无不受着阵法的影响,生意定会越来越红火,而这阵法也有一个弊病,那便是每年都要死人,实际上从办公楼建起时便开始不断的死人,只是这些人所属的公司不同,又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公司的老板也都拿了大笔的封口费,也不会有人将事情联想到这方面上。
听了柳鹤的话石缈心里便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明明就是那些老板贪财,否则怎么一个劲的给死者家属塞封口费?还不是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不过现如今这个时代人早就不像过去那般单纯,隔着肚皮根本不知道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石缈也懒得在这种问题上多做纠结,反而开口问道:“那些散修没追问你们些别的问题?对了,关庆现在怎么样了?”想起为了自己受伤的关庆,石缈便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明明不能与他相爱,自己却还累的他受到这样的伤害,实在太不应该!
“那些前辈一直询问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我们只好说是你被人以公司的名义骗来这里,我们也都是跟着你的,谁都没提炼丹炉的事情。”柳鹤不是傻瓜,关冕也是一个做事十分有分寸的人,自不会说出这些,提及关庆柳鹤却是一脸的敬佩,十分的激动的说道:“我没想到关庆也是个真男人,竟然为了救您受了这么重的伤,薛前辈赶来的时候他还昏迷不醒呢!不过最后薛前辈将他带走了。”
薛红谨的修为与静矾相当,还是特别行动小组的副组长人脉自然不是石缈他们这些年轻的修士能够比的,听说关庆是被薛红谨带走的,石缈才放下心来,将炼丹炉收起来又与柳鹤回到了客厅中。
不管怎么说大家总算是有惊无险,除了关庆伤的比较严重外其他人都算是轻伤,巴陵只对石缈与沈陈鱼比较熟悉,对其他人也不感兴趣,石缈刚刚回来便开口说道:“我去睡了。”
说话间,巴陵便自动自发的进了石缈的卧室,在他的身后是一群惊愕的嘴巴张大足以吞下鸡蛋的人。
两个人难道已经熟悉到这种程度,直接占上卧室也不用说上一句了?为什么这件事情对巴陵来说好像是十分理所应当的一件事?
沈陈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娇媚的眼睛不住的朝着石缈闪呀闪,好似发现两人的奸情一般。
关冕的表情也是十分的高深莫测,只有柳鹤有些不明情况,直截了当的问道:“师叔,你睡哪儿啊?”
“睡什么睡,我有正事要做。”石缈十分烦躁的打断柳鹤的话,实际上对于巴陵的行为她也是十分头疼,过去巴陵便总是喜欢占着卧室,不过那时候巴陵还没恢复本尊,石缈没料到恢复本尊的巴陵依旧这样喜欢占着自己的卧室,不过她也不好跟巴陵辩解什么,反正在巴陵面前也是没有秘密的,她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在阳台炼药。
毕竟,当初那本丹王典籍也是借着巴陵的面子,云浩才心甘情愿的交上来的。
这些事情没办法与大家当面解释,就这样,巴陵就以这样暧昧的气氛下留在了石家。
柳鹤折腾了一天,身上的伤处又开始隐隐作痛,一直好强的他自然不肯在众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疼的撕心裂肺的一面,默默的去了厨房,厨房门一关禁制一上,任凭他疼成什么样也不会有人发现了。
沈陈鱼见关冕一直不走,猜想到两人可能是有话要说,便强拉着何有为跑到一旁研究关于修炼的事情,何有为虽然修为比沈陈鱼高了一些,辈分却在沈陈鱼之下,也不敢违抗沈陈鱼的命令,就这样被拖走了。
客厅里,只剩下关冕与石缈二人时,石缈才开口说道:“今天的事情实在对不起你们,关庆的伤势如何了?”
关冕笑了笑,开口说道:“我们兄弟二人帮你,你只要承我弟弟的情就行了,他对你的心意我想你也是知道的。”
有时候一个人的好与坏,是否真心实意只有当事人是最清楚的,关庆的情石缈又怎么能不知道呢?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两人早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赌场相见的两人,他没办法安心继续做一个赌王,而她也不是过去那个只会听声音的普通人了,在石缈眼中,关庆始终都是当日那个极具风度却有心地不坏的男人,只是她并不适合他。
不再想提及关庆的事情,石缈抬头看一眼关冕,开口道:“炼丹炉的事情能不能请你帮我保守秘密?”
关冕眼中精光一闪,勾起嘴角笑道:“这件事情恐怕不好隐瞒,毕竟那里有我的师父,还有这位妖修前辈的事情,我想也是瞒不住的,你可有什么打算。”
“必须瞒得住!”石缈表情不变,极其笃定的说道。
说完石缈便调整了下坐姿,只等关冕开口了,之前关冕那一抹算计的表情与陆刃真的是十分相像,按照对关家家主的了解,石缈猜想这两件事情他肯定会帮忙隐瞒下去的,只是会要些好处罢了。
关冕并不知道石缈早已经做好了被宰的准备,十分为难的说道:“你也知道如今会炼药的修士越来越少,丹药市场紧俏,若是你愿意将你手中的丹药转让给我一些那就最好不过了,另外阿庆一直想要像我们一样修炼,他日你若是能找到帮人塑灵根的药,我希望你能够想着阿庆。”
关庆为何想要修炼,石缈直觉与自己脱不了干系,这本来就是她份内的事情,即便不能做那个陪伴关庆一声的人,她也想找个机会补偿一下关庆,只是这丹药的转让问题却有些说不通了,丹王典籍还有许多页翻不开,谁也不知道后面的药都是些什么,难道这些都要给关冕拿出去卖?关冕这只狐狸含含糊糊的只说是一些,谁又知道这一些到底指的是多少。
“我手中如今只有两个方子,都是疗伤或补充灵气的,我可以答应你练好之后一样送你五十颗,再多肯定就不行了。”这是石缈斟酌再三所给出的数字,空间中的地方有限,炼药却是极其耗费药材的一件事情,品级越高的丹姻丹率就越低,石缈可不想因为丹药为自己和家人带来灾祸。
“好,那就按你所说的办。”关冕十分干脆的答应下来。
眼见关冕笑的像只狐狸,石缈顿时有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实际上炼一百颗丹药耗费的时间与药材就已经够多的了,上一次炼了那么久石缈手里也没有一百颗而且品级也没有现在要炼的高,说到底自己与这些经商的人还是有差距啊!
将水杯中的水一口喝尽,关冕又开口说道:“我另外还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瞪一眼关冕,石缈板起脸说道:“别忘记我腰上这一剑可是你刺的,你可别再算计我的药了。”
见石缈一副想要炸毛的样子,关冕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哎哟,想不到小村姑也开始学会发飙了,有句话说的真对,女人就是不能能力太强,否则真会成为老姑娘的。”
听了这话,石缈一点都没生气,自己本来就是个村姑,看一眼关冕,没好气的反驳道:“按照实际年龄算,在修士中我算是很年轻的了,老姑娘是在指你师父吗?”
关冕刚要开口答“是”却有觉得这句话本身就是个陷阱,没料到当初那个土里土气的乡下丫头现在也变得腹黑了,关冕笑了片刻才说道:“我没算计你,这次找你是有件好事。”
(明天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