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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诗文趣事儿(1 / 1)

那时的他们,章凡感叹的说,那气派!整个一描述就是“流觞曲水”、“酾酒临江”、“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啊。

“是么?”我问,倒不是怀疑,因为我知道哥哥,他的文章写得很好,我只是好奇的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怎样的“指点江山”的。

可是结局总会出点意外。

“那当然啦!”章凡说。不过立马被张枫的笑给辩驳,就要你们还流觞曲水、酾酒临江、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呢,个顶个儿的无病**、“颜良文丑。”当时我就觉得墨然的不错,他写的那句叫什么来着?张枫想着,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到底是什么,不过现在还隐约的觉得那首诗很意境,至少当时是这么认为的!

黄雨琦不解其意的问:“什么叫颜良文丑啊?”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在一旁笑着,哥哥也笑了。在座的除了一脸茫然的黄雨琦还没明白过来,其他人也都笑了。

那晚在湖泊上,他们的确他们写了很多的诗,很多他们认为那时是他们能写的最好的诗,可现在能记起来的却寥寥无几。

那应是傍晚时分,大概是在湖边小店里。落日的余晖还沉浸在远方的湖面上,西王母遗落的霞披,将江河染上一抹落寞的孤红,山水一色。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的诗带着些许莫名的伤感,可是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的伤感并不莫名。

张枫饿得肚子咕咕叫,连催着老板快点上菜。菜上来了,张枫大口大口的吃着饭,一边吃还一边说:“真好,有免费的晚餐吃。”完全不在乎,另外几个人怎么想的。也没办法,他们赛船输给了张枫他们,根据比赛规定,晚饭他们请。当然,这顿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如果知道后来的话,张枫说什么都不吃了,连来都可能不会来。

饭还没吃几口,几个就拎来一箱子瓶啤酒,张枫面前直接就摆了两瓶,还撂下话来,“喝不完别想走!”张枫看盯着面前的两瓶啤酒,“不带这样干的吧!没说吃个饭还要喝酒的!喝酒还要喝两瓶的!喝不完两瓶还不让走的!”

一穿灰色T恤的家伙说:“怎么,看不起我们啊。”

他就是王学贵,是个十足的肌肉男,那时候就一米七七的个子,T恤下可以清楚的看得到他起伏的肌肉。和现在比较起来也差不多,只是现在的部分肌肉团结来了一起。

王学贵以前是学校篮球校队的,后来退了,因为打篮球的时候,他在篮板下撂翻了几个,基本上没人挡得了他上篮,挡的基本上都趴地上了,所以他一接球,大家自觉的就让得远远的,这样一来球不进连他自己都说不过去。当然,他也不是有意的,打篮球嘛,谁没受过伤啊。后来他就退了,因为没意思,如果他在球场上,纯粹就他一个人在打。平时大家叫他“和尚”,他也不介意,反而以洒家自居起来。

“张枫没那个意思的,”林墨然说,又回过头来问张枫和夏香艾,问他们要不要加入他们,和他们一起。林墨然本来打算叫夏香艾全名的,但是感觉这样叫有距离感,叫香艾呢,感觉太奇怪,于是就叫小艾。可是说得有些结巴,说成了“小、小艾”。这么一说,大家的目光同时转向他,林墨然一下“唰”的红了脸。用他们的话说,当时的林墨然,有时候一点儿男生样都没有,比张枫还女生,还没黄雨琦爷们儿。

大家盯着林墨然,给了他几张意味深长的笑。经过这么一弄,弄得夏香艾脸也红了,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张枫倒是没怎么在意林墨然,还在纠结刚才的事儿,“干嘛要喝酒呢?再说了,跟你们有什么好玩的啊,简直就是无聊透顶。”

王学贵一听到张枫居然说他们无聊,不服的抄起衣袖,“嘿!你这小子,信不信洒家分分钟让你肿起来!”

黄雨琦乐了,说道:“他那么瘦,你让他长点肉,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张枫瞪了一眼黄雨琦:“你居然还敢说!”恨恨的说:“今天的事儿我慢慢给你算。”

黄雨琦拧起手指头,一下掐在张枫的腰间就请张枫吃了顿“竹笋肉”。坏坏的说:“你这是要跟谁算啊!”

张枫吃疼,慌乱中连喊着林墨然的名字。

“林墨然!救我啊!”

林墨然因为刚才的事儿还没缓过神来,王学贵笑着看着张枫:“怎么,现在觉得我们还无不无聊了?”

张枫告饶:“哥哥姐姐,你们都是老大,我惹不起行了吧,放我一马成么?我错了,我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你们不无聊行了吧。”

“当然可以,听到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是放了你吧,不过你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我咋听着这么舒心呢?”

张枫憋着气,嘴上不再说话,还好黄雨琦的手是放开了。张枫心想,不管了,先吃完这顿饭在说吧,张枫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于是他们说什么张枫都一口答应,也不再说什么的抗议话来,兀自闷头默默的刨着饭。张枫以为这样就可以顺顺利利的吃完这顿饭,然后开溜就太天真了,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

一个穿白T恤的男生,坐在王学贵他们中间,和一旁的几个男生相较而言显得很幼稚,那就是章凡,那个现在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自己,T恤前挂着一个大大的笑脸娃娃家伙,大家不止一次因为他的穿着笑话他,因为实在是幼稚至极,连现在也是如此。

章凡说,“咱们这么多人,干吃饭多没意思啊,不如玩点游戏什么的。”

说到玩儿,黄雨琦来了兴致,问章凡怎么个玩法啊。结果章凡说要大家依着此情此景写诗作词。这句话一出,黄雨琦脸上的表情被按了定格键,一直僵在脸上。用张枫的话说黄雨琦就是“颜良文丑”,长相勉强还看得过去,就是·······委婉的说就是“文丑”嘛!可是在林墨然面前,黄雨琦就算硬着头皮都要装一下子,谁让林墨然喜欢喜欢又文采的女生呢。不过这句话林墨然可没说过,是她猜的,因为谁不喜欢一个喜好都和自己相近的人呢?所谓“人与群分”,不过如此。但真要黄雨琦写些什么的话,那可真是有够为难的。黄雨琦索性坐在一旁,不搭他们的话。

王学贵倒是答应的快,“好啊,写就写嘛,谁怕谁啊,比个高低也是好的。”

桌上大部分人都没有说话,林墨然和夏香艾还在想着刚才的事儿,一言不发,黄雨琦在等林墨然开口,张枫只想安静的吃完这顿饭,然后开溜,其他的几个人也都不语,等着大部分人的决定。然后章凡和王学贵见他们都不答话,就算是他们默认了。章凡眼观四座,问大家谁出题啊。

这种状态,大家只有让他自由发展了,都不搭腔,看章凡能怎样。

章凡问夏香艾,夏香艾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林墨然吧,林墨然说让章凡自己出吧。这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其实大家谁都不愿意写,是想把这推给章凡,让章凡自己玩儿,可是章凡居然没明白状况。“好吧,我出”,一口就答应了。

章凡想了想,把目光投向外面,现在已经是晚上近七点,昼已落幕,和也即将上演,月亮早已弯成一弯挂在天空。章凡说这样吧,就以‘月下怀人’为题如何?

所谓“月下怀人”是指,在月下思念某人,可以是亲人,朋友还有喜欢的人,范围很广。章凡也不为难大家,要是不行的话,就写“怀人”诗也行。王学贵似乎明白了大家的意思,也不再说话。大家沉默着,气氛有点尴尬。

沉默了良久,林墨然似乎是感觉过意不去,而且好好的一次聚会也不能就这样一直沉默下去。

“那这样,咱们慢慢来,一边吃饭一边想。”

张枫当然不急,大口大口的吃着菜,想着吃完赶紧的开溜。

夏香艾听到林墨然说,却没有吃饭的心情,集中精神想着刚才章凡出的题目。张枫看着夏香艾的样子,感到好笑,不过却一改原来的初衷,竟然认真的思考起来。

不过片刻,张枫说,“好吧,既然是这样,那就我先来献丑吧。”

张枫的诗一出,大家都笑起来,笑的最厉害的还是黄雨琦,黄雨琦说张枫真是有够“献丑”的。怎么说事儿呢?张枫居然写了这样一首诗,写完还拿着不放,满意的欣赏自己的书法。

张枫的字写得的确不错,可是文章写得怎么样大家都不知道,可是就按成绩来看,肯定不怎么样。因为张枫每次考试基本上都是垫底的人物,很少有人撼动他“第一”的位置。

张枫的诗只是简短的四句,大概是是这样的——“小桥伊人过,寒夜梦尚多。扔粟戏鱼儿,醉倚船头卧。”

大家才拿到他的诗,他就笑嘻嘻的问大家“我是个天才是不是!”在座的各位,看到他的杰作,脸上的表情直接就僵了,随即便转为耍趣的眼神,包含着似笑非笑。

黄雨琦直接就笑了出来,“你?天生的蠢材才对吧!”

“张枫第一次写嘛,也算不错了”,林墨然安慰的说。

夏香艾看了张枫的诗,或许是因此有了自信,没有刚才的那么不好意思。夏香艾接过张枫递过来的纸笔,写道:“蝶影弄残花,欲裁相思曲。默念君来时,千丝柳飞絮。”

夏香艾写完,不知道自己写得在他们眼里怎么样,她几乎没这么公然的把自己的拙笔拿出来,每个人心里总是隐藏着小小的自卑,夏香艾也不例外。

林墨然看着夏香艾写的诗,看了很久,随即呵呵的笑,“小艾,写得不错啊!你们觉得呢?”林墨然问。

“嗯,的确写得不错。”王学贵说,不过洒家可以写得比她更好。

“是么?”张凡问,“我觉得有点儿悬?”

黄雨琦说,“墨,既然让张枫,和夏香艾写了,你也来一首呗。”

林墨然为难的说,“现在要我写,我是写不出来了,要知道我写东西可是很慢的。”

“不行,怎么也得写一首。”黄雨琦不依不饶,瞪大眼睛看着林墨然,这样在一旁的张枫作呕不已。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起哄,要林墨然给来一首。

章凡还酸溜溜的对林墨然说“就是啊,林兄,看此情此景,不吟诗作赋,实在是有煞风景。”

林墨然无奈的笑,“这样吧,你们先写,我最后再来,好不好。”

这也不能怪他,林墨然写文章很慢,有时一周,有时一个月,黄雨琦看见林墨然高一的时候写的一首诗,现在都没填完,他写一篇文章,总是要经过反复的修改,或许正因为,他才出了不少佳作,要他立马写,的确是为难他了。既然林墨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家也不好再勉强。

章凡的说:“那好吧,就不为难你了,章凡接着就来了一首。”

在座的,写诗当属章凡写得最快,平时一节课基本上可以写好几首,在大家起哄的时候,章凡就想了个大概,现在只消稍想一下,便写出了一首——“幽风零疏曲,秋色淡茗微。江月花迷泪,丽日鸟独飞。纤纤惜艾草,潺潺载枫回。只舟行孤影,由来一人归。”

黄雨琦看着章凡的诗,不由的说:“嘿,平时真没看出来哈,章凡这么大点儿小屁孩儿,这文笔还不赖呢!”

章凡得意的说:“那是!我是谁啊。”

王学贵说:“嘿,你这家伙还真不禁夸,一夸就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不过章凡的文笔不赖,以前章凡和林墨然坐一起,没事儿两个就写诗写着玩儿。章凡每次写完总要林墨然看看,林墨然不太喜欢章凡的文风,有些略显造作,而且因为写得快,自然就有许多缺点露出来,林墨然几次委婉的告诉章凡。说他以前自己写诗也写得快,可是总是觉得不足,而且在现在看来就显得幼稚了,于是就把自己写的许多诗给撕了,到现在自己认为写的好的剩下来的没多少,不过都是他最喜欢的。

林墨然都这么说了,可是章凡有时就是那么自负,也可能是没听懂林墨然话的意思,就没当回事,不过,今天他写的的确不错。

丝丝点点风的味道,涵盖着淡淡的忧伤。

王学贵笑道,“可是,今天只怕不是一人归了吧。”

张枫也点点头:“嗯!”良久才说了下一句,“完全没听懂!”

“你要是能听懂,你就不会写出···写出···那样的诗了。”黄雨琦想不出什么词去形容。

张枫不服气:“怎么,我写的怎么了,你要是厉害,你来一首啊!”

“来就来,”黄雨琦被张枫这么一激,其实早就想好了,可是被张枫这么一搅合,念出来却变了味:“一水若尘摇莲影,花落菩提绕庭生。今朝愿奏笙箫曲,几缘倾说赋柳情。”

黄雨琦念完不到五秒,连题目都没说,在座的几个人都还没听清楚,就没了。黄雨琦挑衅的看着张枫:“怎么样!比你写的好吧!”

张枫还嘴道:“什么啊这是,我压根没听清楚。”

黄雨琦气的牙根直痒痒,干脆就不理张枫,转头缠着林墨然:“墨然,你说我写得好不好啊?”

林墨然:“写的不错。”黄雨琦嘟着嘴,埋怨的说,“难道你就不能换一句新的么?都只是这一句。”、

“呃~”林墨然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抱歉的说:“对不起啦,其实,我也没太听清楚。”

在座的几个听到林墨然竟然这么不解风情,直接给黄雨琦那把热情的火浇得直冒青烟,都不由得哈哈大笑,黄雨琦生气的看着林墨然:“好啊,墨,连你也欺负我。”

王学贵道:“也不能全怪我们吧,其实我们真的没听清楚。”

黄雨琦本来想再背一遍,可是被他们这么一闹腾,诗又是临时作的,现在全忘了,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喝了一点酒的缘故,还是给气的。狠狠的坐下来,扭过头去,理也不理。

王学贵喝完杯子里面的酒,砸吧砸吧嘴,“那接下来我就我来吧啦,我写得打油诗,写得不好,大家可不要取笑啊。”

“你放心。”张枫坏坏的说,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王学贵随即在纸上这样写道:“清风抚柳杨,落霞染红装。亭溪又忆春来晓,年少笑痴狂。彤云弄斜阳,轻歌话晚唐。应是当年同归月,日晚莫愁乡。”

王学贵为人比较豪爽,文笔亦是如此。

接着陈砚又作了首《浣纱》——“清风幽影浣纱女,游鱼羞沉浣纱溪。月映竹兰花相语,孤舟一梦少年心。”

到覃超的时候,覃超不会写诗,可是大家都写了,覃超不写就有点说不过去。覃超说:“这样吧,诗我就不写了,我给大家弹首歌助兴吧。”

覃超拿着他的宝贝吉他,他的吉他就像他的小媳妇一样,总是带在身边。,没事儿就把他“媳妇儿”身上的几根“排骨”给拨几下。

覃超拨了下“排骨”(咳咳,琴弦),一阵很清新的调子不自觉的溜进耳朵,覃超很满意的样子。继续弹着,一边弹一边唱着:

“种一株你爱的迷迭香,想起你可爱模样。你说你想要一双翅膀,我背起行囊,随你去流浪。你说我不是你想要的湾港,只是偶尔会伫足的花墙。我只想走在你的身旁,哪怕只是你的方向,我希望你看的懂我的目光,

里面有“爱你”这两个字的天长。我爱你,是我无法隐藏的心慌;花香翻越了篱墙,等到长发飘扬。你说你明白了彷徨,我放下过往,给你一座可以栖息的心房。可我不是你想要的湾港,只是你路过的篱墙。我只想走在你的身旁,哪怕走不进你的胸膛,你看到了我的目光里面早已是一片落幕的荒凉。我爱你,是我无法掩饰的心伤······

这首歌,歌词很少,覃超弹得很慢,却是婉转动人,他的声音很好听,大家沉浸在覃超的歌声里。

以前在薛来师那里一起学音乐的时候,覃超就表现出他的音乐才华,除了夏香艾,他是薛老师最得意的门生之一,那时候,夏香艾弹钢琴,他弹吉他,可是后来,夏香艾就不学了,说不学就不学了。现在想来,夏香艾还蛮怀念当时学音乐的日子。

最后桌子上的盘子空了几个,只剩下林墨然了。林墨然脸红的厉害,连手指都是通红,他真的不太能喝酒,才不过喝了两三杯,就跟个烧红了的螃蟹一样。

林墨然小呷了一口酒,在纸上写道——虫吟墨夜书香屏,月色白堤画柳帘。有兴风来轻摇撸,无心江月一舟横。”

这就是他们那时聚会的事儿,没什么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似乎和章凡说的有些出入,说完章凡沉默了一阵,还不敢相信的问“我们以前真的是这样的么?”

“是啊,”张枫说,“的确是这样的。”

哥哥说:“现在看起来实在是太幼稚了,或许吧,我们都把过去的某些东西想象得太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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