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打!”杨铭晖笑骂一声,也不见他有何动作,茶杯上的盖子就迅捷异常地向钱承的脑门飞去。
钱承似乎早有准备,一手伸出,稳稳抓住了盖子,一股大力从中传出,眼看盖子就要脱手而出,钱承单足点地,似陀螺一般在原地旋转了好几圈,这才将这股力道化去。
“嘿嘿,没打着!”钱承嘚瑟道。
但他的话音刚落,就被茶水迎面泼了一脸,泡开的茶叶粘了他一头一脸,好在茶水不热。
钱承吐出口里的茶叶沫,气呼呼道:“不带这么玩的,我要告诉师娘!”
“你突破至成期,为师本来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但我看你好像不太想要的样子……”杨铭晖似笑非笑地看着钱承,淡淡道。
“要要要。”钱承听到“大礼”两字,顿时两眼放光。
“你还要向师娘告状吗?”杨铭辉问道。
“告什么状?我刚才的意思是我要告诉师娘,师父对我真是太~~有爱了,一回来就请我喝了一脸……一壶的好茶。”
对于钱承来,被师父泼茶水这等事和“大礼”比起来,自然算不得什么。
何况他会被泼茶水也是因为嘴贱在先,就算告诉师娘,师父也顶多被骂两句,而他的“大礼”就没了,实在得不偿失。
“臭子,以后再敢没大没地开师父玩笑,还请你喝一脸好茶!”杨铭晖笑骂了一句,朝钱承招了招手,“还愣着干什么?不想要‘大礼’了?过来给师父斟茶,揉肩!”
钱承屁颠屁颠地跑到杨铭辉身边,化身为一名乖巧的“丫鬟”,为了那份“大礼”,钱承还是蛮拼的。
李志勋看到钱承脸上没擦拭干净,还粘着茶叶,就递给钱承一块纸巾,但钱承此时的样子十分搞笑,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很好笑吗?”钱承瞪了李志勋一眼。
李志勋摇了摇头,但嘴唇稍微往上翘,一看就是肚子里面在笑。
被师父欺负也就算了,现在还被这个便宜徒弟取笑,钱承心里很不忿,就把两片泡开的茶叶扔到李志勋的双眼上。
“哈哈……咸蛋超人!”钱承指着李志勋大笑起来。
在杨铭晖命令之下,钱承勉强认下了李志勋这个便宜徒弟,但钱承把丑话在前头,他只是挂个名,没时间也没精力教导李志勋。
李志勋不以为意,只要能拜在钱承门下,就有机会接触修真功法,也有机会学习更加高明的医术,就算钱承没时间教他,他也可以向悬壶医馆的其他人请教,甚至是向太师父请教。
杨铭晖带着钱承出了悬壶医馆,钱承十分期待地问道:“师父,你要送我什么‘大礼’?”
“着什么急,一会不就知道了!”杨铭晖卖起了关子。
师徒俩沿着一条路走了一会,进入一处古色古香的院落,这里是杨铭晖的住处,也是悬壶医馆供奉历代祖师的祠堂所在。
钱承先去向师娘请安,之后跟着师父去祠堂里跪谢历代祖师。
钱承出了祠堂,便迫不及待地向师父讨要礼物。
“跟我来!”杨铭晖向钱承招了一下手,转身向院落中央的人工湖走去。
人工湖的中央有一个岛,岛上有一间石头建造的屋,其上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石门。
师徒俩进入这间石屋,里面没有任何家具,只在地上摆放着几件看着像宇航服的笨重衣服。
杨铭晖和钱承各自穿上一件笨重衣服,全身上下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连眼睛也被透明的护罩所遮盖。
穿好衣服之后,杨铭晖按照一定的次序来回在地板上踱步,又在墙壁上按压了几次,一阵机括转动的声音传出,光滑如镜的地板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不一会,一个地道入口出现了。
师徒俩进入地道,沿着台阶往下走了二十来米,进入一间地下密室,密室有一家屋子那么大,周围的墙壁全都是用石头砌成,里面摆放着一个石桌和几个蒲团。
石桌上只有一个巴掌大的圆形石板,石板半黑半白,呈现太极图案,其上雕刻有许多肉眼难辨的字,使其看起来有些凹凸不平。
“钱承,去把圣石拿在手中!”杨铭晖指了指石桌上的圆形石板,吩咐了一声。
“师父,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钱承下意识地后退两步,紧张地问道。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杨铭晖脸色郑重道,“你别害怕,快去拿起圣石!”
“不去,坚决不去,我还想多活几年呢!”钱承连连摇头,转身就要逃走。
“瞧你那点出息!”杨铭晖伸手抓住钱承,他知道钱承害怕什么,便解释道,“你放心吧,圣石这些年没有再出现异变,而且你穿着的这件防护服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其上还布下了水甲涟漪阵,就算圣石再次出现异变,也能保你万无一失!”
“那也不行,就算我不会被烧成灰烬,我也不想在床上躺一星期!”钱承仍然拒绝,因为圣石给他的造成的心理阴影很大。
圣石是悬壶医馆的初代祖师陈济世在一处地下空间中得到,据传,洞元诀便是陈济世从圣石中得来,而洞元诀是悬壶医馆安身立命之本,因此,圣石对悬壶医馆来至关重要。
圣石有一个奇异的能力,只要修炼出真气的人与之接触,其身上的真气就会被其吸干抽净,甚至连身体的本源也会被抽取,轻则躺上几,重则命不保,但普通人碰触圣石,却没有问题,就像普通石头一样。
除了这个之外,圣石倒没有出现其它异常之处,直到十年前,圣石突然产生异变,瞬间把存放它的祠堂烧成灰烬。
从此以后,杨铭晖就建造了这个被人工湖环绕的地下密室,并且花大价钱打造了几套能抵御烈火的防护服,但自从那次异变之后,圣石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异变,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每次进来都要穿上防护服。
十几年前,那时圣石还没出现异变,而钱承刚刚修炼出真气,因为心里好奇,就把师父的严厉警告放在一边,趁师父不注意摸了一把圣石,结果躺了七八,幸亏杨铭晖当时就在旁边,否则他的命就要交代了。
“这点你不用担心,只要你的肌肤不直接接触圣石,就不会被它抽取真力和本源,你现在穿着防护服,可以放心拿起圣石。”杨铭晖为了打消钱承的担心,如此解释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钱承仍有疑虑,皱眉问道,“为什么师父以前没这样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