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恒还没回答,赵子敬却插嘴道:“你上午应该在报名处办理入学手续,难道没有亲眼见到?”
“亲眼见到?”钱承想了一下,中午好像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就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咱们学校来了一个特别牛逼的学生,他一来就把市长的公子给揍了,副校长想要开除他,到最后却向他道歉,这还不算什么,你知道他最牛逼的地方是什么吗?他竟然有一个亿万富翁的徒弟!”董恒眉飞色舞道。
原来那所谓的大事竟然是钱承自己惹出来的,但他觉得那不算什么大事。他见过真正牛逼的人物,自己与之相比,也算不得牛逼,于是谦虚道:“只是收了个有钱的徒弟,这算哪门子牛逼。”
“你如果知道这个有钱的徒弟是谁,就不会这样了!”赵子敬不以为然道,“那可是李志勋,超级牛逼的人物!”
“李志勋很牛吗?”钱承问道。
他自从收了李志勋这个记名弟子之后,就有意无意地躲着他,怎么会有闲心调查他的详细背景。他只知道李志勋是个中医,开了家医疗公司,手里有点钱,但这也稀松平常,因为他的几个师侄也是大老板。
“很牛吗,把那个吗字去掉!”赵子敬眉毛一挑,声音也提高了八度,“你难道没看学校的公告吗?那里有他的介绍,他就是一个传奇,不但是国际知名的中医专家,还是白手起家的大企业家。”
原来李志勋向白鹿中学捐款之后,虽然没有提什么特殊要求,但刘敏学校长还是把这笔教育基金以李志勋的名字来命名,并张贴了宣扬李志勋的捐款事迹和介绍其生平的公告。
“这些都不算什么,”董恒接赵子敬的话茬,对钱承问道,“你知道李志勋最令人佩服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钱承问道,但心里却忍不住想:他最令人佩服的应该是耍赖皮吧?
“是他超乎寻常的意志力,是他永不放弃,永不言败的精神!他从就体弱多病,还出过车祸,导致下半身瘫痪,但他却自学中医针灸,硬生生地把自己给治好了,还白手起家,创建了一家国际知名的大公司,实在令人敬佩!”董恒到这里,满眼都是崇拜之情。
钱承听到这里,也有些动容,他没想到李志勋还有如此凄惨的过去,早知如此,自己对他的态度应该稍微好一点。
“但就是这样一个牛人,却拜了一个高一新生为师,实在令人想不通啊!”赵子敬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来来来,都附耳过来,”董恒向钱承和赵子敬招了招手,压低声音道,“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我觉得李志勋的师父绝对不是一个学生,他有可能是修炼成精的狐仙,来白鹿中学上学只是为了体验人类的生活!”
“黔…”赵子敬发出一声不屑,反驳道,“净瞎,狐仙都是大美人,但李志勋的师父是男的,你这法不靠谱,绝对不靠谱!”
“怎么不靠谱,谁狐仙就一定是女的,如果都是女的,怎么生狐仙?”董恒争辩道。
“怎么不能生,难道你没看过女儿国吗?”赵子敬反问道。
这两人竟然为了狐仙的性别问题争执起来,钱承看他俩越争执越有劲,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哭笑不得地打断两人:“你们先听我,狐仙和女儿国都是瞎编的,你们争这个没有意义,咱们还是回到原来的话题,我来告诉你们李志勋拜那个学生为师的原因。”
钱承的话音一落,董恒和赵子敬立即停下争执,同时看向钱承,等他往下。
“那个学生会一种失传已久的针灸术,李志勋是个医痴,非要学到这种针灸术,于是就拜了那个学生为师,事情就是这么简单。”钱承半真半假地道。
董恒和赵子敬面面相觑,片刻之后,一个问:“你怎么知道的?”另一个问:“你听谁的?”
钱承笑了笑,大方承认道:“我就是李志勋的师父。”
当时有很多人都见到了钱承,他就是想隐瞒也隐瞒不了多久,还不如大方地承认,免得使舍友之间出现隔阂。
董恒和赵子敬被钱承的答案给整愣了,双双瞪大眼睛上下打量钱承,几乎同时指着钱承哈哈大笑起来。
“啊呀,你可真逗,一本正经地胡袄,差点就让你骗了。”董恒显然不信钱承的话,一停下笑声便如此。
“你这个法比狐仙还不靠谱,李志勋向学校捐了那么多钱,听就是为了巴结这个师父,你要真是李志勋的师父,怎么会和我们住一起,学校肯定把你当菩萨给供起来了。”赵子敬也不相信,如此分析道。
钱承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没多做争辩,反正过不多久他们就会知道真相。
经过一番闲聊,钱承对两个室友有了大致的了解。
董恒特别爱打篮球,曾经进过国少队,但只是个替补,后来教练他没这方面的分,他父母就让他放弃了篮球梦想,专心学习。
赵子敬根本不提父母的事,只他在学校的事情,他曾经做过班长,梦想着将来做个大律师。
钱承没有多自己的情况,只自己初中毕业后就辍学了几年,后来觉得没意思才回来上高郑
当两让知钱承已经二十岁后,顿时睁大眼睛,有点不可思议。现在的食物里激素泛滥,很多高一新生长得像大学生似的,他俩本以为钱承只是长得比较成熟一点,根本没想到钱承会有二十岁。
基于钱承的年龄,他们半认真半开完笑地喊他一声“钱哥”。
到了饭点,三人结伴去食堂吃晚饭,由于还没正式开学,所以食堂的人并不多,只开了几个窗口。食堂的伙食虽然不能和贪吃屋相比,可就学校食堂来,也算不错。
三人都不挑食,狼吞虎咽地吃完后,钱承并没有和他俩一起回宿舍,而是来到学校的僻静之处。
他照着梦里的方式,一正一反地演练洞元道舞,不知不觉太阳已经下山,一轮明月如磨盘一般挂在边,但他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一直到练到晚上九点,他才回宿舍。
洗漱过后,可能是练功的时间过长,消耗了大量的能量,他感觉有点饿了,就想出去买点夜宵,去之前询问两个舍友要不要捎带夜宵。
赵子敬不饿,董恒则让钱承给他捎带贪吃屋的绿豆糕,他昨吃了一次,简直回味无穷,是他吃过最好吃的绿豆糕,他让钱承多捎带一些,他请大家尝尝鲜。
钱承走到贪吃屋,那里的人因为他教训了那些地痞无赖,也听他是田香的救命恩人,所以不收钱承的饭钱,但钱承执意要给,并如果不收钱他就不来这里吃饭了,于是他们只能收钱,但给的分量比较多,钱承不想太不近人情,就没推辞。
打包好自己的宵夜后,他才去卖糕点的窗口买绿豆糕,那里的员工把剩下的绿豆糕全部打包给了钱承,但只收了一半的钱,钱承笑了笑,道了一声谢,就拎着打包好的宵夜回宿舍。
他刚一走,又有一个女生来到卖糕点的窗口,也是要买绿豆糕,但可惜都被钱承买走了。
从贪吃屋回学校要经过一片花园,钱承一边走在蜿蜒曲折的路上,一边借着路灯的微弱光芒欣赏花园里夜色。
钱承的耳朵动了动,听到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声音由远及近,距他几米远的时候脚步声突然微弱下来,并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嗯?难道有人在跟踪我?”
钱承有此猜测,就加快了脚步,后边的人果然跟了上来,当他停下脚步,那人也停了下来。
(本章完)